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出来抱不平的方脸女令见此一下子白了脸,默默的后退几步,闭紧嘴不再言语。
权势之下,自保为上。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李澄幼看着那长师的黑色长靴往前走了几步,最后停在自己身前,半晌后有些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知道书房怎么走吗?”
李澄幼一惊,下意识的把自己还沾有些木炭笔黑色的手往后藏了藏,“知道。”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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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不过出去了一会,您怎么就被罚禁闭了?”
芙蕖一遍帮她收拾东西,唉声叹气好久后还是没忍住,“这要是让大人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骂您。”
两人最后只选了个有些偏僻的卧房,因处阴所以十分潮湿,芙蕖听着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讽刺声,又急又气,“要是一周后被送回府上,小姐您的计划岂不是全白费了。”
“还有,这是您让少爷送来的东西,是奴婢先收好还是您要用?”
李澄幼放下手里的书,把自己整个蜷进被子里不肯出来,闷声,“扔了。”
“扔了?”
“现在就扔,”李澄幼气的锤床,“我是脑子被狗吃了,才给他送东西。”
“小姐……”芙蕖知道她生气,不敢多少,只趁她不注意,把东西悄悄收了起来。
李澄幼摸摸自己还一阵阵疼的掌心,有些委屈,垂眸想些什么。
这女学鉴,一向被人称作“小朝堂”。
实际她今日这般行事,本就是想故意藏拙,可没想到被他直接罚去了鉴监,这下更没人会再找她的麻烦。
若是自己蠢些,怕不是会觉着这人在护着她。
岐山王虽面上掌管军印,但这些年被夺走了不少权,这长师没有理由因此给自己下脸色看,却又敢明目张胆的维护洛宁。眼下整个凤鹤书院的人都知道今日这事了,人心难测,特别是朝堂之上,定有人会因此心生嫉恨。
若她猜的没错,接下来几日,洛宁一定会频出风头。
他是想激怒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