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消息了。”才出宫,灵均就立马跟容珍汇报着消息。
容珍看了他一眼,示意继续说。
“属下派去的人看到豫亲王妃身边的侍女带着几个下人偷偷摸摸的从豫亲王府后门出去了,扛着一具尸体。”
容珍摸了摸下巴,她来的时间不算晚,如今倒是更有利了许多。
“能查出死因吗?”容珍踩着小太监的背上了马车。
“已经查清了。”灵均骑着马靠近马车,目视前方轻声道,“被灌了剧毒死的,什么毒属下没能查出来,不过死前似乎极力挣扎过。”
“给京兆尹钱大人送去吧。”容珍轻笑了一声,“这可是荣昌侯府上的二小姐。”
轻柔的语调让人无端遍体生寒。
灵均迅速地看了眼容珍,而后应了一声,他不解为何他的长公主殿下会变了样,却又似乎隐隐觉得,容珍本就该是这样的人。
“属下命人将尸体送到了钱大人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到容珍回了府后,灵均前来复命——以往灵均从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灵均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想更接近容珍一些。
容珍笑了笑,她是知道灵均的目的的,可是这还不够——“灵均,本宫这些夜里总是睡不好。”
灵均听了满是担忧,又有些苦涩,以为容珍是为了那位早逝的驸马爷。
“灵均……”容珍轻叹一声,眼前的人就是个木头人,“夜里你守夜可好?”
灵均涨红了脸,垂着头道:“长公主,这……不合礼数。”
容珍定定的看着灵均,后者根本不敢抬起头,似乎怕极了被容珍瞧见眼里的爱慕。
“我自幼就丧母,就连父皇也去的早。”容珍眼眶红了,泫然欲泣的样子,惹得灵均一阵心疼,“如今我身边就你一个信的过得人了……”
“可是……”灵均犹疑着,“若是被人知道了,会对您的名声不好。”
名声?容珍内心冷笑,她作为长公主,有谁敢说她的不好?
她要眼前的男人不仅对她动心,更要到无法克制的地步,她不信到那时候灵均还会跟眼前的木头人一样。
“灵均,驸马去世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什么好名声了。”容珍劝道,心里却是不以为意,她自然是知道别人在背后说她克夫的。
灵均的眼里满是心疼。
“更何况,你只是替我守夜……”容珍循循善诱,温柔的语气让灵均不自觉就软化了态度,“我记得当年父皇去世时,我也是整夜睡不着的。”
灵均又开始脸红起来。
“那时候你每天晚上抱着本宫一道入睡。”容珍说着叹了口气,“灵均,我真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灵均看着容珍,终是冲动击败理智,脱口而出:“公主,莫伤心了,属下替您守夜。”
容珍听了感激的朝着灵均笑了,后者看着容珍的笑容,连最后一点都消散——只要他的公主能高兴,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容珍沐浴后身着中衣躺在了床上,看着灵均将灯熄灭,而后坐在了一边的榻上。
在黑暗里,灵均其他感官更加灵敏,听着容珍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脸上更红,好在容珍看不到。
“灵均……”容珍轻轻唤了一声,“我冷。”
木头人灵均站起身:“属下这就去给您那床被子来。”
容珍差点气笑了,语气委屈:“灵均我要你抱着睡。”
灵均一下就茫然无措起来——他不敢也不能。
“灵均……”容珍早就觉得委屈了,上个世界里姬钺戎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每晚都抱着我睡的。”
灵均哪里听不出容珍在哭,着急的不行,却有些头疼起来——他记忆里公主殿下从未有过如此难缠的时候。
容珍也不说话,只是低声啜泣着,灵均听得仿佛心被揪住一样,最终还是抵不过这无声的逼迫,褪去了外衣,躺在了容珍的身边。
“我知道灵均跟以前一样最好了。”得偿所愿的公主殿下满意地笑了,翻了个身自觉埋入了久违的温暖的怀抱里,安稳的睡去。
徒留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的灵均默默看着床罩发呆。
第二天的早晨,容珍是被石玉震惊之下将铜盆失手摔在地下的响声吵醒的。
“公主恕罪。”石玉赶紧跪下请罪,纯熙长公主的起床气是很大的。
然而被灵均抱在怀里的容珍只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道:“下去吧。”
石玉有些震惊的看了眼容珍——那个一向脾气大的长公主殿下,只是再自然不过的再灵均的胸膛蹭了蹭而后又睡了过去。
而灵均早已手臂麻木,只是看着容珍舒心依赖的睡颜,灵均还是舍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