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野猫,该死的狐狸,该死的黄鼠狼,要让我抓到你们,非剥了你们的皮不可!”
“哎呦,我的鸡啊,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大,都能下蛋了,死的这么惨!”
“哎,我说火芝嫂,这鸡啊,你不给它埋了,还放这儿干嘛?”
“是啊是啊,天这么热。容易臭了,生虫!”
“管你们屁事啊,老娘的鸡,老娘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哎呦,我说,咱们村里后村野物也少,从来没到村里祸祸过,肯定是你嘴巴不积德,所以才报应在你的鸡上了,哈哈!”
“哎,你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娘打你。”
“哎哟,怎么不信啊,您多厉害啊,嘴巴一开,骂的别人都不敢张嘴,行了行了,我们啊,还是赶紧回家吧。”
两人站着看了一会儿热闹,转身回到家,就看到乔翠苗以及大妈王秀英都在捉家里的鸡,准备把他们关到笼子里养着。
“妈,大妈,你们把鸡捉起来干嘛?”林纾站在边上,看着屋子里人鸡乱窜,鸡毛飞上天。
乔翠苗朝前一扑,捉住最后一只鸡,把它关进笼子后,拿了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才说道:“哦,是这样啊,昨儿个晚上,不知道什么动物跑出来,进了村子,把隔壁家的鸡都咬死了,听说啊拿鸡笼子里一地的血。”
乔翠苗说着,突然“呸”了一声,道:“活该!”
林纾听着,总觉得奇怪,上辈子也没发生什么小动物偷鸡的事情啊?
“妈,那动物把鸡咬死了,不都会拖走吗,怎么会撒得鸡笼子里一地血呢?”
“谁知道呢?你大妈去看了,说是死的鸡一只都没有少,就是鸡头没有了,还有啊,鸡身上好几道口子,脏兮兮的,像是在鸡窝里打两个滚,沾满了鸡屎。”
林纾打个摆子:“咦,这也太恶心了吧,肉都沾上屎了,还吃么?”
“谁知道呢?”
正说话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站在边上的魏言风低着头,表情怪异。
中午林纾吃过中饭,出了门便看到隔壁的火芝
嫂,还在那儿骂骂咧咧。
傍晚一家人吃饭时,闻到隔壁传来一阵阵的炖鸡的香味,各个面面相觑,林纾扇了扇鼻子,问道:“妈,小言,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鸡屎味儿?”
乔翠苗一愣,然后拿着筷子敲了敲林纾面前的碗,道:“赶紧吃,别瞎说,肯定是洗干净的。”
林纾往嘴里扒拉一口饭,嚼碎咽下,然后说道:“是不能瞎说,不然以后我们家还怎么吃鸡,对不,魏言风?”
她抬起手,撞了撞魏言风的胳膊,问道。
“嗯嗯。”魏言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连连点头。
傍晚,林乔周回家了,听说了这件事,也是嘴角抽抽。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山上的野物干的,反而像是有人杀鸡泄愤呢!
这天过后,风平浪静。
一直到隔壁家的鸡肉味完全消失,村里也没有人家的鸡遭此厄运。
于是各家各户关在笼子养在家里的鸡又放了出去,鸡散养还能啄啄小草虫子,添点野食,一直养在家里,那里不要粮食的呀。
这天夜里,一个小小的人影,突然从房间里出来,进了厨房,没过多久,拿了一把菜刀出了门。
就在他出门后,一个身高三尺的成年男人跟在小孩后面也出了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人之后,又走出一个比小人高,比大人矮小的孩子。
只是,这只蝉、螳螂和黄雀是一家人。
第二天,村子里又有人家的鸡遭遇了不幸!
林纾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魏言风捉出一只鸡,咔嚓一刀把头剁下,扔到一边,一刀一个,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林纾看着魏言风手起刀落的利索模样,总觉得脖子处凉风飕飕地吹。
然后便看到他走后,另一个人上前,把伤口掩盖,又在脏兮兮的地面蹭来蹭去。
林纾看着这两人熟练的作案,就知道前一次的死鸡案,到底是谁做的了。
林乔周将所有的鸡都弄的脏臭恶心后,见不到刀切的痕迹后,转过身准备回家,刚走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正站在小路中央等着他。
两人在月光下对视一眼,魏言风道:“爸,你怎么来了?”
林乔周“呵”了一声:“臭小子,你上次不就知道了?还明知故问什么?”
两人沉默着继续往家的方向走着,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