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大张着嘴,半晌才转头去看风陌和君迁子,发现他们两个一个愣住,一个僵住,月桂扇掉在地上砸出了好大一声响动都没有回神。----更新快,无防盗上----*--
天谣更是花容失色地捂着嘴,防止自己跟另外那三个人一样失态。
君迁子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去捡地上的扇子,用力咳嗽了几声,拉回众人的神智,转过头问睚欣:“这才半柱香?”
“对啊!才半柱香!谁刚才告诉我是慢下的?”风陌的脸那个黑:“不对,就算是快下,这也太快了点儿?”
杜宇慌不迭的直点头,问睚欣:“你们是怎么下的?”
“棋子我不知道,不过我一个人应该是下不了这么快的,内力虽然够,但是不好控制,尤其是落子的时候,不小心就会砸碎那根立柱。”
“不是不是不是。”宁堪急忙摆手:“我们是问你们怎么那么快就下完了。”
甘北七也冷着脸直点头:“不是说内力的问题,你们不是约定让子么,对方不下你怎么知道他会怎么落子?”
睚欣环视了周围一圈,反而露出有些不解的眼神:“下棋之人必然会有各自的习惯。”
君迁子皱起眉来:“你是第一次跟寒鸫江对弈吧?”
睚欣颔首:“就算是初次对弈,从一个人性格、性情、习惯还有所做之事言行等等……都能判断出他下棋的习惯。就像写字,无论再是临摹大家之风,以后势必也会字如其人。”
众人都张大嘴巴看着他,他则偏了偏头,动作有些像在思考的珞殷。
“知道一个人的习惯,就可以预测他所有的落子可能,再逼他依照自己的期望来走,这样就可以下自己想好的先行棋局阵……”
他还没说完,就被君迁子以外的人挥手阻止,众人都忙去问君迁子。
“什么叫先行棋局阵?”
“……我也只是听过。”君迁子费了好大力气合上嘴,咽了咽才道:“就是从开局就布阵,逼迫对方不自觉只能依照自己的需要去落子,一旦布阵成功,只管按照自己的棋阵继续落子,对方根本无法改变局势……”
“这……”天谣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你们是两个人下棋,就算一个人可以算出所有棋步,另外一个也要能跟得上落子的速度才行呢?”
杜宇也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棋盘,这可是万径飞鸟局啊!”
宁堪和甘北七也一起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可他们做到了啊!”
三伏抬起小手,一手指珞殷,一手指睚欣。---
“你用什么棋阵?”君迁子忍不住问。
“梨花棋阵。”睚欣淡淡道:“事出梨花,止于梨花,如此再好不过。”
“梨花?”
不等君迁子继续问,睚欣就偏头扫了一眼面前巨大的黑白棋盘,唇角往上提了三分。
“复好盘了。”
“什么!?”
这次除了捂着自己嘴的天谣,所有人都惊叫出来。
“这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吧?”三伏的脑袋转来转去,发现面前的黑白方砖果然都归位如初。
不止归位,那边的寒鸫江已经两手各执一柄七星剑,朝着珞殷挥剑而去。
“快退后!”
风陌急忙大喝一声,他声音落时,寒鸫江已经使出了菱寒六式。君迁子急忙手腕一转,铁布月桂扇挡下了四处飞逸的犀利劲风。天谣腰间的非墨刀出鞘,与乱窜的剑风撞出无数铿锵之声。风陌虽然脚不便于动,却也朝着面前拍了许多记无相拳。
看诸人已经后退数丈,三人才齐松口气,急忙退下收招。
他们刚站定就见面前道路两旁几丈之深的积雪已经被高高扬起,四下飞散。
随着两声叠成一声的龙吟,凌云无双离开如水剑鞘。
珞殷稍稍后撤半步,手臂轻扬,犹如鸷鸟展翼。
剑如其形,剑柄为青,剑身纹路暗藏。
俯视观刃,好似仰望凌云崇山,仅仅用看便会望而生畏。
一地积雪被扬起,四周已成一片雾白。
地上多出两个深坑,宛如万丈深渊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