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光的新阵势移动相当奇怪,一般人判断不出他打算如何。--*--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睚欣见状却讲下令虞宫行船再度起航,朝向朝着左斜前方推进。
虞宫船行出大约百丈,行船边已经可以眺望到方才被战船遮挡的赤水入赤桐海的入水口。
方才被毁得差不多的逻桐三艘战船,却在此时也退到赤水出水口一侧,在虞宫行船抵达之前,逻桐三艘战船紧靠控制尾舵便将船身横过,利用巨大的战船身作出三个据点,封堵住大半条江水航道。另外两艘完好的战船则分别向左右两边离开虞宫行船百余丈,绕行到后方。
包围之势眼见即将形成,即便睚欣的提前判断能先于文少光,却也没有能赶得上逻桐战船速度的愚公战船。
“听闻文少光最擅长打水战,平常也没有什么机会展露,现下恐怕是准备好了无数的战法,就为一展身手。”睚欣见去路基本被赌,却不慌乱,反而能开口调侃道:“现在看来文少光的确擅长此道。”
趁包围没有彻底成型前,睚欣改变命令,让虞宫行船早一步朝着最左侧行去,恰巧堵在左侧逻桐战艘准备绕行到自己左侧进行围堵的前面。文少光见状急忙再改号令,率先发动攻势。虞宫自然严阵以待,没有丝毫松懈准备迎战。
两方接战。
逻桐箭矢如雨,虞宫盾兵立起防阵宛如铜墙铁壁。
逻桐一方眼见盾阵阻隔阻隔了所有箭矢,便同时启用船上的重弩。
应对巨矢,湛天谣早已不陌生,当即提刀跃起。
虞宫这方除了参战之人,面上都没有多少惊慌。珞殷已经接过戚台寅方才撑着的伞,睚欣把从君迁子手里接过来的精骑令牌抛向半空,复又接住,反反复复,好似那是什么有趣的玩意。
睚欣把玩着手里的令牌,抓紧余暇瞥一眼敌我双方你来我往的无聊的箭矢互攻,勾着嘴角笑道:“我小看高行厚也就罢了,却没想到他更小瞧了我。”
“什么?”珞殷着实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睚欣抬手指向赤水所在,神色十分复杂,仿若一瞬考虑了千百万种可能,最后才开口说出语句让珞殷一知半解的话。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计划要战,而是计划要围。”睚欣话音刚落,便下令停止攻击面前的逻桐战船,让所有能动之人都去摇桨划船。---
“必须赶在合围之前。”
虞宫行船诸人听令,全速驶向赤水航道。
逻桐战船见他们不战,反而选择疾行,便也改为且退且战,战船的速度优势却是不容质疑的。
无论虞宫行船如何加速,逻桐的战船依旧比虞宫行船梗早一步抵达赤水口,并直接停泊固船,堵死了唯一一条可以离开赤桐海的水道。
虞宫大船急停,转舵拐弯弯,再度返回赤桐海,可惜没能行出多远,又遭遇到右侧和后方围过来的两条船。
此时,局势与方才相比,早已形成二度逆转。
四艘逻桐战船堵住赤水河道入口;一艘完好的逻桐战船在虞宫船尾;来偷袭的另一艘在右侧;还有艘断了尾舵的逻桐船则固执于右侧。
虞宫行船并非战船,自然不可能与被铁板包覆逻桐战船冲撞,只好一路朝向右侧撤退。
逻桐船只也亦步亦趋,逐渐缩小包围圈。
合围的三艘跟在虞宫船只周围咬紧不放,迫得虞宫船离赤水口越来越远,距离赤桐海湖岸却越来越近,近到虞宫甲板上的诸人都已经可以在虞宫船舷一侧清楚的看到赤桐海沿岸的轮廓。
“这是要逼我们改行陆路?”风陌不确定地问。
“不是。”睚欣冲风陌指自己的耳朵,同时比向岸边。
“有战鼓声。”珞殷代为开口道:“是从岸边传来的。”
没过多时,珞殷口中的战鼓声已经在岸边如轰鸣般响了起来。即便雨声再是大作,战鼓隆隆的声音依旧能突破雨雾,让虞宫诸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声音在作证着岸上的兵马数量之庞大,也作证着逻桐铁骑营已经抵达岸边,并沿着赤桐海岸绵长的范围排列开来。
逻桐铁骑营以黑烟为信号,伴以鼓声和铜锣的敲击。气势之胜,不远数十里的现在都能感到一阵压抑。
珞殷皱眉看一眼身后被堵住的水路,再看向赤桐海岸,问:“我们被围住了?”
睚欣则反问他:“依照方才战船上人马奏出的鼓点,你觉得岸上这鼓声里包括多少兵力?”
珞殷想了想道:“听不出来。”
君迁子眺望一阵,替他道:“大约十万。”
睚欣颔首,道:“若有十万,我们的确是走不了。”
“不会吧?”戚台寅哀嚎。方才还胜利在望,怎么转眼急转直下了?
“没有法子破这包围?”风陌问。
“有。”睚欣虽然肯定答案,却是摇头,道:“不过,考虑到死伤之众,不值得如此。”
也是顾忌到虞宫行船上都是湛天谣手下的精锐,她当然不愿意让他们死的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