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清尘刚刚爬的那棵树是高了些,不过,好在树下就是草地,他这一摔虽然心惊,但好在哪里都没有摔坏,就是胳膊摔的有些疼。
季清尘揉着摔疼的胳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树上的两条绿蛇也纵身一跃,再幻化成人地落到了地上,一人提起季清尘的一条胳膊,墨瑶和小熏也将季清尘带到了花倾城的面前。
端坐于桌案旁,花倾城也打量着季清尘的衣着道:“你是白石宫的人,看着面生啊,我问你,你是哪个部门,又是谁的手下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躲到树上偷功来了?”
“我,我——”不知该如何作答的季清尘变得支吾了起来,宫主问他是哪个部门,谁的手下,这让他怎么回答啊,若是他如实说了,也不知,会不会连累到师傅呢?
“我什么?”拍了下桌案,花倾城也指着季清尘厉声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宫主的话,我,我叫季清尘。”
“季清尘,这名字听着倒是有些耳熟。”花倾城转动眼眸地想了一下,忽又想起前些日子,花娘曾跟她说起过,花靖瑶收了个小徒弟,好像就是叫季清尘来着,“我记起来了,你是靖瑶新收的小徒弟吧,怎么,你师傅才刚走,你就出来闯祸了?”
“是!”大概是下意识的吧,不太会撒谎的季清尘点头就预承认错误,可再次眨眼地低头认错之际,他也忽又反应过来地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这件事情跟我师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我只是自个儿贪玩儿,所以才来到这里的。”
呦,她又没说要责怪花靖瑶,这小不点儿就这么着急的辩驳否认了,斗笠下的花倾城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没想到,这靖瑶,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呢!
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花倾城也继续盘问季清尘道:“那你到底为何要跑来这里,又为何鬼鬼祟祟地藏于树上,是不是想要偷功啊?”
“不不,我只是来看看而已啊,我又没打算——”
眼看着面前的季清尘仍是在寻找借口以作托词,花倾城也拍着桌案的再次道:“说实话,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可就要重重的责罚你了!”
被花倾城这一吓唬,季清尘也只好直言道:“好啦,是,我的确是来偷学的,但,但这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啊!”
“哦?”花倾城闻此,也略感疑惑地扬起了眉梢,“究竟是何原因,让你如此大胆,竟跑到这里来偷学了?”
“我——”季清尘眨眼寻思,他到底该如何将寻父之事告诉给花倾城听才好呢?
不远处,有两个端着漆盘的小童缓缓走来,一个小童手中端着的是茶水和丹药,另一个手中端着的呢,则是一个小小的香炉,仔细瞧瞧这两个小童,两张同样俊俏可爱的面庞,她们,不正是流殇和溶月嘛!
两人再走几步,便都看到了跪在花倾城面前的季清尘,流殇骇然,也瞪眼再次瞧个仔细,没错,跪在宫主面前的那人,正是她们的大哥。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两人也快步走了过去,生怕是季清尘闯了什么祸事。
“宫主!”跪在季清尘的旁边,流殇和溶月也奉上了端来的东西。
墨瑶和小熏将她们带来的东西拿到桌案上,待放好东西的两人退到一旁时,本该离开的流殇和溶月竟是跪在地上没有动弹,溶月担忧,所以歪头,偷瞥了季清尘一眼,眨着眼睛,还一脸的茫然,她水汪汪的眼睛,也似在询问季清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哎,这,他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啊,季清尘无言,只得挤出一丝笑脸地让她闭嘴,先不要说话。
在看了眼对面的两个小童之后,花倾城也是有些奇
怪她们的举动:“你们这两个小娃儿,送完东西为何还不退下,是还有什么事儿吗?”
“敢问宫主,不知我大哥,他可是闯了什么祸?”几人之中,到底还是流殇冷静些,朝花倾城拱了拱手之后,她也开口道,“您为何,要他跪于此地呢?”
“你们两个是——”花倾城不解这女娃儿突如其来的疑问。
还没等流殇开口,一旁的墨瑶反倒先提醒她道:“宫主您忘了,我昨儿个不是跟您提起过,说丹房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儿吗?”
看了眼对面的两个女娃儿,花倾城自是知道墨瑶说的事件:“你的意思是——昨日发现炼丹所配药材有误的,就是这两个女娃儿?”
“正是!”墨瑶肯定道。
点了点头,花倾城对此倒是颇为赞许:“想不到,你二人小小年纪,竟还懂得这么多的药理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