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之夜(2 / 2)

金悦说:“房颤缓解,血压降下来了,挂号的人哪去了?”

郭巧巧说:“跑了吧!”

金悦说:“快去找,患者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医院就说不清楚了。”

郭巧巧说:“我不去。”

孟欣有点火了,说:“快去找。”

郭巧巧慢腾腾走出抢救室。

医院急诊室走廊。郭巧巧在急诊走廊的僻静处找到林海涛,林海涛趟在长凳子上睡着了。

郭巧巧推林海涛,郭巧巧:“喂,你醒一醒,你去挂号。”林海涛没反应。

郭巧巧使劲摇晃林海涛,说:“大酒鬼,起来,这不是宾馆,别睡了。”

林海涛还是没反应,金悦走过来,金悦蹲下,说:“你醒一醒,你去给患者挂号。”

林海涛一口呕吐物吐金悦身上(白大衣脏了,里面的白色连衣裙也脏了),金悦连忙站起来,说:“我的天呀!这味。”

郭巧巧急了:“什么人呀!恶心死我了。”

林海涛睁眼说了句:“对不起。”说完,林海涛又睡着了。

郭巧巧火了:“起来,你看看呀,把我们衣服吐脏了。”

林海涛继续睡。郭巧巧拿出手机,郭巧巧说:“金大夫,你别动,我得拍下来,免得醒酒不承认。”

金悦说:“算了。”

郭巧巧说:“再多灌几瓶,就势喝死得了,这种人少一个是一个。”

金悦说:“别说了,你去看看患者。”

郭巧巧晃晃悠悠走了。

金悦看自己身上的脏衣服,金悦很气恼,金悦去换衣服。

医院急诊室走廊。孟欣跑过来,看见椅子上的林海涛,孟欣很恼火,喊道:“林海涛,林海涛,你醒一醒,吴健伟哪去了?”

林海涛没有醒。金悦换完衣服走过来。

孟欣问:“大夫,吴健伟在哪?刚送来的,喝酒吐血的。”

金悦问孟欣,金悦说:“你是吴健伟的什么人?”

孟欣刚想回答:“我是。。。”

郭巧巧跑进来,郭巧巧急三火四地说:“金大夫,你快来,刚刚送来的患者不行了。”

郭巧巧转身跑了,金悦往急诊抢救室跑,孟欣也跟着跑。

医院急诊抢救室。金悦跑进抢救室,孟欣也跟金悦跑进抢救室。

金悦看心电监护仪,三条直线,孟欣闯进来,金悦对郭巧巧说:“人已经走了。”

金悦看手表,金悦说:“21点36分,找总值班填写死亡证明。”郭巧巧给陌生患者盖上白床单。

孟欣眼泪出来了,孟欣哭喊一声:“健伟。”接着就瘫坐在门口的地板上。

金悦吓一跳,回头说:“死者不叫吴健伟,你搞错了。”

孟欣一愣,说:“谢天谢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吴健伟在哪?”

金悦指远处一个病床,金悦说:“在那。”

孟欣急忙跑过去,看见吴健伟双目紧闭,满身的管子电线,孟欣焦急地问:“大夫,他怎么样了?”

金悦说:“酒精中毒,心跳160,特发性房颤。”

孟欣问:“大夫,他不是吐血了吗?”

金悦说:“上消化道出血不严重,可能是毛细血管出血,他心脏有问。”

孟欣问:“能不能有生命危险?”

金悦说:“抢救还在继续,你不要离开医院。”

孟欣连忙点头说:“我不走,我不走。”

金悦说:“你去挂号,把刚才的费用交了。”

孟欣说:“好,大夫,给您添麻烦了。”孟欣跑出急诊抢救室。

医院急诊室走廊。孟欣一溜小跑去挂号,看见趟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林海涛,又心痛,又气愤。

孟欣踢了林海涛一脚,孟欣喊道:“起来。”

林海涛一翻身,继续睡。

孟欣骂了句:“没有数的东西。”

医院急诊挂号处。孟欣挂号交款,孟欣边交款边打电话。

孟欣说:“博文,你下课了?”

电话里传来林博文的声音:“妈,我刚上出租车,一会就到家。”

孟欣说:“博文,你来医院一趟。”

电话里,林博文急切的问:“妈,你怎么了?”

孟欣说:“妈没事,来了就知道了,市人民医院门诊部急诊。”

电话里,林博文说:“妈,我马上到,你别害怕,有我那。”

孟欣揣起手机,拿挂号单往医生办公室跑。

医院急诊医生办公室。金悦写吴健伟的急诊病历。

孟欣不放心地问:“大夫,吴健伟能不能有危险呀?”

