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寒玉琼已死,寒鸫江已废,嫡系人脉最广、权势最大且最忠于寒鸫江的宏长老是冀望寒初珞。-*---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宏长老此番开始动作,旁系的寒珀自然也开始着手,准备与陈长老一同趁虚而入,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逐步夺下家主之位。
可惜陈长老并非寒珀这般谨慎,低调蛰伏不符合他大长老的身份,他更习惯有恃无恐。
陈长老继续道:“宏长老又何必说得这般难听,好像少了寒鸫江那个废物,寒家就不复存在一样。若是给外人听去,必定会嘲笑我寒家无人。”
“陈长老的胆子到是不小。”宏长老并非泥人任由陈长老拿捏,他略微不悦地道:“寒鸫江即便武功被废,目前依旧是家主。只要继任家主的人选尚未定下,他就还是家主。陈长老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也莫要忘记无论是嫡系、旁系还是支系,只要对家主不敬,都可遵循家规治其死罪。”
说话间,宏长老周身已是杀意乍现。
陈长老当即爆喝了一声,暗自运起内力,想隔空震宏长老一击,却被身旁的寒珀及时阻止。
“宏长老。”寒珀劝道:“陈伯说话是难听了点,可他毕竟是寒家的长辈,跟宏长老同为三大长老,只怕宏长老想执行家规也没有适合的立场吧?”
在寒家能惩罚三大长老的只有家主本人。
寒珀继续道:“陈伯您老人家也不要这么冲动,我相信宏长老是个明理之人。”
陈长老此人脾气火爆,喜欢直来直去,奇怪的是却极听寒珀的劝。
宏长老听到寒珀如此一说,自然是不能继续动手,只能冷着一张脸。因为即便真动起手来,即便陈长老和寒珀联手,宏长老也自信不会全无胜算,但是直接动手的确是不合家规。
宏长老决定不与陈长老做口舌之争,只对寒珀提点道:“侄少爷,你恐怕也忘了你的身份?你可记得,非寒家家主,皆没有立场指责身为三大长老。”
寒珀颔首,语气慎重道:“的确。没有。”
他心下补道:此时没有,以后可就未必了。
姜还是老的辣,宏长老当即其中端倪,问:“侄少爷这是话中有话?”
寒珀心下腹诽宏长老此人的确难缠,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干脆不做回答。--*--更新快,无防盗上----*---
寒珀抬头看向空中那翱翔至只剩一个黑点的鸷鹏,转开话锋道:“没想到寒初珞竟会选择回归沁园那个避世宗源……”
陈长老听寒珀如此一叹,正打算开口接话,却又听到寒珀再度对宏长老道:“关于寒初珞一事,我有一个法子可用,宏长老可愿听上一听?”
宏长老并非不讲理之人,他见寒珀态度委婉了许多,便道:“侄少爷请讲。”
“寒初珞与寒家等同于毫无瓜葛,宏长老此番突兀来请,寒初珞自然不会给您半分面子。”寒珀给出了一个最简单的法子,道:“同样,我们对寒初珞也知之甚少,若是没有江雪门万径飞鸟局前一战,我们恐怕根本不知道世间还藏着一个不出世的武神。”
寒鸫江或许早已经发现,却为了万无一失,一点苗头都未曾让寒家发觉。
“所以,我们必须找个容易取得寒初珞信任的人,去接触他,吃透他的性子。”
紧接着,寒珀给出第二个办法:
第一个法子,是知己知彼的阴险之计。
若说第一个法子让宏长老对寒珀此人生出几分忌惮,那第二个法子就是让宏长老脊背发凉的可怕法子。
寒珀说:“迫不得已之时,我们寒家可以假意重归沁园,便于近水楼台。”
宏长老听罢,面色一片愕然。
寒珀此前在寒家旁系并不显眼,虽然武学天赋而名声在外,却没有传言过他有此等可怕的城府。
这两个法子可谓找准寒初珞的软肋,打蛇打七寸的狠绝也不过如此。
陈长老从旁听着,面带激赏地看向寒珀,只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无论寒初珞如何应对,我们手里的把都柄只多不少。到时候,寒初珞就算不想回寒家,我们捏着他的软肋,就由不得他说不。”
寒珀说完,宏长老镇定些许才出声问他:“侄少爷字字珠玑,随口说的两个都是极好的法子。但是,迎回寒初珞似乎对侄少爷并无益处,侄少爷又何必如此费心?”
“宏长老多虑。”寒珀自然明白宏长老的忌惮:“我也是寒家的一份子,有武神在寒家,自然脸上有光。”
“侄少爷,有些事不必我挑明吧?”宏长老心底冷笑。
“是不用。”寒珀也在心底冷笑。他盯着寒家家主的位置,也不是什么秘密,他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也隐瞒不住。目前他只是想做盯着那个位置的数人其中之一罢了,并不想太过彰显自己。
“我的确有自己的目的。”寒珀干脆承认,道:“如果,我只是想交换宏长老的一个人情,让宏长老在关键的时候愿意帮我一把,如此应该不算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