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一家人的话后,林乔周面沉如水,他突然站起来,说道:“我找她去。----更新快,无防盗上.-*--”
说完急匆匆就要出门,便听到乔翠苗气急道:“你找去,你都知道是谁吗?你找?”
闻言,林乔周迈出的步子,缓缓停了下来。
他瘪着嘴:“咱们村总不就那么几个人有电视,嘴碎的就那么几个人,这一对应,不就清楚了吗?。”
“那你就是确定了又能怎么样?”乔翠苗反问,“咱们又没有证据就是人家说的,你现在找去了,大不了就是吵一架,有什么用?”
林乔周转过身,看着乔翠苗,喏喏:“那,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林乔周你怎么回事,这事儿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人家说的多难听,你不知道啊?”闻言,乔翠苗的语气瞬间拔高,“而且,你没听到啊,人家把你女儿骂的那么惨。”
“可这,我说去找她吧,你说没用,不找,你又生气。”林乔周坐下,看着乔翠苗,语气有些为难。
“你,你就不知道动动脑子想一想啊,找个法子啊,不然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以后什么脏水都能喷在咱们身上了。”乔翠苗气喘嘘嘘。
这件事她没准备就此放过,如果是说说他们夫妻的闲话,她可能还不放在心上,可这是说她女儿。
林纾小小年纪要是有一身坏名声,以后还不得挨人白眼。
林纾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听着屋里父母的谈话,知道父母不准备就此姑息后,也松下了一口气。
前世,乔翠苗难产后,家里一贫如洗,妈妈躺在床上还得人照料。林乔周也为生存而奔波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林纾家的闲话,可那时候光是生存的压力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那里还有精力去应对那些闲话呢?
当时他们也是想着,等过一阵子就好了。可后来却发现,他们的沉默并不会让这些流言平息,反而更显得他们可欺。
林纾还记得零几年有一段时间很流行海飞丝的洗发膏,当时村里有个人家买了一瓶洗发膏,用了大半年的时间,都快用完了。
结果一天弟弟去了他家找他孙子玩耍后,就被他污蔑偷了他家的洗发水,对着全村的人说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是贼。----更新快,无防盗上.-*--
还大张旗鼓地跑到他们家,气势汹汹地要来搜他家屋子。
林纾还记得当时父母羞愤不堪,弟弟被污蔑时的委屈,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怨恨。
后来才知道,当时他家孙女洗头用洗发膏,洗完头发现洗发水用完了,随手将空瓶子扔在了他家后面的排水沟里。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来林家和他们道歉。
这件事便这样含糊地过去了,以至于十多年后,弟弟林雨对这件事都不能忘怀。甚至于他都不敢和村子的孩子交朋友,就算是玩儿,也不愿意进别人家门。
想起那些让人悲伤的过往,林纾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悲哀。前世的她早逝,也不知道后来还在少管所的弟弟怎么样,爸妈又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林纾难以抑制地哭了起来,眼泪一滴滴从眼角滑落。
她哭的时候无声,这是上辈子留下的习惯,那时候总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即便遇到伤心难过的事情,也总是自己一个人应对,想哭时便躲起来偷偷的哭泣。
魏言风不知道林纾为什么哭了,但他却能够感受到此时林纾的心情,很压抑很痛苦,看着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每次觉得失落或者难过的时候,只要林纾握住他的手或
者拥抱他一下,那一刻心中所有的悲伤都会被驱散。
于是魏言风笨拙地走上前,伸出手将林纾抱住,将她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被魏言风抱住的那一刻,林纾愣了一下。天气很热,一个人都热,两个人拥在一起,肌肤之间传递过来的热量就更大了。
可此刻林纾正伤心,这样的热没有让她烦躁,反而更加心安。
林纾好像突然找到了一个依赖,她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魏言风的怀里,小声啜泣着,然后声音越变越大,月开越大,逐渐嚎啕起来。
屋子里,林乔周和乔翠苗相视无话,然后突然之间便听到屋外传来林纾嚎啕大哭的声音。
两人匆匆出了屋子,便看到林纾此刻正埋在魏言风的怀中哭泣,林乔周习惯性地要去将两个人掰开,却被乔翠苗拉住了。
两人站在边上,没有打扰他们。世界上最了解女儿的永远是妈妈。
乔翠苗不知道林纾是从未来回来的,但看着她如一个大人般靠谱懂事,她在欣慰的同时也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