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蜀地之前,珞睚二人在郡界边的小城里找了一家酒楼吃饭。--*--更新快,无防盗上----*---
睚欣边吃边忽然开口说:
“其实,蜀地王会出兵打仗主要是因为闲得发慌。”
他话音一落,珞殷就听到一个人在猛咳嗽。
珞殷听那人咳得实在太凶,只好转头看了他一眼。
咳嗽的人坐在二人背身斜对面的那张桌子上,似乎会点儿功夫,内力却不高,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一张脸上唯独一双眼睛细且长,突显额头生得很高。衣服穿得并不出众,料子有锦有绸却没绣纹,也没戴发冠,看不出身份以及家世。
珞殷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思灵慧之人,看了许久也没猜出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以及他为何咳嗽成那般模样。
这位青年正是名字好记的姚说易。
姚说易的长相的确不算特别,细长的眼睛和高额头既让他容易被人记住,也让他与俊俏二字绝缘。幸而他五官端正,与丑字沾不上边,即便多看几眼,也只能注意到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罢了。
珞殷疑惑的低声问睚欣:“那个人怎么回事?”
睚欣头都没回,只道了句:“那个人可能得了肺病。”
睚欣刚说完,姚说易又开始咳嗽。
咳完了还特别自来熟的搬个板凳到珞睚二人的桌边坐下,顺便开口报出了自己的名讳。
睚欣没理姚说易,继续专心吃饭菜。
珞殷看睚欣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讳。
当然,他用的是寒初珞那个名讳。
姚说易听完一愣,上下打量了珞殷一遍,又打量了一遍搁在桌边的凌云无双,最后才把目光放在了睚欣身上,然后陡然抬起手,对珞殷礼貌拱手鞠礼,用不算难听却也不算好听的声音说了句:
“久仰武神大名。---”
接着,姚说易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了。
虽然有很多江湖门派前来找珞殷挑衅,大多数却都是当时在江雪门见证他与寒鸫江比试的武林人士,街头巷尾关于寒初珞的传闻早已经传得神乎其神,珞殷完全有理由相信,就算当着面,也不会有人把模样如此普通的自己当成是武神。
珞殷原以为就算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最多当成个同音的名字。
谁知道,姚说易明显是信了,却又没打算继续攀谈。
那姚说易此番上前打招呼难道只是一时兴起,还是有其他说不出口的理由?
珞殷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始终无法理解姚说易的这番行径,弄的本来就不算聪明的他,满脑袋浆糊。
珞殷最终只得开口问睚欣原委,睚欣却依旧只顾着吃饭,等他终于有暇余开口时,便以一贯的无甚所谓的语气道:
“姚说易此人,平生只喜欢做三件事。”
“哪三件?”
“打仗。赌博。看美人——无论男女,只要长得好看,他都会杵在旁边多看几眼。其它的事情,哪怕要他多说半个字,他都觉得是在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
珞殷听完愣了许久,却是更加一头雾水。
如果姚说易真的是谁长得好看就都会多看几眼,那为什么只扫了睚欣一眼?
睚欣虽然不觉得自己的长相如何出色,却看懂了珞殷眼中的疑惑,吃饱后才放下筷子又补了一句:
“姚说易不认为白景是人。”
“什么意思?”珞殷闻声皱眉,被这句话弄得心中百味杂陈,脑中却更加糊涂的追问:“还有,那姚说易是怎么认出你是白景的?”
“他先认出你,然后才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