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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六道血祭有一个说法是……”睚欣接过话头,向三伏和珞殷道:“因为有这六条如同道路般引血汇往六灵神像的凹槽,才会被称作‘六道血祭’。--*--更新快,无防盗上----*---”

伴着他的淡淡地声音,此次血祭的始作俑者终于踏上最后一台石阶,出现在人前。

“不愧是白景。”

青年眉眼普通,身形与寻常人无异,面上到是一派精神之色。唯一特别的便是那双眼睛,映着神坛周围的火把,直叫人为之一怔。

配着这双奕奕眸子的是一副世故深沉的模样,与那身洗得有些发旧的粗布长衫合在一起,到也恰如其分。

青年身后跟着十多名七星剑派弟子,各人手边都有数个被绳索捆束的孩童,统一穿着黑色布衫,背上被绿色画了一个硕大的“祭”字。

“从铸造刀剑的北第姑氏,到一城最大的刺史令官职,现在又是七星剑派……上至庙堂下至江湖,阁下到挺吃得开。”睚欣对那青年似笑非笑。

被人出言讽刺戚台寅到也不怒,颇为礼貌朝睚欣拱手。

“区区不过是擅长与人打交道而已。”

睚欣目光转向君迁子,带着几分戏谑的意思,道:“你们一个自称在下,一个自称区区,过分谦和的口吻都有几分相似,不考虑结交一番?”

“在下跟他怎么可能一样!”君迁子连忙撇清干系:“在下对此人认识不深,也就打过一、两次交道,未曾想到他会做出此等恶事。”

睚欣自然知道君迁子不会做这种事,只是说笑罢了。

敌人近在眼前,睚欣却还有心思说笑,惹得珞殷心底无奈得直叹了好几声气。

不等三伏反应过来这几个相互在打什么哑谜,睚欣已经纵身下到鸷鸟雕像羽翼落定,珞殷见状急忙紧跟到他身边站定。

“戚台寅,你潜伏在湛天谣身边偷学无根之花的用法,显然蓄谋已久。”

睚欣开口语气一如既往,仿若完全没有在谈论什么阴谋。---

“湛天谣如此器重于你,必是从未对你起过疑心。你若好好做那刺史令,说不定还能趁湛天谣不备之时取她性命,跻身一郡之王。何必急着离开虞宫,不惜跑到这千里开外的逻桐来?”

“多谢白景谬赞,区区在虞宫谋职不过是巧合。”戚台寅道。

“你是逻桐出身?”睚欣问。

“非也。”戚台寅的否定深含其他寓意。

“不是为了无根之花?”睚欣再问。

“巧合罢了。”

“来到逻桐也是巧合?”

“的确是巧合。”

睚欣听到此处不禁一笑,讥讽道:“城府深成这样,到也有几分意思。”

遭人嘲讽戚台寅丝毫不怒,只说:“我生在姑氏,长在姑氏。出生决定我是虞宫人士,身为虞宫之人,得到虞宫郡主赏识是入仕途最简单、最快的法子。成为甲进刺史,也不过是顺其自然。”

说到此处,戚台寅抬手向睚欣礼貌行礼,并转了话锋,道:“说到底,我不过是想为天下苍生谋个太平盛世。”

“你这谋法到也奇特。”睚欣回以暗讽。

戚台寅的言语多少有些出乎睚欣的意料,睚欣开口也出乎戚台寅的意料之外,字句犀利到不留情面。

“你不养兵马,不囤粮草,也不去夺王城做郡王,偏偏挑这一小帮子江湖人士听命于你,抓人来做血祭。”

睚欣嘲讽完戚台寅,才转变话锋,道:“逻桐州兵骁勇善战名声在外,你不选。江雪门和芙风镖局人手甚多武功更好,你也不选。偏偏选了这七星剑派,只怕是因为‘无根之花’让你不得不选。”

戚台寅被睚欣揭穿却不慌乱,微愣过后,三度拱手,道:“不愧是白景,果然天资聪颖非一般凡愚之人所能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