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霍香驱车赶到了市医院门口。
他下车之后定睛一看,白真真正等在那儿,身边除了白梦茹母女外,竟然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真真!”霍香招招手,快步走了过去,刚站定,就使了个眼色,低声问,“怎么回事?怎么连警察都惊动了?”
白真真却十分淡定地应道:“没事,你就看看戏就好。”
杨素萍在一旁冷哼道:“我当是等谁呢,原来是霍家少爷啊。没想到白真真你还吊着这位大少爷呢!怎么,特地把他叫过来,是想让他帮你逃脱罪责?我可告诉你,现在的社会是讲法律的,不是有钱就能解决问题的!”
“难得听到杨阿姨说话这样正气凛然,”白真真轻笑一声,“那您可要记好您刚才说的话,别到时候法律要制裁您了,您又开始跟我谈感情。”
杨素萍恶狠狠地瞪了白真真一眼,咬咬牙,没有再说话。
白梦茹接着道:“姐姐,这是咱们的家事,现在警察都还没定案通报呢,你就叫个外人过来,恐怕不太好吧?”
一旁的警察问白真真道:“白小姐,这就是你说要等的人?他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本,本案?!”霍香咂舌。
——他只是想过来捡个漏,怎么就涉案了啊?!
“他是我的丈夫,怎么说也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既然要追查我父亲之死的真相,他理应在场。”白真真应道。
霍香彻底懵圈了,他错愕地望着白真真,问道:“什么情况?白叔难道不是病逝的吗?”
“他是被人害死的。”白真真。
霍香的喉结动了动。
“白真真,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他是你丈夫?”杨素萍纳闷了,“你和他不是早就离婚了吗?当初连离婚证你都拿回家了……”
“结婚了可以离婚,离婚了就不能再复婚吗?”白真真反问。
杨素萍再次被堵得没话说。
白梦茹突然冷笑了一声,看了霍香一眼,又望着白真真幽幽道:“原来你们两个自始至终就没有分开过,你们这是在耍我玩呢?!”
“对啊,你觉得好玩不?”白真真笑眯眯道。
白梦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这是霍香头一次在白梦茹的身上看到了如此外露的憎恨与杀气。
他不过才单刷了几天而已,没想到女主的主线剧情已经进行到如此水深火热的地步了!!看来女配是要彻底黑化了——那么女主的父亲,难道是被……
猜测到了极有可能的情形,霍香打了个哆嗦。
“既然人都到齐了,白小姐,你说的监控到底在哪儿?带我们去看一下吧。”警察道。
白真真点了点头,走的时候,还特地挽住了霍香的胳膊。
一旁的杨素萍和白梦茹气得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无限好文,尽在杰米哒小说网
再一次来到白父生前住的病房,白真真用目光扫视了房间一周。
因为涉及到命案,同住的病人和陪同家属都已经搬了房间了,现在整个病房都空落落的,除了医院原有的陈设外,并无其他特别的东西。
警察道:“白小姐,我们已经询问过医院了,离病房最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装在刚才咱们转弯过来的那个转角,病房里是没有任何的监控设施的。”无限好文,尽在杰米哒小说网
“别的病房没有,不代表这个病房没有。”白真真道。
杨素萍听
了,嗤笑一声:“我在这儿陪床这么久了,房间里有没有监控摄像头,我能不知道?白真真,你就别再胡说八道,妄想转移注意力了,老老实实认罪吧!”
“呵呵,我老婆有没有罪,人警察叔叔都没定论呢,杨阿姨倒是火眼金睛。”霍香哼了一声。
不过提起监控摄像头,霍香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十几天前,他和白真真刚从海城赶回来的时候,白真真就让他做了一件事——利用他家里的人脉,找到市里做隐蔽摄像头做得最专业的一家店。
他记得,按照白真真的要求,卖家最后是把微型摄像头放在了一个挂钟里面,后来是他亲手把挂钟交到白真真手上的。
霍香下意识地抬起头,他正前方墙上挂着的,不就是当初那个挂钟么!
此刻,挂钟的时针正指着五点钟的方向,秒针走得不紧不慢,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听起来是相当的喜悦。
“妙啊!”霍香禁不住感叹一声。
送钟——这个寓意好!
白梦茹和杨素萍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有些嫌恶地瞟了霍香一眼。
白真真会意地笑了笑,指着病床床头上挂着的时钟,说道:“警察先生,监控设备就在那里。”
众人顺着白真真所指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那不是——”杨素萍的话戛然而止。
“对,那就是我刚回来探望爸爸的时候,给这个病房添置的挂钟。”白真真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只不过,这个挂钟里面,还另有一些玄机罢了。”
杨素萍的脸色立刻变了。
白梦茹一瞧杨素萍的脸色变了,便知道事情不妙,身子也猛地一抖。
几乎是一瞬间,白梦茹下定了决心,大步往床头走去,作势要去夺那个挂钟。
白真真早就防着她狗急跳墙了,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用尽了力气将她束缚住。
杨素萍反应过来,也想去取挂钟,可是霍香已经早她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
“杨阿姨,别急啊,这可是证物,咱们还是让警察叔叔去取吧。”霍香虽然在笑,眼里却透着威胁的目光。
杨素萍和白梦茹母女都没了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警察将挂钟取了下来。
两位警察都看了看挂钟,然后问白真真:“你是说,这里面有监控摄像头?”
“是的。”白真真点点头,从容应道,“这个挂钟是我买的,里面藏着一个隐蔽摄像头和储存卡,储存卡可以存储近半个月的拍摄录像,半个月以前的自动覆盖。不过,咱们要的只是今天在病房里发生的一切,相信很快就能导出来。”
“可是,当初你为什么要买这个东西?”警察问。
“因为我不放心我这位继母。”白真真直言不讳,“想必您二位都能看出来,我的这个家庭看似完整,其实内部早就不和了。我信不过我继母的为人,但因为要上班的缘故,没办法一直陪伴在我爸爸身侧,所以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就想看看我继母有没有好好照顾我爸。”
“原来如此。”警察对白真真的解释并不怀疑。
杨素萍扯着嗓子喊道:“白真真,你凭什么说我没有好好照顾你爸?!要不是我时时刻刻关注着,他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管你从前做了什么,有没有好好照顾我爸,我们要的,只是找出这次害死我爸的真凶。”白真真一脸冷漠,目光落在挂钟表面的玻璃上,“而这些,马上就能真相大白了。”
一个多小时后,白真真等人在警察
局的放映室,观看了摄像头所拍下的事件全过程。
挂钟是在病床床头的墙上挂着的,摄像头正对着进门处的柜椅,拍摄角度近乎完美。录像光线明亮,分辨率清晰,就连白梦茹紧张擦手的动作,也被拍得一清二楚。
当看到录像中自己走过去挡住白父的时候,杨素萍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