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知识带着魏言风去了一家精品娃娃店,指着里面的洋娃娃道:“现在女孩子中特别流行这种洋娃娃。”
“你看那金发碧眼,穿着小裙子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看,我堂妹特别喜欢。”
魏言风看了一眼,只觉得这娃娃还没有林纾给他做的小老虎好看。这种娃娃,林纾一看就不会喜欢。而且家里就已经有两个萌娃娃了,想玩娃娃哪里没有?
一点都没有新意。
魏言风转身离开,李知识跟在他身后,连连追问道:“怎么了,这娃娃不好看吗?”
“林纾不会喜欢的。”魏言风说道,然后便看到一家新开的泥塑馆。
他走进去,里面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指点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孩做陶瓷碗。在旁边的橱柜上,还摆着许多的泥塑娃娃,带着些拙朴的味道。
其中有一对穿着西装和婚纱的婚礼娃娃,魏言风看得目不转睛,看了又看,娃娃上的脸突然变成了他和林纾的模样。
“你看什么呢?”
李知识站在魏言风旁边,看了又看,也没觉得那两个娃娃有什么好看的,红红的脸蛋,看着像猴子的屁股,真不知道魏言风是什么品味。
魏言风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去,娃娃的脸又恢复了正常。“没什么。”他道。
或许是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中年男人的注意,他走过来,看着魏言风道:“小朋友,你也喜欢陶塑娃娃?”
“如果喜欢,可以来看看,我们这儿都是自己做的娃娃,你也可以尝试一下。”说着,老板将两人引到小孩身边看他盘碗。
小孩很专注,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一个碗的粗陶模型就做好了。他站起身来,捧着碗来到男人面前,脸上笑容很灿烂:“爸爸,你看,我做好了。”
男人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说道:“真棒,好了,你把做好的碗放在哪儿,等水汽晾干了,爸爸给你烧出来。”
男人目不转睛看着小孩一掂一掂去放碗了,见小孩把碗放好,回到他身边,男人才转过身看向魏言风,指着模具,问道:“你要不要试试呢?”
另一边林纾带着两个小孩回家,林宇手中紧紧拿着他兑换来的小蛋糕,到了家,把小蛋糕往茶几上一放,脱掉鞋爬上沙发,就默默地盯着蛋糕流口水。
林纾看着好笑,这小孩馋蛋糕馋地流口水,但刚刚在幼儿园吃中饭也没见他少吃一点。林纾往他旁边一坐,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小肚子,问道:“要把蛋糕拆了吃不?”
闻言,林宇明显咽下一口口水,看了看蛋糕,又看了一眼林纾,最后移开目光,看向天花板,奶声奶气道:“姐姐,我不吃。”
“好吧,你不吃。那困了吗?”
林宇打着哈欠,圆溜溜的眼角滋出泪珠子,却还是盯着小蛋糕,固执道:“不困。”
林纾站起身来,说道:“那你在这儿看着小蛋糕,姐姐要出去买点东西,你别到处乱跑听到没。”
小孩点点头,没两分钟,睡着了。
另一边,刚刚还对那些小玩具不屑一顾的林宙,此时麻溜地将垫子垫到地上,然后把玩具都倒在垫子上,坐着玩得不亦乐乎。
林纾走到垫子边,脱掉鞋坐到垫子上,也没嘲笑他这典型的口嫌体直。林纾摸了摸陀螺,然后问道:“小宙,姐姐出去买些东西,外面围墙的大门姐姐会锁起来。哥哥在沙发上睡觉,你在这儿玩,顺便看着哥哥,待会儿他醒了,你们别出门,就在家玩儿知道吗?”
闻言,小孩点点头,头也不抬。
真好玩,真有意思,我
觉得我能玩到七十岁!林宙的心里这样想。
林纾看他玩得高兴,摸了摸小孩的头,拿上钱袋子和钥匙,骑上自行车出门,只将庭院外面的围墙大门锁上了,屋子大门他没锁,方便小孩在院子里玩耍。
听到房门闭上的声音,林宙抬起头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又转过身看了看哥哥林宇。他继续低下头玩了两秒,最后站起身了,坐到另一面,面对着林宇,低下头玩一会儿玩具,再看一眼哥哥,玩一会儿看一眼。
从这儿去老街路程不远,走路十几分钟,骑车也就四五分钟。因为担心家里的小孩,林纾也没多停留,直接去了往日常去的店铺。
选好款式,摸了摸面料,觉得舒服的就拿走。最后选了五套合适的夏□□裳,离开前,林纾眼神闪了闪,去了旁边的男士内衣店。
林纾眼睛闪了闪,脸皮有些发热!
他想起前两天洗衣裳的时候,突然发现魏言风的小内内上都有了破洞。那样子还是过年的时候,乔翠苗帮忙买的。
也难为他还穿着!
刚开始她直奔儿童内裤,想了想魏言风的身高,林纾放下了手中的小黄鸭三角裤,走向了成人裤子,一口气买了十条,准备让魏言风换着穿。
林纾有些不好意思,连价格都没还价,付了钱便匆匆离开了。
接着又去文具店拿了几个本子和一只过水流畅的钢笔,一直到家,脸皮还是红红的。
到了家,两个小孩一个还在睡觉,一个还乖乖地坐在垫子上玩玩具。她没惊动小孩,把钢笔和本子放到魏言风的书桌上,然后便把魏言风的新衣裳过水洗干净晾起来。
做完这些,时间还很充足,便拿了自己的速写本,坐到屋子门口屋檐下的老爷椅上,开始画画。
林纾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但从1998年除夕的那天开始,她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兴趣。就是通过绘画记录生活。
在她的本子里,大多数都是老家的风景人物,县城建筑风情的变迁,生活中的见闻,一家人的大事小情,以及特定人物的生活变迁,连猫狗鸡鸭也在她的画中。
今天,林纾画的是小孩在幼儿园的游戏和见闻。最后一笔,是两个小孩,一个盯着蛋糕垂涎欲滴,一个看着玩具,面说幼稚,手上却搬弄个不停的样子。
画完画,她停下笔,看了看天色,西边晚霞粲然,林纾将本子合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