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青双手接过酒坛,拍去封泥饮下一口,酒味清清淡淡,却透着空灵,“玉儿姑娘好手艺。---”
白玉儿咯咯一笑,端起酒坛喝了几大口,胡乱抹了把嘴角,“话说,你既然逃了,为何还要回来?”
鹊青缓缓咀嚼着口中的果肉,咽下,才道,“我回来取一样东西,有了那样东西我才能重回天墟。”
白玉儿眨了眨眼睛没说话,一边嚼着青草,一边做思忖状。
“姑娘,你是何时将我看穿的?”鹊青现在倒有些猜不透这兔儿精了,看她言行举止倒也不像个心思玲珑之人。
是伪装的太好?还是误打误撞?
“一开始,我只当你是个擅闯苜蓿洞的冒失鬼,可你说的谎,实在是傻里傻气。
你说你这一身伤,是途经兔儿岭的路上被几个灵儿给欺负了,可你这伤口明显不够新鲜。
再者,你说你是芨芨灵,芨芨草才多少寿限,莫说化灵,稍稍有些灵气就被我们这些食草的精怪们给啃干净了。
我见你这人好玩,生得又好看,就多看了几眼,于是,就注意到你腰间的玉佩咯!”
“姑娘,这么说,你方才是在逗我?”鹊青倏然一笑。
“嗯?”白玉儿咀嚼了一半儿的嘴停了下来,“我哪里逗你了?”
鹊青迷惑不解,指了指一旁吃草的五只灰兔子,“五川长老?”
“是啊,五川长老,不是引荐过了吗?”白玉儿很是严肃,冲五只灰兔子摆了摆手,“你们继续吃,没你们的事儿。---”
“额,是引荐了……”鹊青啃一口果儿,满脸黑线,犹豫道,“玉儿姑娘,你就不怕我吗?”
白玉儿咂一口草籽酒,冲鹊青眨巴着眼睛,“我为什么要怕你?”
“……”鹊青给堵的说不出话来,举起手搓了搓脸。
白玉儿挠了挠耳朵,怎么也想不明白鹊青这话的意思,把嘴里的草梗吐在一旁,冲鹊青挑了挑下巴,“哎,我说,你来灵墟取什么东西,能不能带上我!”
鹊青愣了会儿,望着对面那双热切的红瞳,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此行万分凶险,姑娘莫要玩笑。”
“你傻啊!”白玉儿拍了拍胸脯,“有我在,可以保护你啊!”
“姑娘,我说这话你可切莫生气,方才……姑娘可是连袖箭都用不好……”后边的话,鹊青没太好意思言讲,实则他想说的是,“姑娘怕是连自保都难”。
白玉儿狡辩,“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不过是一时失手。”
“玉儿姑娘,你方才是一连失手了三次。”
“你带不带吧!”白玉儿涨红了脸,“你要是不带,就把那衣裳脱下来还我!”
鹊青纠结了许久,站起来怯怯道,“那……我去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