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软还住在科大但是已经停止教学任务了。--*--更新快,无防盗上----*---她接受了哈佛的教职,准备再过几个月就会出国了。
国内再没什么可留恋的地方了……
苏强收到了惩罚,可她的心情却没有料想中的高兴,大概是为了得到这个结果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可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也只能承受了。
事后宋阿姨来找过她很多次,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哭。
她不知道怎么一夜之间,丈夫、儿子和自己的宝贝儿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是真心疼爱苏软,舍不得她走。
今天宋阿姨又来了,带了满满一锅花胶鸡。苏软叹了口气,把她迎进门。
宋阿姨给她舀汤,给她切水果,看她一口一口喝掉,心疼地叹气:“你说你一个人出去,在国外怎么照顾自己,形单影只一个人。你让我怎么放心呢?”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阿姨您别担心。”
“宋即远他没福分,娶不到你这么优秀的孩子。”提起自己的儿子,宋阿姨恨铁不成钢。
她去闹过哭过,可一向体贴温柔的儿子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仅把苏软的房间锁住了,还把她的东西全都扔了,对自己的母亲也只有一句话:“您别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怎么能不管呢?
一边是心爱的儿子,一边是捧在手心的姑娘。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软看她这样也难过,知道她完全不知情。想了想还是没把宋爸爸曾经找她谈过话的事情告诉她。
当时她知道宋即远要结婚后仍然不敢置信,孤身一人去找他,说什么也非要讨一个说法。宋爸爸却拦住了她,对她说。
“小软你扪心自问,叔叔这十几年对你怎么样?”
她愣了愣,回答:“您对我自然是极好的,您和阿姨都是我的恩人,不是父母胜似父母。”
“那你能不能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放过我儿子?”宋叔叔面露难色,痛心疾首:“你能为即远带来什么?你和他在一起只会一直拖累他!”
他何曾说过这样的重话,印象中宋叔叔一直站在阿姨身后,不论阿姨做什么都全力支持,宋阿姨对她好,他对苏软也宠爱有加。
“您,您说什么?”苏软不敢置信。
宋叔叔狠下心:“和柳家联姻是他最好的选择,即远是要干大事的人,如果你爱他就应该成全他。”
“你觉得我给他拖后腿了?”
“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为了你他早该从政了,为了你他放弃了多少机会你知道吗。小软,我不说别的,这十几年来我和阿姨对你是真心疼爱无所不应。但你到底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放即远一条生路吧。”
苏软脸色苍白,面上是一种美梦破碎的残酷表情。
……
当时非常难以接受,不敢相信宋叔叔竟然这样看待自己。--*--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可现在看看宋阿姨她就完全释怀了。他和自己非亲非故,能养育十多年确实不容易,毕竟天底下又有几个宋阿姨呢?
他毕竟是为了自己的骨肉,可怜天下父母心……
苏软安慰了宋阿姨几句,给她也舀了一碗汤,两人一同喝起来。
差不多吃完,门铃响了,曹征拎着两大袋水果零食进来,看到宋阿姨楞了一下。宋阿姨当然是认识曹征的。
只不过在这个时点见到他,还是有些意外。
“阿,阿姨好”曹征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宋阿姨算是苏软半个娘了。他恭恭敬敬不敢逾越,生怕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宋阿姨愣住了,这下更觉得奇怪了。
曹征站在门口动也不敢动。最后还是苏软过去接了东西,对他说:“进来坐吧。”
宋阿姨狐疑地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直把他看得头冒冷汗。
“宋阿姨,我,我是苏软的老板,专门来看看她的。”他伸出名片:“我是海德尔众合公司的中方执行官,您多多指教。”
宋阿姨收下名片没再说话。见过曹征不少次,哪一次有今天这样拘谨呀。又是那东西又是递名片,这么客气做什么,又不是陌生人。但苏软没说什么,她也就没问。
苏软回来和她又说了一会儿话,宋阿姨才出门回家。临走拉着苏软又哀声叹气了一遍,最后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苏软走回来,曹征连忙跟着:“行礼都收拾好了?”
“还早呢,签证刚下来,再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都在紫金花园,她是不想再回去了,宋即远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她走回房间,看到他也跟着进来,终于皱眉:“你今天过来干嘛?”
瞧见她终于有了一丝生气儿,他略微放下心:“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儿。”曹征挤过去,也坐到床上。拿给她一份文件。“卢森这人我早跟你提醒过的,你偏偏不放在心上。”
苏软打开一看,眼睛立刻睁大。卢森竟然在实验中造假了?!
这可不是小事,苏软立刻站起来,联系Wall期刊主编,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恳请暂停发表她的文章。
如果是在公布之后被别人发现,那她的职业生涯就断送了!
苏软冷汗淋漓呼吸急促,没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曹征站起来拍拍肩膀安抚她:“别着急,及时撤回了就行。”
“这不是一件小事,曹征。”苏软声音颤抖:“我差点儿就要毁了。”
他无言以对,但心里是明白的,明白科研圈对于真实、原创的极致追求,一步踏错将被终身被订在耻辱架上。
苏软立刻找到卢森当面质问他,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了,但却不后悔。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笑了笑,变得无比陌生:“你该问问你自己,苏软。”他笑了笑,先是很小声,再然后是癫狂爆发的狂笑。
“我跟你做实验这么久,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明明答应这篇文章发表之后就推荐我去哈佛,结果呢!?你自己把哈佛教职拿了,完全忘了推荐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