金悦说:“有,特发性房颤,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孟欣问:“心脏问题大吗?”

金悦说:“可能是酒精刺激的,也可能早就有心脏病,你一点不知道?”

孟欣回答说:“不知道。”

金悦说:“等吴健伟醒了,我再了解了解病情,你去交住院押金,带钱了?”

孟欣回答说:“刷卡。”

金悦说:“住急诊病房,快去办住院手续吧!”

孟欣站起来:“谢谢,谢谢。”

医院急诊抢救室。吴健伟趟在病床上,各种抢救仪器在闪烁,金悦和郭巧巧里出外进。

孟欣站在吴健伟床边。

孟欣焦急地呼喊道:“健伟,健伟,你醒醒,健伟。”

金悦一边检查仪器,一边对孟欣说:“酗酒要出人命的,我们急诊大夫见的太多了,酒精中毒,呕吐物窒息,心梗,脑出血,都能死人;别叫你丈夫喝酒了。”

孟欣回答:“我知道了。”金悦走出急诊抢救室。

林博文跑进来,林博文问:“妈,你病了?”林博文摸孟欣的额头。

孟欣说:“妈没事。”

林博文焦急地问:“妈,你怎么了,你快说呀!”

林博文一转身,看见吴健伟趟病床上。

林博文回头问孟欣,说:“吴叔咋的了?”

孟欣说:“喝吐血了,我得在这陪护,你和你爸回家吧!”

林博文一惊,说:“我爸回来了?”

孟欣说:“在外面椅子上睡着了。”

林博文一听就明白了,说:“这战斗力,一个回合灌吐血,真能作呀!”

孟欣说:“儿子,把你爸整回家。”

林博文说:“妈,你回家,我在这陪吴叔。”

孟欣说:“博文,这不用你,把你爸整回家,别说吴叔在医院,别说我在医院,就说吴叔回家了。”

林博文舍不得妈妈熬夜,说:“我不放心你。”

孟欣安慰林博文,说:“我没事。”

林博文想了一下,说:“好吧!妈,你多保重。”

孟欣说:“别惦记妈。”

医院急诊走廊。郭巧巧和孟欣推吴健伟的病床走了,去急诊病房住院。

林博文把林海涛叫醒,林博文说:“醒醒,醒醒,别睡了。”

林海涛睡眼惺忪,林海涛问道:“博文,你怎么来了。”

林博文说:“哎呀!你喝倒了,我能不来吗!走,回家。”

林海涛觉得不对劲,问道:“博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林博文回答的巧妙,说:“吴叔给我挂电话了。”林海涛摇摇晃晃坐起来。

林博文说:“爸,走,咱们回家。”

林海涛站起来,左右看看,急诊室没有人了,说:“喝断片了,儿子,吴健伟哪去了?”

林博文回答说:“吴叔早就回家了。”

林海涛拍脑袋想了一会,说:“我记得,我记得救护车把吴健伟拉医院来了,吴健伟还吐血了。”

林博文嘿嘿一笑,说:“红葡萄酒,骗你的。”

林海涛恍然大悟,说:“吴健伟跟我玩战术,金蝉脱壳,撒谎撂屁的家伙。”

林博文拉起林海涛的胳膊,说:“走吧!”

林海涛尴尬一笑,说:“走,关键时候还得靠儿子,博文,回家别说我喝酒了,你妈该闹人了。”

林博文说:“我妈早就睡觉了。”

林海涛说:“喝急了,一口菜没吃,十分钟两瓶白酒。”

林博文搀扶林海涛往外走。

美丽苑景小区门口。出租车停下,林海涛林博文下车,林博文搀扶林海涛进小区。

保安徐天奇看见林海涛,想起下午抓贼的事,徐天奇问:“博文,这是谁?”

林博文说:“我爸。”

徐天奇又追问了一句,说:“你爸是干啥的?”

林博文说:“我爸是护卫舰舰长。”

徐天奇本能一个立正。敬了一个礼。

林海涛回头看看徐天奇,说:“你给我按地上了?”

徐天奇连忙回话说:“是,舰长。”

林海涛问:“当过兵。”

徐天奇成立正姿势,说:“是,服役五年。”

林博文催促林海涛走,说:爸,走吧!十点了。

林海涛拍了徐天奇肩膀一下,说:“小伙子,改天咱俩交流交流。”

徐天奇又一个立正,说:“是,舰长。”

林海涛自言自语地说:“身手不错,一看就是个好兵。”林博文搀扶林海涛走了。

保安甲从保安室钻出来,说:“他们家挺乱呀!”

徐天奇瞪了保安甲一眼,说:“别瞎说,人家是军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