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远默默攥紧拳头,平息杂乱。--*--更新快,无防盗上----*---
苏软出现在走廊,带来一阵风:“几远,你和宋叔叔聊好了吗?去吃饭吧。”她挽着他,脑袋挨在肩膀上,十分亲昵。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吻住她的头顶。
“即远,你干嘛呀,今天好多亲戚在呢!”苏软害羞,躲躲闪闪。
宋即远把她摁在墙上,霸道吻上去。
“唔……”
这个吻很激烈,和平时一点不一样,不多时,苏软就气喘吁吁了。浑身软得像八爪鱼,挂在他身上,不住喘息。
幸亏他及时住手了,不然今天怕是要闹笑话。宋即远微微喘息,平复了一会儿才说:“去吃饭吧。”
宋阿姨整了一桌好菜,亲戚们都上桌了,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大家轮番敬寿星公,宋即远有心事,来者不拒,最后有些喝醉了。司机送两人回去,他俩坐在后座,宋即远喝多了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他仿佛有些心事,眉头紧皱嘴唇也抿着。即使在酒精的麻痹下也没有放松。
看到这情况,苏软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他今晚不太对劲。可能有什么事情呢?一切都井井有条,没什么插曲呀?
苏软想了一圈觉得可能是工作上的事,但宋即远不说她一般也不会唐突地问。宋即远是很有分寸的人,他不说就代表他不愿意让别人过问。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十分清楚他的作风。
况且能让他如此困扰的想必不是简单的事情,她大概率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等他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她再好好倾听吧。
苏软用湿纸巾帮他擦了擦脸,稍微打开窗让他透透气。
宋即远清醒了一些,然后一把把她揽过来再一次吻上来。这一次如此专注又富有侵略性,苏软鼻息之间顿时全是他身上醉人的味道。
司机悄悄把反光镜折上去,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他的手伸进裙子捏着大腿探索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浑身发颤。苏软快疯了,他这样她根本抵挡不住:“即远,别这样,回家再说。”她小声恳求。
宋即远闻言微微分开,嘴唇上还湿漉漉的,苏软跨坐在他腿上气喘吁吁。他看了一会儿沙哑开口:“我们结婚把,小软。”
这,这太突然了。苏软一下红了脸……
“我俩一块儿过日子,不理那些是是非非了。”他顶着她的额头低声呢喃:“咱们生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儿,像你。然后取名叫宋恋苏,好不好?”说道最后,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了。
旖旎的气泡顿时破了,苏软沉默下来。她不是个傻瓜,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原来困扰他的问题竟然是这个吗?
“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除了这件事。---”宋即远知道她都懂了,也知道她在逃避。可这次他不能纵容她,非逼她正视自己,脸上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强硬又卑微表情:“小软放下吧,就算是为了我。”
苏软没说话,一句话也没说,但宋即远知道她这是在拒绝。
他的心彻底凉了,苦笑道:“对于你来说报复苏强比什么都重要是吗?比宋家重要,比我爸妈重要,甚至比我们还重要是吗?”
这些话杀人诛心!
苏软哑口无言,慌乱中落下眼泪:“我,我不是。”
能放下吗?
那些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的梦寐,督促她奋进的心魔,她能放下吗?如果没有这些事,她也不会成长成如今的苏软。那些事既成就了她也禁锢着她。在黑暗中前行的旅人,能放下灯塔的指引吗?
苏软躲开宋即远的目光,低声吩咐。“师傅,开车去科大。”
司机愣了愣,目的地不是紫金花园吗?
宋即远是那么七窍玲珑的人,他瞬间懂了,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夜风灌进车厢,冷却了两人的温度,她近在咫尺却远若天涯。他咽了口水把她放开,低哑地说:“赵叔,先送她去科大吧。”
苏软坐在一角,握紧了手包,指甲狠狠戳进肉里,直至渗出血痕。
沉默是今晚的旋律……
宋即远对她有多好她是知道的,三番两次拒绝,实在算得上不知好歹了。苏软靠在车窗上,泪珠默默流出又默默渗入发丝。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做决定,他说的东西,她都想要……
时光流逝得太慢了,仿佛永远也不能将她从那个暴雨的夜晚拉走。即使现在过得再好,应激的创伤都无法治愈。
“小软,”宋即远呢喃:“你爱我吗?”
她陡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呢?
宋即远只是笑,无比惨淡的笑容,那些熟悉他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这样卑微的词能用到他身上。他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如果我不能帮你报仇,你会离开我吗?”落下最后一个音节,他抬头看她。
苏软仿佛被掐住喉咙,千万句“不会离开”被紧紧扼在咽喉。她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产生了这样可怕的想法。
她爱他,追逐了他这么多年,难道在他看来,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用他?
但这段沉默的时间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宋即远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碎裂,他这么骄傲的人,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将所有脆弱暴露出来,可换来的却只是一阵沉默。
“到了。”车子停在科大门口,宋即远轻轻说,目光冰冷。
苏软失魂落魄下了车。
车门立即关上,带走了宋即远所有的脆弱和柔软,他仿佛一秒就变回了人前矜贵冷漠的宋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