医院急诊走廊。李茹给吴健伟办出院手续,从病房出来,手里拎一个大塑料袋(吴健伟住院的东西),李茹和郭巧巧走了一个对头。郭巧巧想问林海涛的联系方式,又怕引起李茹的误会,话就咽了回去。
医院急诊办公室。郭巧巧拿连衣裙在自己身上比划,金悦进来。
金悦问:“衣服还没送回去?”
郭巧巧说:“吴健伟出院了,酒蒙子也没来。”
金悦说:“刚才来个女的,给吴健伟办理出院手续,你快去追。”
金悦从窗户往外看,金悦说:“走了,你晚一步。”
郭巧巧说:“吴健伟走了,也不知道酒蒙子能不能回来。”
金悦埋怨地说:“你呀,就怪你磨磨蹭蹭的。”
郭巧巧说:“要是找不到酒蒙子,你就留下穿吧!”郭巧巧放下衣服。
金悦没说话,郭巧巧晃晃悠悠走了。
金悦拿连衣裙仔仔细细的看,嫣然一笑。
远洋渔业公司孟欣办公室。吴健伟坐在沙发里,双手抱头,说:“孟欣,李和祥那面怎么样了?”
孟欣放下手里的电话听筒,说:“还在了解;健伟,回忆回忆这几年,每次和奥特莱谈合同,他总能最后拿住我们,这个家伙像是能掐会算似的,你说是不是呀!”
吴健伟把头往沙发靠背上一仰,激恼地说:“可不是怎么地,每次价格谈判都是以我们的底线成交,你说说,看着一块大肥肉挺诱人,咬上去都是骨头,吐出去又舍不得,咽下去都是眼泪。”
孟欣感慨地说:“越怕越躲越出岔呀!”
吴健伟说:“可不是咋地,我都怕他了,老奸巨猾成精了。”
孟欣看着吴健伟说:“奥特莱说,他走了,你就好了,健伟,你装病的事,林海涛没发现,大夫护士没发现,奥特莱怎么能地发现呢?”
李茹从办公室门前走过。
吴健伟看李茹的背影,说:“是呀!问题出在哪呢!”
林海涛坐在公共汽车上,手机铃声响起来,林海涛看来电显示是孟欣的电话,林海涛接电话。
林海涛气哼哼地说:“讲话”。
电话里,传来孟欣的声音,“海涛,你回家了?”
林海涛回答说:“没。”
远洋渔业公司孟欣办公室。孟欣捂住电话听筒,对吴健伟说,“林海涛真生气了。”
吴健伟说:“劝劝。”孟欣点头。
孟欣对电话听筒说:“好啦!多大点事,你忘了欺负人家吴健伟的时候了。”
电话里,传来林海涛的声音,“越想越来气,欠揍的玩应。”
吴健伟起身要接电话,孟欣躲开,说:“你消消气,都是老同学,谁跟谁呀!”
吴健伟对电话听筒喊,“海涛,我请你吃饭。”
电话里,传来林海涛的骂声,“兔崽子,滚犊子。”
林海涛把手机关了。
孟欣放下电话听筒,说:“撂了,看看,就这驴脾气,你惹呼他干嘛!”
吴健伟撇嘴说:“从小到大,他欺负我行,我稍微反抗一下,他就不愿意,他怎么就能霸道,我怎么就不能扬眉吐气一把。”
孟欣手机响,孟欣连忙接电话,孟欣焦急地说:“等你电话呢,快说。”
吴健伟凑近孟欣,听手机里传来的说话声。
公共汽车到终点站,林海涛下车。不远处是舰队机关的大门岗。
林海涛整理一下军容,大步向舰队机关大门走去。
孟欣办公室。孟欣放下手机,说:“健伟,最新消息,李和祥碧海公司租远洋渔船了。”
吴健伟急切地问:“几条。”
孟欣回答说:“三条,都是一千多吨的。”
吴健伟一拍大腿,说:“你看看,你看看,奥特莱真和李和祥联系上了,我们公司彻底没戏了,这可怎么办呀!”吴健伟从沙发上跳起来,在办公室里打起转转。
孟欣拿起手机,示意吴健伟别说话,孟欣拨通电话,说:“刘船长,最近有招远洋船员的消息吗?嗯,对,嗯,注意收集这方面的消息,嗯,有消息告诉我,撂了。”
吴健伟灰心丧气地说:“完了,完了,傲慢轻敌,大意失荆州。”
孟欣说:“健伟,你别遇点事就唉声叹气的,你不想想,李和祥光租船有什么用,远洋船员从哪来?”
