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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

就听那位与假寒鸫江——寒玉琼对打过百多招的邋遢老头喊了起来。--*--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刚才徒弟甘北七跟老朽说是江雪门偷了两柄七星剑,老朽开始还不信,弄了半天寒鸫江跟你儿子用的剑竟然都是我家七星剑伪装出来的,我还疑惑哪里会有‘蛰玉’这种名剑,没想到是你们随便用几个玉块嵌在剑柄上假装出来的,江雪门主可真是作得一场好戏!你贵为四大门派之一,身为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竟然连我小小七星剑派的七星剑都要偷,简直卑鄙无耻。”

邋遢老头带着内力一口气往外吼完,整个院落里几千位江湖人士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年纪不小,吼得也太急,加上知道真相也气得不行,说完就开始直喘粗气,旁边几个七星剑派的弟子急忙上去帮老头顺气。

“是我拿的又怎么样?”寒鸫江鼻翼两侧的纹路颤了一下,不屑一顾道:“上古名器之一落在你这种庸人的手里,也只是浪费罢了。我不过物尽其用,省得埋没了七星宝剑。”

“很好!”就听风陌朗声道:“既然江雪门主承认得如此痛快,不如顺便把我芙风楼近日五百多号人的死也一并认了!”

寒鸫江大笑起来:“此事与我毫不相干,芙风楼主只怕是怪错人了。”

笑声落时,寒玉琼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怪异。

风陌气极,黑着脸当即就要开口,君迁子的月桂扇面却陡然一开,暂且将他拦下。

“芙风楼一事暂且不论,教唆花虞堡与我月羲苑为敌的,可是寒老门主?”

“是又如何?”

寒鸫江睨着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月羲苑君座。

“你君迁子的名号也算响彻江湖多年,莫非你从未做过一件自私自利之事?花虞堡既为四大门派之一,堡主若是没有私心,怎可能会受我教唆?又怎么会与你月羲苑为敌?”

他纵览四周,朗声继续。

“在场诸位,行走江湖多年,不都是为谋一己之私欲?你们这些门派掌门,为了壮大自己的门派,难道从未做过铲除异己、消灭它派的事情?你们扪心自问,如若是从来没有,寒鸫江自当认错。”

“这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空中飘下一道声音,十分清冽。

众人四处张望,却都没有见到说话之人。倒是寒鸫江,一眼定在了睚欣身上,一双鹰目灼如虹光,戾气慎人。--*--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要是一般之人早就给他吓得发起抖来,睚欣却冲他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反而让心下疑惑。

睚欣却不理他,直接转头看向寒玉琼,道:“既然死不要脸的寒老门主承认了偷剑和挑唆这两件事,少门主是否也应该认了杀芙风楼众人之事?”

“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开河!”一直沉默不语的寒玉琼大吼一声,脸色却已十分难看。他那一贯温和的声音吼得完全变了腔调,周身都是莫名的骇人邪气,一时竟与寒鸫江有八分相似。

“芙风楼五百余人,皆死于一剑削首。伤口平齐,毫无挣扎之相,无论武功高低,自是不弱。能无声无息杀得了这些人江湖高手,天下间应该屈指可数——最先想到的自然你是江雪门。”

“少年人。”寒鸫江听到睚欣开口侮辱自己的门派,终于开口警告:“寒某看你初出江湖说话不知道轻重,暂且不与你计较。芙风楼在开天,我江雪门在嵩峻,位处两极,根本毫无瓜葛,你且说说我江雪门为何要针对芙风楼主?”

“也对,口说无凭。”睚欣偏头,唤道:“君迁子,你来说。”

君迁子摇着月桂扇从风陌手中接过面/具:“此种面/具必须以内力吸附在脸上方可易容,而外人想要揭下,除非会风陌无相拳的招式,否则根本不可能取下。寒玉琼为了不被风陌揭穿真身,故意针对芙风楼,让他分身乏术,无暇赶来江雪门,更间接挑拨芙风楼与江雪门彼此为敌,让‘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拼个两败俱伤——这算不算证据?”

君迁子说完便把两张面/具抛给四周诸人,待人试过,此起彼伏的质疑声立刻响起。

“其实,我一个外人怎么说都没用。”就听睚欣又说了一句。

站在旁边一直沉默的杜宇则向前一步,面向众人拱手,道:“在场诸位都知道我杜宇的为人,凡事都会跟人讲道理,可此次事件实属毫无道理可言,我身为江雪门弟子也忍不住站出来帮着‘外人’。”

他开场白说的很是模糊,诸人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都转脸看着他。

杜宇开口对众人道:“请问在场诸位,半年内是否有门派弟子离奇死亡,死因是颈骨尽断。”

所有人一时沉默,无需片刻便有几个人纷纷站出来点头,确认他所言非虚。

杜宇接着道:“一剑削首说起来简单,其实非常不易,而且依照行凶者身高和死者之间的差异,很少能一剑平齐。但是,菱寒六式里有一招配合着特殊的轻功,再经过练习就可以做到。出招手法极其特别,并非从咽喉处下剑,而是从身后,反手挥剑,先断颈骨,随后是咽喉……”

“杜宇,你!”

寒玉琼开口,已见气急败坏之态。

不等他说完,寒鸫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杜宇,此乃我江雪门内之事,容不得向外人泄露半句。”

“不对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