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珍听了笑岔了气,灵均无奈的轻拍着容珍的后背替她顺气。
“容齐光做的不错。”容珍衷心的夸赞了一句,能真正做到容忍甚至不让人发现,不是件容易事。
“还有一件事。”灵均开口,容珍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豫亲王突然迷恋上字画,广招幕僚,就是希望能收集更多的字画。”
容珍听了勾了勾唇,容齐光是个聪明人,这样的举动反而更让康文帝放心。
“只怕一半是真的文人,另一半就是有些真材实料的人了。”容珍懒懒的说了一句,灵均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容珍笑了心里很是满意,她可没少给容齐光花心思,只要容齐光不是个蠢货,日后必然能登上皇位。
容珍表面上是一点都不插手朝政的,甚至不会参加朝臣世妇设的宴,可是实际上容珍早就派人将那些重要朝臣需要的或是真正的喜好打听得一清二楚,而后派人送上让对方最满意的贺礼。
即使皇子们送上价值连城的礼物,也比上容珍送上的称心如意的东西来的巧妙,更何况能将他们打听的一清二楚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容珍这个长公主有足够的本事。
南越可没有女子不得干政的条例,容珍的本事倒是让不少世家和朝臣对她表达了善意或是投诚,就连一向苛刻的御史都极少顶着容珍的公主府,这样一来反倒惹得康文帝这几日对容珍疏远了起来。
“石玉,去备马车,本宫要进宫看望皇兄。”容珍吩咐道,她可是感觉到了康文帝对她若有若无的警惕。
容珍进了宫倒没直接去御书房找康文帝,反而去了皇后宫里。
皇后对豫亲王夫妇面和心不和的事情一点不知道,甚至听闻豫亲王妃流产后豫亲王依旧疼爱有加倒是十分不满,两人成婚也好几年了,容齐光为了曲德音一直不肯要一个庶子。
“皇嫂,纯熙又来叨扰你了。”容珍笑眯眯的踏入了前厅,就见到皇后脸上散不去的忧愁。
“皇嫂怎么了?”容珍挽着皇后的胳膊,疑惑地问道。
“还不是齐光这孩子。”皇后叹了口气,“几个皇子里只有他还未有子嗣。”
“这有什么,这个月小选的秀女不是进宫了么。”康文帝大步从屋子外走了进来,他一听闻容珍进宫,就立马来了皇后宫里。
“到时候先选几个好的送去便是了。”康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不必那么担忧。”
“皇兄说的是。”容珍笑了笑也劝慰道,“皇嫂也不必着急,豫亲王还年轻呢。”
皇后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反倒转头看向康文帝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康文帝笑道:“朕听闻纯熙来了,就想着肯定来找你了,便来瞧瞧。纯熙平日里太安静了也不出去走走。”
容珍内心冷笑,若是真的出去走动走动,这康文帝怕是立马要派人盯上她才是。
“纯熙觉着没什么有趣的。”容珍摆了摆手,面上满是嫌弃,“左右去了也是被人捧着说些好听的,忒的无聊。”
“怎的被人捧着还不高兴了?”皇后听了笑着点了点容珍的脑袋,所谓长嫂如母不过如此——容珍的年龄比豫亲王还小些,在皇后看来倒像是个小女儿了。
容珍吐了吐舌头,倒是平添了几分少女的活泼来:“那些世妇说来说去的也不过是同样的话,没意思。”
“那你就多进宫来看看你皇嫂,免得老为了齐光着急。”康文帝神色莫测,说的话似乎在试探容珍的样子。
容珍自然是听出来了,面上依旧笑着:“我倒是乐意的,只怕皇嫂要嫌弃我老是来皇宫里蹭吃蹭喝了。”
康文帝看了容珍一眼道:“左右旁人也说不得你。”暗指了朝臣意外地对容珍宽容。
“那还不是因为有皇兄你啊。”容珍笑眯眯地捧了康文帝一句,后者听了心里舒服极了,“更何况纯熙也替皇嫂着急呢。”
皇后亲昵地笑了:“你急什么?等你过了三年热孝,本宫还得替你找新的驸马呢。”
“我可不喜欢现在的豫亲王妃。”容珍摇了摇头,毫不忌讳地给曲德音上着眼药,“我第一眼瞧见她就甚为不喜,如今就跟讨厌了。”
容珍抽了抽鼻子,脸上满是嫌弃,倒是惹得康文帝后大笑不已。
“曲家这嫡出的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康文帝不好点评,皇后却着实对曲德音充满了不喜。
“那你以后的驸马可有什么要求?”皇后将话题扯开,也带着些真心实意想给容珍找个好的。至于热孝这个规矩——左右那些御史也进不来宫里头听见这些话。
“新的驸马——”容珍笑靥如花,站在身后的灵均都不由僵直了身子,“皇兄你瞧见我身后的侍卫没?”
康文帝挑眉看了眼灵均,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纯熙心悦于他,不想再找别的驸马了。”
灵均的心一下就猛烈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