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你说的,职责所在,不能乱讲嘛,那你的言下之意,不就是琉璃镜被存放在密室之中?”
如此说来,还真是他说溜嘴的了,南风木然,只觉尴尬:“啊,那个,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了。”连忙起身并将季清尘拉起,南风也催促他快些离开道,“时候也不早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再不走,就该被人发现了,快走吧,快走吧!”
送走了季清尘后,南风也回头看向密室,其实,季清尘猜的丝毫不差,那琉璃镜就是被花倾城藏于密室之中,不仅如此,更因那琉璃镜是花倾城的恩公苍溟仙人所托,所以,她也把琉璃镜放在了她本命树身的最顶端,宝镜与树身共同吸收着日月精华,二者又为各样宝物的灵气所供养,如今,那破毁的琉璃镜早已恢复如初,而且,宝镜周身泛着紫色的光晕,已隐隐有了幻化成人的迹象。
隔日,当季清尘再去给花靖瑶请安时,花靖瑶也将他带到了教场,大致地考察了一下季清尘昨日的那套剑法,花靖瑶稍作指点后,便去处理护卫队的其他事宜了,留下季清尘一人在教场练功,等一会儿,她可是要回来检查的。
季清尘独自一人在教场练剑,练着练着,花娘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又见季清尘都开始耍剑了,花娘也忍不住地过来看热闹道:“呦,清尘,今天没去藏书塔呀,看来,是你师傅的病好了,她这病才刚好就教你练功,这师傅当的还蛮严格的嘛,对了,怎么就你自个儿在教场,你师傅呢?”
“我师傅她——”
季清尘刚想回答,花靖瑶的声音却从一旁传来道:“不知花总管找我,何事啊?”
“我能有何事。”见花靖瑶迎面走来,花娘也微笑着道,“无非,就是见你徒儿在这练功,多嘴问一句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白石宫的药还真是有效呢,才喝了几天的药而已,你这病就全好了。”
“这还不是得多谢花总管,每日监督着,替我熬药。”简单地客套了两句,再眨眼时,花靖瑶就没了耐性地恢复如常道,“喂,你不好好地伺候宫主,跑到我这儿来干吗了?”
“多谢花团总提醒,我本就是替宫主存放宝物去的,只不过是路过此地,所以,才稍作逗留。”
什么嘛,花娘眨眼,略有抱怨,她辛辛苦苦地帮她熬药,结果呢,她的病才刚好,就开始冷言相对了,哼,不想理她,还是先走好了。
花娘扭头刚走了两步,却被花靖瑶喊住道:“花娘,等一下。”
“你还有何事啊?”花娘止步不解。
“你不是要去密室吗,正好,我也想过去看看南风,一起吧!”
南风独自驻守密室多日,想来也是十分的辛苦,所以,花靖瑶才想要过去看看他。
可哪里有她们想象中的那份辛劳,这几日独自驻守洞口的南风,那日子过得可别提有多逍遥了。
再度幻化成人的南风正盘腿坐在密室洞口,手里还拿着季清尘前几日给的蜜果,一边晒着太阳的他,一边吃着甜甜的蜜果,随口将果核吐到一旁,南风边吃,还边感慨着:啊,这蜜果,可真好吃啊,不过可惜的是,这点儿蜜果就快吃完了,想想在白石宫里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蜜果了,哎,还真是有些可惜呢!
不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南风先是侧耳倾听,待确认了脚步声后,他也连忙将蜜果收回袖中,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巴,南风摇身一变,也再度变成了狮子的模样。
南风假装若无其事地端坐在洞口前,目光随意瞥向一旁,哎呀,糟糕,这满地的果核太过显眼了,连忙双爪并用地在地上挖了个小坑,南风也匆忙将果核埋于小坑之中,盖上土来,再拍一拍,这下,应该就不会被人发现端倪了吧!
花靖瑶与花娘迎面走来,南风一见是她俩儿,清了清嗓子的他,也不忘再拍拍土坑地掩埋证据:“花娘,靖瑶姐姐,你们俩儿怎么一块儿过来了?”
“南风。”花靖瑶与花娘也跟他打了个招呼。
看了眼面前的花靖瑶,南风也一脸真诚地关切道:“靖瑶姐姐,你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花靖瑶摸了摸南风的额头,锐利的眸光也忍不住地朝他身旁的地面多看了两眼,“就是因为我的伤好了,所以才过来看看你啊!”
“对了,南风。”在挑眉看了眼花娘之后,花靖瑶也收回目光地对着南风继续道,“宫主有机密要事交代我跟花娘办,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有何要事啊?”南风歪着脑袋问道,“嗯,你们既是有要事,那不是更该让我在洞口守着才是吗?”
“不用了。”花靖瑶当即否决了他的提议,“我在这儿守着就好,你这几日驻守洞口也算辛苦,我看这样好了,你先回去休息片刻,等过一炷香的时间,等我们完成了宫主的嘱托,到那时,你再回来,如何?”
“那好吧!”没想太多的南风当即点头离开了。
看着南风渐渐远去的背影,花娘不解道:“你不是来看南风的吗,干吗把他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