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重凌又跑来跟珞殷过招。----更新快,无防盗上----*--
睚欣笑他:“我就说小凌心眼特别小吧。”
重凌:“……”
珞殷:“……”
睚欣今天也不观战了,表示要去一趟卷阁。
沁园里什么地方珞殷都能跟着进,偏偏这卷阁就不行,去了也只能站在门外,毕竟这是沁园为数不多的规矩之一。
珞殷见左右无事,干脆应了重凌的挑衅,好好跟他打了一场。
整个下午,崖边那两座小楼周围,泉水四处纷飞,漫天都是,跟下雨似的。
风陌无聊溜达到附近,探到重凌身上的杀意,拽着三伏跑来观战。
后来,君迁子终于摆脱了六个收徒心切的老头的关爱,顺利逃遁而来,围观到了后半场比试。
等重凌和珞殷快要打完时,迟钝的宁堪才赶到,只来得及看到零星几个招式。
重凌见人越聚越多,登时失去了比试的兴趣,主动撤了招,珞殷亦同之。
重凌此人脾气古怪,对珞殷以外的这一行人,全武兴趣。
思及今日跟珞殷比试又打了个五五平局,让他愈发郁闷。
重凌本想跟珞殷吵几句,打讨不到便宜,至少能说几句气死珞殷的话,却见一只传信的雉鹰飞来找他,便招呼都不打的直接消失了踪影。
那来去无声、顷刻融入四景的诡异轻功,看的旁人咋舌不已。
见过不告而别的人,还没见过这般连身份名讳都不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类型。若非沁园遍地阵法,风陌等人恐怕还以为是身份不明的江湖人,专门来找珞殷挑战。
等重凌走后,珞殷简略的向风陌等人介绍了重凌、重家以及与沁园之间的关系,特意的略过了誓约的部分。
君迁子更在意的是方才目睹的对决,随即说出了自己的观战想法。
“看重凌用的剑法招式,似乎跟菱寒六式正好相反?”
君迁子会如此一说,自然是有她的理由。
毕竟寒家也是源于沁园,而后离园自立门户,才有所谓数百年屹立不倒的武学世家——寒家。
珞殷平静地颔首后,十分难得地主动开口对睚欣以外的人道出了自己对重凌剑法的见解。
“我觉得菱寒六式可能当初并非是六式,而是十二式。”
珞殷完全没有发现君迁子、风陌、三伏以及宁堪都以极度惊愕的表情看着自己,专注比划招式,并解释道:“我所学的菱寒六式,讲求速、巧与变化。重凌用的那套则是以静制动,大约一共只有六种变化,但是用的人若使得巧,那六式恐怕足以克制任何一种招数。所以,重凌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单就外武招式,基本与我战个平手。---他的内武和行武则十分怪异,根本揣度不出深浅,也经常会探不到他身在何处。”
三伏张大嘴看着珞殷,心道:提到剑法珞殷竟然不呆了,还认真得有点可怕。
风陌揪了一下三伏的耳朵,才让他合上嘴,别摆出一副丢脸的傻模样。
“若你跟重凌若认真打一场,孰胜孰负?”风陌问道。
珞殷偏着头,认真思索了一番,才道:“他的行武太过古怪,我大约还略逊一筹。”
这个答案惊得宁堪和三伏说不出话来。
风陌到是没有与珞殷争论,看珞殷的眼神却多出几分明显可见的赞赏之意,却不知道风陌是在赞同珞殷的评价,还是赞赏重凌的身手。
君迁子用月桂扇抵着额头沉吟片刻,得出了一个古怪的疑问:“只有六式的六式和有三万六千种变化的六式……不知道哪个才是六式之宗?”
君迁子问珞殷:“你没问重凌他用的那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她的话让珞殷沉默下来,过一会才摇头道:“我忘了问。”
三伏在旁边放心的点点头,心道:这个才是他认识的呆珞殷!
君迁子一口气梗在胸口,许久才叹出来,都不知道珞殷到底是真呆还是假呆?
风陌则表示有兴趣,道:“下次这个叫重凌的再来,我要跟他打一场。”
宁堪表示没打架可看很无聊,他要回厨房,觅食……
“还吃啊?!”三伏见了鬼一样惊呼。
宁堪挠挠头,毫不害臊的朝着厨房方向走了。之后风陌和三伏也走了,君迁子到是想留下来再与珞殷探讨两种“六式”的亦同之处,奈何风陌和三伏一左一右,不由分说的把她顺手给拽走了。
他们四个人走没多久,睚欣就从卷阁回来了。他交代珞殷一会儿给自己带些吃的回来,表示自己今晚就不去断尘亭用饭了。
不过是错过一顿饭这种小事,珞殷心底的疑惑却是更深了。
抵达沁园以来,睚欣有过许多奇怪的举动,譬如忽然不见踪影,亦或连续几夜不眠不休,偶尔顾左右而言他,到还真没见过有什么事情重要到他宁可放弃去饭桌上抢宁堪的饭吃。
珞殷脑袋里满是疑惑,依旧不知道从何问起。
总不能问:你今晚不打算抢宁堪的饭吃了?
珞殷再呆,也是个有常识的人,绝对不会去问这种古怪的问题。
珞殷看睚欣说完便挑起月白幔帐直接进了小楼,心底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