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啊啊(1 / 2)

对于突然被某个白痴天然卷绑架这一件事,土方全程是一脸懵逼的,以至于当他手提木刀站在风间对面时,就感到了深深的胃疼,也不由自主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怎么又是你??”

“好久不见,土方先生。”习惯性用尊称称呼他,风间礼貌的颔了下首。

“不……明明昨天就见过面了吧。”土方对他的用词有些一言难尽:“没想到竟然巡个街都能看见你的脸,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而眼前这两人和谐交谈一幕,也令亲手抓土方过来充当沙包的银时有些愣了:“你们……认识?”

“这家伙原来是真选组的一员。”土方奇怪的瞥了银时一眼:“直到昨天才辞职的,我倒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

“准确的说是刚才。”风间淡淡的颠了颠手中的木刀,熟练地接下了话题,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刚打算开口又紧紧闭上嘴的银时眼底闪过的一束幽光。

自己最尊敬的人竟然认识跟这个最讨厌的家伙而且还很熟稔什么的,让银时没由来的感到一阵不爽,就好像松阳老师这朵鲜花就这么插在了名为土方十四郎的一坨蛋黄酱上,怎么想怎么觉得难以接受。

虽然还没有确定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松阳老师,但是都长着同一张脸,银桑就决不能容忍。

心底就仿佛打翻了醋坛子那样酸酸的,银时撇了撇嘴,完全后悔了把土方叫过来当沙包的决定,不过再怎么也不能时光倒流,他只能暗自瞪了土方一眼,没好气的打断了他跟风间的亲密谈话:“stop!!把你叫过来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聊天的多串串!”

“啊?”土方眉头一跳,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不爽的上扬音:“我还想问你这么正大光明把我绑过来的原因呢白痴天然卷!袭击警察可是犯法的,想要进监狱吗!”

大概是气场不和,一般土方和银时一见面就会跟对方吵个不停,连他们两个本人也习惯了。土方习惯性的朝着银时开喷,并摆好架势认真倾听对方的嘴炮以保证接下来的有力回击,然而对面的天然卷今天只愤愤的看了他一眼,便忽然跑到了风间的面前,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你听到了吗老师!”下意识的使用了以前对松阳的称呼,而沉浸在演技中的银时也并未发现这一点,他一边动作浮夸的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那个混蛋警察竟然威胁我,银桑好害怕啊!一会儿请一定要把他往死里揍,不需要手下留情……”

看着声情并茂还带着哭腔的银时,风间决定无视那表情中夹藏着的几分得意和狡黠,抬手摸上了那看起来很柔软的银毛。而在这一瞬间,还在吱吱喳喳怂恿风间的银时猛地停住了话题,瞳孔的温度逐渐趋于柔和,他感受着头顶的温度,顿时便将什么都抛在了脑后,起码在这一刻,他只想享受与松阳老师难得的亲昵时光。

而风间也越发肆意,完全不想放下那毛发的触感,将银时的头发揉的一团乱,但银时却始终温顺的站在原地,甚至微微低下头方便风间的摸头,如同一种大型的犬类。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土方:“……”这家伙是狗吗?

记忆中的万事屋老板坂田银时从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懒散的模样,偶尔拿起刀时会变得锐利的眼神,但哪一种性格的银时都不曾像现在这样,温顺乖巧柔和,就好像他面对的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在这个人面前一切都可以妥协。

很奇怪,风间这家伙明明说是今天与天然卷见的面,但是天然卷却尊敬称呼他为‘先生’,且一副十分亲密的关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土方将手中握着的木刀逐渐缩收紧,他看着眼前有些刺眼

的大型驯养的亲昵画面,忍不住砸了下舌出声打断道:“嘁,你们一直要在那边呆到什么时候,没有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意识到还有正事,风间这才有些遗憾的收回了手掌,而同一时刻,银时也有些失落的暗淡下眼眸,暗戳戳睨了土方一眼。

果然他跟这个混蛋警察就是气场不和!

风间将银时推开的离比试场地远了一些,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木刀,向土方微微一颔首:“那么,我们开始吧。”

“……啊?”土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等等等,你还什么都没解释呢,我们要开始什么啊?!”

不过他根本不需要答案,因为下一秒风间便提着刀向他走了过来。

那身朴素的和服、垂落在胸前的几缕灰棕发丝、冷淡的神情以及仿佛能切断一切的气势,都不禁让土方猛地一颤,顿时回想起了曾经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的那种恐惧感,但是身为血性男儿,土方非但没有因为畏惧而从中逃脱,反而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

尽管身体因为体会过那种恐怖而微微发颤,但是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却在叫嚣着战意。打败这个男人,打败他,战胜自己!

“呵,想要找我打架么。”土方的瞳孔微微收缩,唇角勾起一道自信的弧度:“奉陪到底!”

就这样,带着信念的土方眼神一凛,挥起手中的木刀冲向了风间。

而两人兵刃相向的场景,自然落在了唯一围观的观众坂田银时的眼中。顺便一提,桂因为有警察来临,早就已经跑远了。

银时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风间的身影,不需要努力回想,他就能在脑海中倒映出松阳老师的一颦一笑,而脑中的幻影又与现实生活重合,松阳老师习惯性出刀的小动作,游刃有余的气势,永远令人望尘莫及的强大实力……

他将眼前的画面一帧一帧印在心中进行着对照,每重合一部分,眼底便会浮现两份亮意。等到最后,银时垂在身侧的手掌猛地攥紧,眸中一瞬间迸发出灿烂的光芒。

啊……真的是老师,他回来了。

那个曾经被他亲手斩杀,将痛苦伴随他一生的男人再一次鲜活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伸手就可以触碰的距离,温热的体温和触觉,全部彰显着对方还活着这件事。

曾经无数次只有在梦里看见的景色,此刻终于五彩缤纷的照射进他的瞳孔里。

银时的眼底忽然浮现出一层水雾,他不敢将视线移开风间半分,但渐渐朦胧的视野却令他什么都看不见。在曾经纯黑的世界中,是那个温柔的男人将他捡到,赋予了他活下去的意义,赋予了他生活的家,他的人生中从此照射出一道光明,也认识了一起并肩作战的挚友。

但他最后却为了保下老师最看重的东西,而用这双沾满鲜血的手,斩下了那个曾经得到的第一束光。

他还记得挥刀下去时,那令人厌恶的感觉,他的双手再一次遍布了血迹,即使他之后跑去洗了许多遍,但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双手,再也洗不净了。

正如他们松下书塾的三大弟子,从此走向了不同的的道路,效忠了不同的势力。

而如今,破碎的拼图重新归于完整,他也终于可以放下曾经那背负着一切的重压,对松阳老师,对桂,还有那个男人说一句:

——欢迎回来。

他等这天,真是等的太久了。

“时间足够了。”大概陪着土方见招拆招了几分钟,已经有些腻了的风间下手稍微重了一些,直接把土方揍成了土地中的一员,随后淡淡的收回了手,看向银时:“可以了吧。”

“……嗯?啊啊,完全o

k。”连忙侧过身抹了把眼角,银时装作开朗的朝风间竖起了大拇指,特意踏着土方的头向风间走去:“我看的很清楚,果然把土方那个混蛋狠狠地揍了一顿呢,银桑实在是太开心了。”

如果不是他的眼尾有着一丝殷红,说话的语气还有些闷闷的,风间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的幸灾乐祸。风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忽然抬起右手捏起银时的下颌,并在对方有些微怔的神情中,拉近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