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后是一片黑漆,整个人明明隐匿在黑暗里。---
可纪至嵁还是觉得能清晰地看到她眉间捎带着的风情,眼神慵懒,背靠在舞台下正中间红色的卡椅里,慢条斯理从上到下打量着在舞台上挥汗如雨的他。
他呼吸一滞,心中升起一股子莫名的烦躁,舞步开始变得有些凌乱,C位最重要,他乱了,慢慢开始其他人也卸了劲。
导演喊了卡。
“怎么了至嵁?”
怎么了,经纪人问他怎么了,他烦的更厉害,黄岩明知道他为何烦躁。
“谁放她进来的?”他淡着目,明明因为激烈的舞,脸上带了汗,胸前湿了好几处,头发很多根汇成一缕,最尽头挂在他眉梢往上,突然就落下一滴汗,掉进了他眼里。
眼中就立马酸了。
可这副样子仍旧看起来冷的要命,别人全身都冒着热气,就他,流淌着汗,还冷的要命。
黄岩叹了口气,挥挥手,让总导演和其他人都离开。
人慢慢地都散去,舞台中间只落下一束光,笼罩在他身上。
空气都静了。
可空气没静太大会,高跟鞋踩出沉稳的步伐,他垂下眸,换了个姿势,坐在舞台边上。
漆望绕停在他面前。
一只细长漂亮的手替他抚去额上的湿发,往后捋上去,露出男人的一整张脸,好看到让人心颤。
那人的手从他额前开始向下滑,滑到他的眉角,又痒又凉,再然后突然点到他的鼻,描绘了一遍他俊挺的鼻梁,最终食指轻轻停在他的唇中。
凉,很凉。
却一下子点燃了他心中无处可放的火。
他愤恨地咬住了她的指尖,又不舍得咬地太狠,咬一口,再用舌尖转着圈,舔了舔,开口的话却是咬牙切齿,“漆望绕。”
“我在呢。”她的语气不咸不淡,像是故意不知道他的波动,他有多气极,她就有多淡定。
纪至嵁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把抱在自己腿上按住,整个人不再隐匿在暗处,和他一起暴露在舞台中的那束光里。
今夜的她穿着红裙,一字肩露出弧度漂亮的肩,锁骨诱人又漂亮。---
纪至嵁目光一一从她这些地方划过,心跳比跳舞时更快。
红色裙下的腿刚刚被迫分开,悬在空中,那裙子也像分成了两半,被他的腿阻隔开。
这个姿势不雅观,漆望绕推了下他的胸膛,“放开。”
他偏不,他才不,他抱地更紧。
“纪至嵁。”她神色严肃地想教训他,一只手按在了他腿上,攥着力气想下去。
那点劲对他来说跟猫抓似的,她好不容易滑下去一点,他就往上颠了一下,大掌托住了她圆润的屁股。
漆望绕一下子被占了便宜。
漂亮的小脸少有的愣了愣,纪至嵁的气突然就没了,像撒了气的气球,都跑完了。
干瘪后的内心更迫切的想要装满她此时的可爱。
纪至嵁又柔柔地唤了她一声,“望绕。”
“是小姨。”
他又生气,呵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的唇,“小姨?嗯?”
两个人姿势暧昧到这种地步,她竟然还和他说是他小姨,要笑死他了。
他明明快是咬牙切齿了,声音里却是无尽的寡淡,凑到她温软的耳垂处,舔了舔,“小姨会和我这么暧昧?”
表了十万八千里的根本没关系,也能被她说出口?
“小姨会和我睡了?”
“小姨……”
漆望绕伸出两只手掐住了他的颈,“闭嘴。”
他喉结颤动,故意咽了一口虚空的空气,便感受到了放在他喉结处的软,软的他心颤。
他扯了扯唇角,嗓子突然就被她掐得干哑了,连声音都干瘪,有气无力,“漆望绕。”
眼里的那滴汗突然变得很酸,酸的他两只眼睛都莫名其妙发涨,他咬了咬牙,最终枕在了她的肩头,咬了一口她的肩,她放开了手。
“为什么不让我当你男朋友?”
他控诉,“你不让我当你男朋友,为什么今天又要来看我?”
所以他才生气,睡也睡了,亲了亲了,这女人为何就是不愿意和他发展更亲密的一层关系。
明明二人做过最亲密的事。
漆望绕拍了拍他的后背,很轻,带着点母爱,纪至嵁又咬了一口她的肩。
鬼才希望她带着全身泛滥的母爱对他。
亲妈粉,女友粉。
不巧,漆望绕是这两种全占了,并且转换自如。
而她,来去自如。
而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全看她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