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闹脾气呢，竟然都离家出走了？是宋叔叔，还是宋阿姨，难道是宋二？”
苏软不理他，低头喝汤，脸都要埋进碗里了。
曹征忍不住：“啧啧，你说你也不懂事点儿，要和他们闹翻了你不就没家了吗？”
她摔下碗，“你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
“哟，生什么气啊，关我什么事儿呐……”曹征故意气她：“我又没说错，你不就是宋家收养的丫头嘛。要把他们惹急了，还会有谁管你，你亲爹亲妈都不要你了。”
苏软扑过来，两人打成一团，她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呢，他竟然送上门来。掐捏撕打，揪头发，咬手指，无所不用其极。
曹征不敢动真格儿，和女孩子打架一不小心手就打错地方，这谁敢还手啊？
好在她再用力也是花拳绣腿，曹征也就任她欺负去了。最后苏软骑着他，把他摁在草地上恶声恶语：
“服不服？”
“行行行，姑奶奶，我服了，饶了我，成吗？”他举手投降，态度诚恳。
苏软勉强接受，但还是拿了根筷子戳着他喉咙：“说，白鹤鸣是不是回过国？”
谁？怎么突然提到她？
“哦，鹤鸣姐啊，是啊，上个月还回来过呢。”
“说，即远哥是不是喜欢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曹征明白了，原来是小姑娘吃醋了：“初一吧，宋二一开始转学过来，都没人跟他玩儿，鹤鸣姐特别照顾他。”
“太不要脸了，竟然趁虚而入。”
“哎，你这话儿就不公平了，鹤鸣姐那是对谁都好，再说了，你不是宋即远妹妹嘛，你哥和谁恋爱关你什么事儿啊？”曹征撇嘴。
“我不是他妹妹！”苏软使劲一戳，痛得他眼泪冒出来。曹征这下怒了，于是双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
“那你刚还喊他哥干嘛，矫情。”
“我……”苏软哑口无言，后来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再也不喊宋即远哥哥了。
她不再跟他费口舌，站起来就走。曹征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她呵斥：“你别跟着我。”
“那你把外套还给我啊，姑奶奶。你自己外套穿脏了就抢我的，说不过去吧。”
苏软假装听不到，昨晚睡桥洞把外套铺地上，太脏了，她可不想再穿。他的外套很大，穿在她身上就跟裙子一样。
“月考都给你抄，行了吧？”
“好嘞，不许反悔啊！”曹征立刻喜笑颜开，上前勾肩搭背，一幅兄友弟恭的模样：“兄弟，够义气！”
他们俩闲逛了一圈，傍晚，他还是想办法通知了宋即远。
宋即远赶到的时候，苏软正在投篮。他脸色苍白，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睫毛微颤，极力压抑内心的激动，曹征从没见过他这么着急的样子，他哽咽了一句：“小软……”
她没来得及跑，就被狠狠抱在怀里。
曹征在后面摇摇手机，比着口型，大意是：兄弟我迫不得已，你可不能忘记自己的承诺啊。
苏软从来不食言，于是月考他俩一同考了年纪第一，曹征还没高兴多久，两人就因为作弊在全校面前被罚站半天。
“你说，老子好不容易考了第一，凭什么罚站。有本事当场抓我啊，秋后算账算怎么一回事”
苏软忍无可忍：“你有必要作文都抄我的吗，英语也是，不会自己写吗？作文题目是‘都是_____惹的祸’，我写的是‘都是竞赛惹的祸’，你参加竞赛了吗，就照抄。”
“你给我试卷的时候就剩半小时了，我能抄完就不错了。”
“那你前一个半小时在干嘛？”
“睡觉。”理直气壮。
苏软深吸一口气，扭过头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