吴健伟满脸愁云地说:“招呗!那还不简单。”
孟欣说:“你说的轻巧,你以为谁上船都能干活?招一帮不熟练的船员,还不如不去,去了也白去。”
吴健伟的脸色马上多云转晴,说:“对呀!我把这茬忘了。”
孟欣说:“有船没有人,等于零,干不好,还得赔钱,账面变负数。”
吴健伟笑眯眯地说:“孟欣,你这一说,我心就宽敞多了。”
孟欣说:“不能麻痹大意,看住我们的船员,防止碧海挖墙角。”
吴健伟说:“嗯,你说的对,先看住我们的人,叫李和祥有船没人。”
孟欣说:“你给各船长打电话,有辞职不干的,马上报公司,查明原因,想尽一切办法留人。”
吴健伟给孟欣竖大拇指,吴健伟拿起手机打电话。
舰队大会议室。王司令和程政委坐在主席台,台下是几百名舰队机关干部。
王司令说:“海军装备会议的内容就这些,请政委作指示。”
程政委说:“同志们,我们踏入了海军大发展的历史关头,时代催人奋进呀!但是,我们不能被喜悦冲昏头脑,新舰艇陆陆续续装备部队,新装备新武器就是新课题,四部机关要下到舰艇的各个战位,查隐患,找苗头,尽快制定完善新式武器装备安全操作规程守则,。。。。
林海涛突然出现在主席台上,林海涛说:“报告,长海舰舰长林海涛,有话要说。”
程政委看了一眼林海涛,说:“会议马上就结束了,你等一会。”
林海涛又向前跨了一步,说:“等不了了,再等我就爆炸了。”
程政委面露愠色,说:“不懂规矩。”
林海涛说:“我军三大民住,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政治民住,我有发言权。”
程政委火了,说:“林海涛,我命令你,下去。”
王司令开口说话了,“叫他说。”
林海涛说:“战友们,有人说我林海涛矫性,不识时务。是的,舰长当的顺风顺水的,干嘛要得罪人?干嘛要自不量力出风头?干嘛要给上级找麻烦?战友们,我老做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我是大清海军铁甲舰上一名炮手,可能在东海,也可能在黄海,海面上煤烟翻滚,看不见太阳,海面是黑色的,敌舰黑压压一片,海面上炮声隆隆,砸过来的炮弹如电闪雷鸣,敌舰向我压过来,越来越近,我声嘶力竭的喊开炮开炮,我们的炮弹打不出去,炮弹是木头的,在我手里轻飘飘的,一使劲直掉木头渣,我经常被这样的噩梦惊醒,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这只是一个梦,手里握的是枕头。战友们,我老有种冲动,那就是向敌舰开炮,打沉它狗日的。战友们,我把演习当真了,演习就是演习,干嘛要当真,比划比划,你好我好,就完了,干嘛要脸红脖子粗的争个长短论个输赢,你们说是不是?
会场一片寂静。
林海涛在星海广场下车,林海涛一个人漫步在海边。眉头紧锁,漫无目的地走。
手机响起来,是孟欣来的电话,林海涛把手机关了,向海边走去。
孟欣家。林博文心不在焉地写作业,侧耳听孟欣打电话。
孟欣把电话放下。
林博文问:“还不接电话?”
孟欣说:“真愁人,我这看着你学习,还得挂着你不懂事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