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都是一副官差的打扮,刚开始还误以为他们是歹人的流殇和溶月的心也放下了大半,两人立即走过去跟他们打听道:“两位官差大哥,我们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两位大汉相视一笑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呦,竟有猎物自个儿送上门来,还真是不枉他们穿了这一身的官服啊!
其中一人立即抬起灯笼上下打量她们道:“你们这两个小女娃儿,天都已经黑成这样了,你们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跑到大街上来干什么啊?”
一面假惺惺地关心着面前的流殇,溶月,那位大汉也一面暗自点头道:今天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他们前脚刚抓了一个俊俏的小男童,后脚就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小女娃儿送上门来,而且,看样子,这两个女娃儿还是双胞胎,这样的货色可真是能卖个好价钱呢!
“我们是出来找哥哥的。”流殇解释道,“不知道两位官差大哥有没有看到过一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儿呢?”
“他大概有这么高。”流殇边说,边比划着,“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
瞬间就听明白了些什么,那位大汉也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个人,我们好像还真的见过,他是不是还拿着幅画像到处寻爹爹了?”
“对,对!”溶月立即肯定道,“那个人就是我们的哥哥了,不知两位大哥是在哪里看到他的呢?”
“真是巧了,我们刚好知道他在哪儿,你们两个小娃儿大晚上到处乱跑很危险的,这样吧,你们不是要寻哥哥嘛,我们就好人做到底,带你们过去找他吧!”
“那就多谢两位大哥了。”流殇道谢,却忽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握了握溶月的手,她分明就从那两人身上闻到了季清尘的味道。
不停地在给溶月使着眼色,流殇也小心地开口相寻道:“不知两位大哥是在哪里见过我家哥哥的呢?”
“就是在前面的巷子里!”由于习惯使然,其中一位大汉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
在巷子里?不对,他们怎么会在巷子里见过季清尘,季清尘又去那巷子里做什么呢?
只觉事有蹊跷,流殇也立即停下了跟随的脚步,谨慎道:“不对,我大哥既是出来寻人,他去那无人的小巷中作甚,此时天色已晚,我看,我们还是不劳烦二位大哥了,还是等到明天一早,我们再来寻人好了。”
流殇说罢便预带着溶月离开,可哪里会给她们逃脱的机会,两位大汉扔下灯笼当即追来,流殇虽会些拳剑之法,但面对同样有些身手的两个壮汉,她又哪里能是对手。
见面前的两个小女娃儿颇为难缠,两个大汉也不废话,伸手从怀中掏出沾满蒙汗药的手帕,两人一手提着一个的,便把流殇和溶月给毒晕了过去。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客栈的店小二便早起开始烧水,烧好水,又挨个儿的送去客房,当他去到流殇她们的房间时,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的。
正预扭头离开,店小二却无意在桌子上看到一封信件,出于好奇,他便凑过去瞧了瞧,说来也巧,那竟是一封写给客栈掌柜的信。
殷勤又好奇地拿上信件,店小二直接出门去找掌柜的了:“掌柜的,掌柜的!”
客栈掌柜正伸着腰,又打着哈欠,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听到叫喊声,又见店小二横冲直撞,还毛毛躁躁的,满身起床气的他也没好气地训斥店小二道:“这一大早,大呼小叫的,你喊什么呢?”
立即把信递给掌柜,店小二也解释道:“掌柜的,这里有你的信。”
一面接过店小二递过来的信,掌柜的也一面开口相寻道:“是谁送来的?”
“哦,这是我刚刚给客人送水的时候,在客房里发现的,是那两个小女娃儿写给你的。”
原来,昨晚出门寻找季清尘前,流殇也怕她们会出什么意外,所以,这才特意写下一封信给掌柜,并言明,若是她与溶月外出寻兄次日未归,还劳烦掌柜的务必帮忙报官,救她兄妹几人才是。
看完信件后,掌柜的连连叹气摇头,这丫头虽然聪明,但可惜啊,她不知那官官相护,也是他这个做掌柜的昨晚说的不够仔细,那歹人之所以会猖狂无比,他完全是有原因的,那歹人的头头是镇上官府老爷的小舅子,小丫头让他去报官,他怎么报,他若报了官,那岂不是自找麻烦,官府不会受理此案不说,他少不了还得挨一顿的板子啊!
客栈掌柜惋惜又遗憾地瞥了眼墙上的画像,那里还张贴着季清尘所托的他爹爹的画像呢,不过现在看来,怕是也没有贴着的必要了,抬手撕下画像,掌柜的一边把画像揉成球,一边也感慨着那一家人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