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苍溟仙人一来便控制了局面,花倾城也连忙拱手道:“多谢恩公相救,只是,倾城为黑火灼烧,本体虚弱,白石山的各处生灵又惨遭牵连,所以,还望恩公出手,救我白石山的生灵。”
“白石山虽然惨遭涂炭,但你命中也确有此劫,放心吧,白石山气数未尽,你花倾城也命不该绝。”
苍溟仙人说罢便抛出了拂尘,闭目念咒地施加法术,那拂尘上的千万缕白丝也仿佛是活了般地蹿向四面八方,白丝漫天散开,追随着外面作乱的鼠妖而去,只要是白丝沾染到的地方,不管是人还是物,都顷刻间冻成了冰雕,不得动弹。
其他鼠妖一看情况不妙,赶忙转身逃窜,在那充满灵力的白丝的威慑下,鼠妖们现出原形,还想着钻入洞中,或者是钻入地下逃命,可无论他们跑到哪里,那白丝都仿佛是能感应到似地尾随而来,并将他们全部冻住。
白丝飞散向白石山而去,白丝直入地面,火中,草木间,那肆虐的大火也被冰封,大火已灭,可漫山的草木生灵却还是被烧毁大半,黑色的残垣像是伤口,被大火灼伤的白石山想必也是十分疼痛吧!
苍溟仙人的法术拯救了白石山,大火熄灭,空中也开始飘落下大片的雪花,漫天的白雪掩盖断壁残垣,就仿佛这是在为它们疗伤一样。
收回自己的拂尘,苍溟仙人也看向墨染道:“墨染,你勾结鼠妖为祸白石山,残害如此多的生灵,难道就只是为了那琉璃镜吗?”
“师傅,徒儿知错了!”跪在地上的墨染连忙拱手求饶,“徒儿只是一时贪念,绝无害人之意,还望师傅从轻发落。”
“我记得当年仙魔大战时,你还只是个小童,我收回琉璃镜后,便发觉了你有此贪念,那时,我便已经告诫过你,你与琉璃镜无缘,没想到,你不听劝告,这么多年已过,你竟还惦念着这琉璃镜。”
苍溟仙人身旁的秋梧转动了下眼眸,关于当年的琉璃镜之说,他也有从其他山头的师兄师姐那儿听到过一二,当年仙魔大战结束后,师傅从魔族人手中夺回了琉璃镜,但琉璃镜已毁,于是,师傅便想出了个瞒天过海的法子,其他仙人自是不同意他将琉璃镜交给花倾城保管,可师傅却道:琉璃镜与龙族颇有渊源,他们这些人都无权保管。
听到这话的秋梧其实还是有些不解的,师傅说,琉璃镜与龙族颇有渊源,琉璃镜乃是半夏仙人的法宝,半夏仙人为龙族,这个他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花倾城不是树妖吗,师傅又为何偏要将琉璃镜交给一个树妖保管呢?
“师傅,是徒儿不听劝告,犯下大错,徒儿知错,徒儿悔悟了,还望师傅念在这么多年师徒的情份上,绕我一次吧!”
没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师兄也有如此卑躬屈膝的一面,实在是有些不忍心,秋梧也不禁求情道:“师傅,大师兄知错了,您就饶了他这次吧!”
“墨染,你残害生灵这是事实,你犯下大错,就必定要受到惩罚,身为我坐下大弟子,你应该知道青灵山的门规,你如此行事,更是给众弟子做了个不好的榜样,我决定了,从即日起,你不再是我青灵山的弟子,也不再是我苍溟的徒儿,我会将你镇压在思过楼,你自己好好思过去吧!”
身为仙门弟子,墨染自是有着自己的傲然,师傅将他逐出师门,这于他而言已是莫大的耻辱,若他再被关入思过楼,往后余生都要遭受同门的非议与白眼不说,失了自由的他,要等到何时才能再翻身呢?
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墨染也开口道:“师傅,弟子自知做错了事,但若你真将我逐出师门,那我便不会跟你回青灵山,更不愿被你镇压在思过楼,弟子愿自毁道行,散去这一身的法力,只求师傅不要迁怒于墨瑶,小熏,她二人只是被我说
服,助我行事罢了!”
墨染说罢竟当真抬手自毁元神,他此举可是神形俱灭啊,看着眼前化作一团光影,最后消失不见的墨染,苍溟仙人生气,更是伤心不已,他这个徒儿向来傲然,太过刚直,既然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那他当初又为何要做出此等事来?
看了眼被镇压着的霜儿,苍溟仙人也指示道:“秋梧,此人是这次动乱的罪魁祸首,我们便只收了她一人吧!”
“是,师傅!”秋梧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催动灵力,口念咒语,符纸当即飞出,也将霜儿收入了符中。
“至于其他人——”扭头看了眼花倾城,苍溟仙人又道,“她们都是你的门下,还是由你来自行处罚好了。”
“是!”花倾城拱手道。
“此番祸事皆因琉璃镜而起,看来,这琉璃镜是不能再留在你白石宫了,我即刻便将琉璃镜收回,为避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花倾城,我希望你不要对外宣称此事,就让琉璃镜之说,彻底结束于此吧!”
苍溟仙人挥动拂尘,转眼间,那树上的女婴便出现在了苍溟仙人的怀里。
看着那女婴,花倾城也是一愣:“这——”
知道花倾城不解,苍溟仙人也解释道:“这面琉璃镜为你的灵气所供养,又自行吸收着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现如今,她已幻化成了人形,为了避免人们不必要的猜疑,我想向你讨要一颗灵力丹药,不知可否啊?”
琉璃镜是法宝之时,人们便已经对它诸般觊觎,若是给人知道了琉璃镜已幻化成人,那想必,想利用她为非作歹的人就更多了,为了避免人们的推测猜疑,苍溟仙人是想渡些灵气给这女婴,以改变她的年龄,也好混淆视听,可但凡仙人施法,总会留下痕迹,不想让人寻迹找到这个孩子,所以,苍溟仙人这才向花倾城讨要一颗不会留下痕迹,又可滋长灵气,改变年纪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