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砚去卫生间看了看,里面没有换洗的衣服,转进卧室,床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平时像洗衣服、铺被子这种事都是舒砚做的,以至于到现在,谈臣修根本没有主动洗衣服起床铺被子的习惯,所以舒砚很确定谈臣修昨夜又是一夜未归。
舒砚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坐在沙发上给洛禾回了个电话。
电话里洛禾谈起临远股份的事,说她昨天下午跟临远股份的财务总监一起喝了下午茶。两人本来私交不错,可洛禾却也没有从对方的口中探出什么来,这种事又不方便直接问,如果直接问他临远股份的财务报表是不是有问题,那是根本不可行的方法,所以洛禾不确定对方是在故意装傻还是不知洛禾所云,反正到舒砚这里,洛禾的意思是事情完全没有进展。
舒砚想,如果还有必要,她应该要考虑把“临远股份”全部抛掉的可能了。
洛禾又对下一周会发生的事情做了一些猜测,在跟舒砚表达自己意见和看法的时候免不了要谈到市府人选落定的事。
舒砚不可置否,他有些逃避谈到这点,因为毫无疑问又会牵扯到宋展樵。
尽管如此,舒砚也没有敷衍洛禾,她重新考虑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洛禾,想让洛禾给些意见,或者也希望洛禾考虑一下,然后周一上班的时候给她答复。
厚重的银白窗帘被舒砚特意拉上了,以至于舒砚一觉醒来已经是近傍晚。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舒砚看了下直接接了起来。
“怎么了?不会是在睡觉吧?”薛燕铭听到舒砚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有了疑问。
舒砚靠上床头,清了清嗓子说:“昨晚有点喝多了……”
“喝多了?不像你啊。”薛燕铭知道舒砚做事情向来有分寸,即便酒量不怎么好,可是也很少会在社交场合上喝醉过,“你前几天好像跟我说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吧,不会是……”
“什么?”舒砚睡了足足一下午,终于算是清醒了。
“废话,见到展樵了吧!”薛燕铭连个问句都没用,直接断定了舒砚没有分寸难得喝醉酒的原因。
舒砚轻轻呼了口气,缓了缓才说:“是,见到了。”
“我就说你这人是自己找罪受,都三十多的人了,有什么还放不下的,我从来没说过谈臣修的不是,可你自己心里要清楚。”以薛燕铭和舒砚这么铁的关系,又是同一大学毕业的,,现在工作了,又碍着工作性质更是天天联系,薛燕铭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和宋展樵之间的事,对于现在和舒砚生活着的谈臣修,他也同样有着话语权。
“我很清楚……”
“你清楚个屁!”薛燕铭蓦地打断舒砚的话,早已把打这通电话的真正原因抛在了脑后。
舒砚被薛燕铭的反应惊了下,等了等说:“决定是我自己下的,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薛燕铭叹了口气,说:“舒砚,你当我啰嗦好了,就算你们是夫妻,就算你这段时间很忙,可是,要是可以,你是不是也应该多留心一下对方?”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