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最后一天,是体能小测的第二天,不用训练,杨逸和伍振霄去过自己的小世界,我和卢亦,赵凛,纪长霖一整天都呆在薛伯居室,身边当然少不了宋凯阳。--*--更新快,无防盗上----*---
中途休息时,纪长霖突然看着我一眨不眨,目光许久不移开。
三个月的时间常和他们在一起,又有上次采药时大家一起住山洞的互帮互助,大家的关系都很好,相处也随意,只是这样被看着终是让人不自然。宋凯阳象是我男朋友一样,飞去一记刀眼,问:“长霖,你干嘛这样看人”
纪长霖眯起他似笑非笑魅惑众生的眼说:“我喜欢白芷,所以看多几眼。”随即他起身拉起我往外走,说:“白芷,我们出去说说话吧,你身边那尊神有些烦。”
“白芷,外面风大,你别出去。”宋凯阳拦住我。
十二月底的广州对于南方人来说还是很冷的,尤其风大,让人难受。我甩开纪长霖的手说:“你别闹,信不信我扎你几针?”
“白芷,你什么时候生日的?祖籍哪里?”纪长霖还是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现在是从医又不是从事人口普查,知道我的生日和祖籍对你的医术没有增进作用。”我看着他说。
“你给我一种熟悉感,亲切感,或许我们是同乡,说不定同月同日生?”纪长霖说着扬开他的长眉,睁开他的桃花眼说,那眼里似乎真流动着一丝亲切之情。
“长霖,你这个追女孩的乔段也太俗套了,可以有些新意吗而且我告诉你,白芷是地道的广州人和你中山人不是同乡。”宋凯阳不屑地说着,把我拉到他身边。
这时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山脚风景的卢亦和赵凛转过头来,卢亦看看我,认真地对纪长霖说:“长霖,虽说我也觉得国内的花比国外的香,但是采花也要看那花喜不喜欢你,你就不要让我们这里的天才医学妹妹为难了。”
没眼色的赵凛又凑热闹地补一句:“而且还有先来后到嘛。”这句正中宋凯阳下怀。
趁着他们说话,我溜到洗手间,等到外面又静下来时我才出来。
晚饭后,他们还没来,我早早来到薛伯处,我现在来这里象在家一样来去自如。薛伯似是在等我,一看到我,就说:“白芷,你来得正好,胥教官母亲的病反反复复,我等会把她的档案调出来给你看一下,你今天开始帮我去给她看诊和针灸,到了那里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你不用给她开药,她断断续续已经吃了快半年的药了。”
我又惊又喜,想着可以和胥教官多些了解和接触,真是件天大的好事,可是要单独给他母亲治病,这可是一大考验,而且连薛伯都说反复的东西,我能治好吗?要是治不好,胥教官会不会讨厌我?我突感压力剧增,赶紧拿起胥夫人的资料猛看。biqugexx.net
胥夫人得的是腰椎间盘突出并筋脉拘挛疼痈,这个病对薛伯来说并不难,她这反复之由何来?薛伯的资料里没有记录,他这次让我出诊,应该就是让我去找原因的,他对我真是信任啊,我的压力霎时又升了一个等级。
我问:“薛伯,我要在她的什么穴位上施针?”
薛伯笑着说:“你自行决定,实在拿不定主意再问我。”
我低下头重新看着数据,抓紧把胥夫人的饮食习惯,作息规律,薛伯的用药记在脑里。
不多一会,胥教官来了,薛伯让我上车,自个回去了,胥教官也不惊讶,为我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又帮我系上安全带,打开了音乐和些许暖气,出发。
我很紧张,害怕等会精神不足表现不好,抓紧时间闭目养神。胥教官调低了音乐声,调暗了我身旁的玻璃颜色。迷迷糊糊中,车子停在一个院落,不远处似有水浪声。我下车环顾一下四周,原来是一栋珠江边的别墅。南国的冬天,依然花娇树绿,在冬夜里,轻染着灯光的黄晕,片片墨绿错错落落地分布在庭院中,庭院正门靠右的位置有一棵近三层楼高的针叶松,枝干苍劲,树身秀挺,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仙鹤休闲其中,引颈鸣瑞。
我不敢花时间多看,跟着胥教官的脚步匆匆进屋,屋子宽敞明亮,装修简洁大气又时尚。绕过客厅,餐厅,他径直带我进入一楼一间向阳的大房间。这个房间装修非常精致舒服,看得出男主人很爱她。墙上,化妆台上,床头柜上有胥夫人和他先生的双人合照,也有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床头柜上还有一个A4大小的电子相框,里面播放着一家四口不同时期,不同地方的温馨有爱的合影,这是一个非常和谐幸福的家庭。胥夫人正斜躺在床上看书。她见到我点头笑笑,又望向我身后,确定无人后,眼里闪过极微小的失望和诧异,良好的修养让她的表情立即恢复如初,重新看向我。
“妈,这是薛伯的得意弟子,白芷。”胥教官先行开口为我添彩地介绍到。
“阿姨好,我叫陆白芷,薛伯委托我过来看看您的真实情况,帮你施针,我和他会随时电话沟通,你放心。”我安慰她道。
“白芷,你好!很高兴你可以亲自过来。”胥夫人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温软如江南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