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女人了吗?”
高杉用一种奇异的目光,就这样缓缓说出了几个字:“毕竟这里没有女人,我能够理解。”
风间:“……”啊??这??啥??
高杉的话他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他怎么就完全一头雾水了!
然而他的懵逼沉默在高杉眼里便是默认的意思,高杉眼神复杂的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淡淡的别开脸,轻轻将自己的浴袍向外拉扯了下,露出了半个精致诱人的锁骨,以及圆润光滑的肩膀。
看着似乎要将衣服全部脱下的高杉,风间在那如白玉似的细腻光滑肌肤上停留了一瞬,无声的发出了震惊的呐喊,几乎是有些狼狈的后退了一步:“你……”
“……”高杉垂着头,脸色忽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似乎带着三分羞耻,三分决然,脸颊上还带着一片绯红色。那抓着衣襟的手掌力气大的指尖都泛在白,却又显得顺从而乖巧的唤道:“只有这一次,快点。”
风间:“…………”不不不,他根本听不懂高杉在说什么,快点是什么意思啊我的天。
气氛蔓延着浓浓的尴尬外加一丝暧昧,两个不清不楚的男人就这样四目相望,有种进行着无声的邀请的意思。风间原本就有些浑浊的大脑被高杉的动作一刺激,几乎是处于一脸懵逼中,就在风间觉得这么下去绝对不行必须让高杉穿好衣服,而下定决心对高杉伸出魔爪的时候——
胧突然再一次折了回来!
“虚大人,来人已经查明清……了。”
等到看见眼前的景象时,胧猛地睁大了双眼,就这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怔在了原地。
只见高杉背对着他露出了半个肩膀,且微微侧头,露出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而他最敬爱的虚大人则朝高杉的身体伸出了手掌,似乎像是要触摸他的身体,又似乎像是把他的浴袍脱掉。
从现场的情况判断,胧觉得这两种情况都非常有可能!
看着背着他疑似有一腿的两人,胧忠心耿耿的脑袋砰一声炸了,仿佛被塞进去了太多可怕的东西。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风间偏爱高杉,为什么总爱跟高杉单处一室。
原来……原来他之所以赶不上高杉在虚大人心中的地位,竟是因为这个吗!
胧下意识的将手掌握在胸前,眼底的挣扎一闪而过。
如果这是虚大人所渴望的话,他……他也是可以……为虚大人赴汤蹈火,甚至是给予……慰藉。
就在胧的思想跑出去十万八千里,差点就要为了亲爱的虚大人而脱裤子的时候,同样没想到会在这种尴尬处境被人碰见的风间则瞬间将高杉褪下的衣服穿好,还细心的整理了下对方凌乱的衣衫。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向胧问道:“敌人是谁?”
胧脑子还处于乱糟糟的状态,回复便慢了一拍:“是……是……江户的人。”
“江户的人?”风间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江户的人要来打他,虚难道跟很多人都有仇吗?
根本没有料到会是自己的熟人来救自己这种可能性,风间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已经整理好衣襟的高杉则重新恢复了一脸的冷漠,就好像刚才的脱衣服只是幻觉似的,他看着胧对他投来的满是刀子的视线,讽刺的勾了勾唇角,以他的智商,早已了解攻击的人是谁,又是为何原因来攻击奈落。
“哼,终于来了吗,我去会会他们。”放下这句话,高杉便右手握紧佩刀,带着从容和自信朝门外走去。
“晋助。”风间晚了一步,眼睁睁的
看到高杉消失的背影,头一次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现在更要紧的是搜索敌人的目的和信息,风间便暂时放下了乱糟糟的烦恼,朝胧点了下头:“我们去监控室。”
“是。”胧二话不说的跟在了风间的身后,等到两人沉默的走了一会儿,他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疑惑,小心的看了风间一眼:“虚大人……刚才……”
虽然他的话只起了个开头便像是难以启齿似的说不下去了,但风间还是立即明白了他想要问什么,风间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便用他最擅长的面无表情说起了谎话:“我们在练习武技。”
胧:“……练习武技?”
练习武技要脱衣服的吗??
等等,好像他确实听说过武士们练习剑法时喜欢脱掉上衣,不受束缚的进行训练,难道……
“原来如此。”胧的思想变化的飞快,几个来回便有些恍然大悟起来,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挑那种时候去练习呢?”
明明敌人就要攻打过来了。
“这个……”风间故作深沉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全都由我来告诉你,偶尔你也要自己进行思考,想想吧,这是为什么?”
胧:“……哦。”
只顿了两秒钟,胧便恭敬的点了下头,受教了:“您说的对,虚大人,我会自己思考的。”
见胧低眉顺眼一副受教了的模样,总算将胧糊弄过去的风间终于松了一口气,此刻二人已经相继走进了监控室,面前偌大的屏幕上显示出进攻者的身影。
已经有众多穿着僧衣的下属挥着僧杖与敌人进行着斗争,风间仔细的观察了下敌人身穿和服腰佩真刀的模样,非常确定他不认识这群人。
但没等他下令将所有入侵者绑起来,胧已经用手指点了点监控室的一角,向他示意道:“虚大人,正是他们,坂田银时,桂小太郎,真选组……”
他一个一个沉声的数着,风间也随着他的手指一脸迷茫的看过去,而看到那熟悉的正在浴血奋杀的熟悉身影,风间简直惊呆了。
等等,为什么他们这些弟子要来打他的老巢??
难道他的不辞而别让他们由爱生恨,纷纷聚在一起齐心协力想要杀了他捅翻他的老巢吗??
眼见自家友人以及自家下属打的难舍难分双双挂了彩,风间是那边都有些心疼,而当他对胧问出心底的疑惑时,胧先是沉默了一下,才有些一言难尽的答道:“恐怕……是他们并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以为是我将您绑架来的,所以想要来救您。”
风间:“……”
好、好一个乌龙啊。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见风间陷入了沉思,胧试探道:“是要进攻吗,还是要……撤退?”
“先防守。”风间淡淡一抬手,平静的脸庞上满是坚定:“我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胧犹豫的垂下了眼眸:“您打算说出一切吗?”
“啊,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了。”风间眼眸微动,唇中叹息着呢喃道:“关于我得真实身份,以及松阳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到那个时候,银时和桂肯定都会失望的吧。
最爱的老师其实已经死了,而占据这个身体的人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的这个事实。
这似乎还是附身于多个身体的风间第一次有机会解释自己不是原主这件事,但最先传到他心底的不是轻松,而是一抹难以陈述的沉重以及忐忑。
他所收获的友情,也许会在那一刻消失殆尽,变成完全虚伪的存在,他再也看不见朋友熟悉的笑容,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
也许是风间沉重的心情有些露骨,一旁静静跟在他身边的胧忽然看了他一眼,并轻轻往前迈了一步:“虚大人,无论你是谁,我的忠义都只会是你的,请放心。”
看着用这种话语笨拙安慰他的胧,风间难得浅笑的勾起的唇角,在胧有些蓦然睁大双眼的表情中,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