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舅的自行车还没到,林纾的卖菜大业不能进行,便在家做做家务。--**--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就是奇怪的是,这些天每天早上都林乔周自己做的饭。而且还神神秘秘地,天天晚上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回来了,就把白纱布的纱包扔进小陶罐里熬着。
第二天早上就是一碗奶白奶白的浓汤,林纾闻过,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其实是一股子难以祛除的土腥味。
这个味道她闻上一口都觉得恶心反胃,于是对于乔翠苗的敬佩之情犹如长江水滔滔不绝。
要知道这些天,她可是每天早上必喝一碗,林乔周端到房间,吹凉后,她都是直接一口便干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颇有梁山好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之情。
这天早上林纾吃完早饭,便看到周曼曼,林雁子和林雨晴,一手拿盆一手拿着洗菜蓝,到她家找她。
“曼曼,雨晴,雁子,你们怎么来了?”林纾拿着丝瓜瓤,抓了一把草木灰在洗碗。这个年代,乡下没有洗洁精的,大家洗完都是抓一把草木灰擦一擦,把油都吸干净,在拿水冲一冲就好。
丝瓜瓤也是家家都有的,春季种下的丝瓜,秋天结了果后,留上两三个丝瓜挂在藤上,让他长老,晒干去掉外层表皮,留下内部丝絮状物就是丝瓜瓤了。
丝瓜瓤泡水是软的,一点都不伤手,尤其是它还特别耐用,备上一个丝瓜瓤,可以用上许久。
“书书,你洗碗啊。”周曼曼一马当先,放下盆子和洗菜篮,就冲到了林纾的身边“我来给你浇水。”
说着一手拿起葫芦瓢,从桶里舀了一瓢水,一手拿起一个擦过草木灰的碗,开始冲洗。
“我也来帮忙。”
“我也帮忙。”
林雁子和林雨晴说着,也加入了洗碗的大军。他们两个一个拿着水瓢,一个拿着碗,一个冲第二遍,一个把冲干净的碗放到篮子里。
“这里这里,冲一下冲一下。好了好了,冲干净了,不用倒水了。”
“偏了偏了,倒到我的脚上了。”
“哈哈,好了,洗完了。”不过才六七个碗,就有四个人在忙活,也就两分钟世界,便结束了。林纾端着装碗的菜篮子,拎着就往家里走。
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三今天到我家,带盆子和洗菜篮干嘛。”
“哦哦,你说这个呀,这几天不是天晴吗,咱们坝外的水都退了,所以我们准备去坝外的水塘里网虾子(虾米))。”
“林书书,你去吗?”
“去啊去啊,当然去了。--*--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林纾把碗放回厨房,她正无聊呢。拿了盆和洗菜篮,隔着窗户对着乔翠苗喊了一声,“妈,我和曼曼她们一起去坝外网虾子了啊。”说完也不待乔翠苗回应,就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乡下的孩子基本上放养,玩什么大人们基本上不会关注。
四个人高高兴兴地离开林殊家,旁边西屋里,林紫看着林纾高兴的样子,嘴巴一嘟,很不高兴。“妈,我也要去网虾子。”网虾子多好玩啊,但她一次都没去过,准确的说很多乡下孩子都会玩的游戏,她都没有参与过。
王秀英头也不回,她坐在床上,正低着头拿着一叠票子,数着:“网什么虾子,那水脏兮兮的,别去,别把你弄脏了。”
四个人出了林家,林雨晴突然说道:“我刚刚看到林紫了,她扒着窗户看着我们,听到我们说网虾子,一脸羡慕的样子。”
林纾抿了抿唇,其实她也看见了。
“我也看到了。”林雁子说道:“那可怜巴巴的劲儿,每次来林书书家,都能看到她这种眼神,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来。”
周曼曼有点气愤:“每次看到她那个眼神,都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搞得心里别别扭扭的。”
“就好像我们特意孤立她一样。”说完又觉得不落忍,“其实都怪她妈妈,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就好像和我们一起玩儿,拉低了她的格调。”
林纾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和堂妹林紫的关系,虽然她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似乎没有过多的了解。实在是她们的接触不多。
小时候,林纾每次找林紫玩儿,大妈王秀英就会跟在身边盯着,时不时拉过林紫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就好像林纾是一个恶毒的孩子,会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虐待堂妹。
林纾那时候小,但又不是傻子,或者说越是小孩子越能微妙地感受到大人的心情和态度的。她知道大妈是不欢迎她找林紫玩儿的,所以后来也就慢慢的减少和她接触。
等到她和周曼曼他们玩儿成了好朋友,经常在一起跳皮筋,跳房子,打石子。
林紫看的眼热,也想跟着一起玩儿,每次就一脸可怜的看着她们,几个女孩子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于是就会心软带着她一起玩儿了。
可是林紫被她大妈王秀英养的有些娇,平常有点磕磕碰碰,就会掉金珠子。而小孩子一起玩儿,又怎么可能没有磕碰呢?
她摔跤了,回家哭。玩游戏玩不过别人,回家哭。小孩子拌嘴吵架了,回家哭。然后她一哭,大妈就会炸,她一炸。她也不骂孩子,就是当着几人父母的面儿指桑骂槐,就是将几个人的父母骂的狗血淋头。
大人们被骂了,小孩子能得到好吗?
不可能的!
除了林紫,乡下的孩子就没有不挨打的。
父母疼归疼,但犯了错,或者惹父母生气了,打起来也是不手软的,而且男女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