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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明白吗?安澜,他一直在骗你,霍行礼他,一直都在骗你。”温尔看着她,一字一顿,涂满了大红色口红的,两片丰润的唇瓣,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一张一合,宛若吃人不见血的涵洞。

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她甚至都听不到她说的话是什么。

然而片刻后,那些话,还是清晰的钻入了她的脑海中。

看着眼睛这栋处处都透着压抑的半山别墅,安澜感觉嗓子眼里似乎卡着一个什么东西,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吐不出来,让她十分难受。

她努力的试着将这种感觉摒弃,最后却只能干呕着直至眼眶发疼。

看到她这副样子,温尔在一旁皱起好看的眉,“所以,还要跟我进去进去看一看里面是什么吗?”

好久后,安澜才听到自己的声音,缓缓回答了她的话,“要……”

穿过一楼处处都扑着一层遮灰白布的客厅直上二楼,长廊最拐角的那个房间里,门轻轻掩着,推开门之前,安澜做了好一番思想挣扎,她努力的说服自己,才敢缓缓伸手,推开了那一扇透着沉重的门。

视线所及之处,她看到安康国被五花大绑着倒在地板上,颓靡的侧着脸躺在地上,像是死去一般,了无生气。

眼眶在那一瞬间就如同充血般的胀痛。

安澜跌跌撞撞的冲过去,小心翼翼的扶起地上瘫软的人,声音破碎的不像样子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叫醒他:“爸……?”

她叫了好几声安康国都没有反应,最后她害怕的将手伸到他的人中处,然后试探他是否有鼻息……

活着。

从来都没有哪一刻像是解脱一般,浑身的汗都在那一瞬间倒流。

只要活着就好,这一刻,她居然这样想着。

……

阳光的四通八达的玻璃窗外照射进房间,大床上,躺着一个鼻孔插着管子的人,几个私人医生围在床边检查着床上人的身体状况。

安澜站在门边,看到这幅画面,心跳还是有些不正常的频率,但总归,比之前还是要平缓些许。

“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她声音很低的问。

温尔慵懒的抚了抚耳侧,“如你所见,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刚刚将你爸爸救出来,所以还没得及给他及时救治,想要的效果,就是让你看到第一面那最最震撼的画面。”

听到这些话,安澜感觉自己血管里的血都凉透了。

不可置信的侧脸看向一旁的女人,她温柔的笑着,妆容精致,五官动人,可安澜却觉得她如同一个装饰完美的画皮鬼。

安澜瞪着眼,声音颤抖:“你怎么会这么可怕?”

温尔低低的笑,轻轻娉娉的抚着涂了好看甲油的指甲,“这就叫可怕了?那你是不知道你男人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安澜回过脸,又看向房间内,一副不愿意她继续交谈下去的样子,“我想知道什么自己会回去问他,不需要你告诉我。”

温尔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大,似乎带了一些嘲讽的意味,她眯着狭长勾人的眼迷离看着安澜,“你真的觉得他会什么都告诉你?如果霍行礼真的会什么都告诉你,今天为什么是我带你来这你才会知道这些,才见得到离开这么久的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