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我再和你说一件昙梵神君的事情,不过你自己知道就行,千万别说出去。”

绿裳神官凑到昙梵耳边神神秘秘地低声道:“昙梵神君在成为主神之前,曾被幽禁在无色天中五十年。”

昙梵垂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绿裳神官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吃惊有些疑惑,随后恍然大悟:“不是吧!你连无色天也不知道?!”

“那是天界惩罚所有穷凶极恶之神的地方,那里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任何气味,放眼望去天地只有白这一种颜色,明明五感俱在但除了自残不会有任何活着的感觉,神族从古自今所有被关进无色天的神不是死了就是疯了,而昙梵神君,是唯一一个全须全尾走出来的。”

绿裳神官不给昙梵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当年她公然违抗天帝的命令,你可知天帝派人去捉拿她的时候她在干嘛?”

“屠城!”

昙梵指尖下意识地弯曲了一下。

绿裳神官压低声音道:“整整五座城,她没留下一条活口,全是无辜之人,派去捉拿她的神官亲眼看着她提着刀从业火与废墟中走出,身上沾染的鲜血顺着她的衣摆滴了一地...”

绿裳神官拍了拍昙梵的肩膀:“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时已非昨日,我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位神君脾气不好,你能不去招惹就尽量别去招惹,若不幸真被分到她手下一定要谨记三点,别谈论刚刚我和你说的那件事、别废话,别当着她的面提及白泽神君。”

绿裳神官对危险一无所知,虽然身上的寒毛君们争相起立想要提醒她,不过她心宽似海,一一忽略了。

“白泽神君今日还没来,那是他的座位,”绿裳神官指着天梯左侧司文主神的第六把金椅道,“白泽神君是上任天帝君道天君的儿子,因为幼年丧父,他叔叔也就是现任天帝十分偏爱他,向来是凡他所请无有不应,结果宠着宠着可能有点宠过了头。”

“白泽神君就成了现在的,”绿裳神官掩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天界纨绔们的头头。”

“昙梵神君和白泽神君不睦是天界众神皆知的事,他们也是主神里面唯一一对明面上撕破脸皮的,不过是昙梵神君单方面。”

“据说当年昙梵神君刚被擢升主神,天帝设宴祝贺,宴会上昙梵神君当着天帝的面将白泽神君敬她的酒连酒带杯泼到他的脸上,白泽神君额头被砸出了个大口子,流血不止,心疼得天帝差点不顾形象当场和她动手。”

“不过对于昙梵神君不待见白泽神君的理由至今成谜,很多人猜测...”

绿裳神官突然止住了话音,她指着一身着劲装脚著皮靴手带银质浮雕护腕看起来爽朗热情的武神道:“那不是九大司战主神之一的枭阳神君么?他怎么往这边来了?”

绿裳神官话音刚落就见枭阳笔直地走到自己前面,十分不见外地兄弟似的勾住面前这个粗布灰衣小神官的肩:“哟!这不是昙梵么?!难得在朝会上看见你,怎么不去前面,杵在这儿做什么?调戏美人儿?”

??

???

所以面前这位没让她滚,也没让她闭嘴,最初的时候还对她笑了一下的就是鼎鼎大名能令小儿止哭的昙梵神君?

“...”

不是,身为昙梵神君您笑什么?您不知道您的形象是冷言厉声不苟言笑么?

绿裳神官抱着侥幸地心情回想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越想越觉得可能见不到明日太阳...

今夜的星星也是...

天啊!她都做了什么!她能不能回到半刻钟前找个花瓶砸晕自己...

现在跪下还来得及么?

昙梵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我手下正缺一个会讲故事的神官,朝会结束后你便去我那里报道吧,也和我那里的神官们说说,若“不幸”分在我手下,该如何做事。”

“...”

看来跪下是不顶用了,只有自刎谢罪才能弥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