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班长更得意了,就放出话来:厉明晖手下球员,个个都跟女孩子似的软绵绵,索性招点女队员吧!
厉明晖气极,准备找几个兄弟去揍这个嘴贱的小人。
第一个找的就是楚弃凡。
刚好牧翀也在楚家,听完,也很生气,说道:“明晖哥,我也会打篮球,他既然这么说,咱们就让他自己打自己脸。”
牧翀要当外援。
厉明晖觉得好笑,她不过是爱屋及乌,为楚弃凡发小的他激一个愤,他承这个情也就够了。
但牧翀很坚持。她让他们带她到楚家后院的篮球场,“先玩一把试试?”
打了半小时之后……
厉明晖改了主意。
他吸纳这个细高个儿的初二小姑娘做外援,带着球员们几番训练、与牧翀从磨合到契合。
然后去找隔壁班班长约球。
那家伙狂笑不止,当然还是答应了。他以为厉明晖被他气疯了,竟然真的招了个女生做队员,听说还是初中部的黄毛丫头。
开打的时候,谁都没把黄毛丫头当一回事……直到,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以不可思议的距离、弧度和弹跳力,连投数个三分球,让比分远远超了过去。
想要追平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隔壁班球队付出了轻敌和狂妄的代价,输得很惨。
牧翀名声大震,被挑剔的翔鹰女子篮球俱乐部看上了。
“其实球技只是一方面,心态更重要,阿翀你说是吧。”扬了眉、吐了恶气的厉明晖,手舞足蹈地对牧翀说。
楚弃凡就揶揄厉明晖,“阿翀也是你叫的?这是夏夏那些手帕交的专利。”
身为“凡哥哥”,楚弃凡有权叫牧翀“夏夏”,这一点,厉明晖是很鄙视的。切,啥年代了还整青梅竹马。
“我也可以做手帕交嘛。”厉明晖厚着脸皮说,“阿翀都能来我队里打球哪,对不对阿翀,咱俩谁跟谁。”
从此厉大少就把阿翀划归到他的“势力范围”,不过,也就一年的光景。高三念完,他被家里送出国念书,再没见过阿翀。
“我到了国外……就不怎么关注国内了。”厉明晖苦恼地挠头。
“阿翀……牧……仲、仲夏,你家的事我知道得太晚了,你有困难怎么不来找我。”
自己都觉得说这话很没有底气。
他在国外像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跟一帮新交的狐朋狗友打混,浪得飞起。野营、飙车、趴体,跑拉斯维加斯胡天胡地、看美艳得喷火的舞女跳“less”,通宵打游戏……上课随便对付,作业找抢手代劳,大把时光用来造作。
开心得不想回家。假期里借口做项目,只给家里打个视频电话。春节国外不放假,更有理由不回去了。
等知道牧家变故,打电话给牧钟,她的号都注销了。
仲夏摇摇头:“看你说的,我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事要忙,谁也没有义务去替谁出头。明晖哥你别这样,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
厉明晖想起之前仲夏不肯露真容也不肯表明身份,就想当然地认为她是自尊心作祟。
和他相比她真的很落魄,她是那么要强的人。
“那,仲、仲夏,哎,这名字其实也很好听的……仲夏,楚弃凡那边,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见了?”
“是的。明晖哥,如果可以的话,别让他知道……别让任何人知道吧。”
厉明晖放下筷子,看着仲夏的眼睛:“弃凡已经知道了。昨天在西餐厅,是他先认出的你。”
“……”
仲夏苦笑了下。也是,餐厅就那么点地方,jennifer说话又挺大声。
“我想起来了,jennifer给我弄头发来着,还把我眼镜摘掉了,我就说我觉得有人看着我……是你们俩?”
“是的,不过,惭愧死,我我……还是没有认出你。”
厉明晖野蛮地一把扯掉仲夏的眼镜,凑近了,上下打量她。
“呃,明晖哥你干啥。”仲夏不自在地说,“没、没见过美女啊。”
厉明晖不知不觉,又切回从前那股子朋友面前油滑又毒舌的贫劲儿。
“妹砸,你变了不少。不过,说句实话真没以前好看了嗨。大姑娘家家的,居然把满头青丝剃秃了,脸也尖成锥子了,啧啧很网红的感脚,不是去削骨了吧?对我来说简直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呀,果然还是楚弃凡记性好。”
“……”
仲夏又好气又好笑,麻利儿反唇相讥:“呸,你才削骨,你才没以前好看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胖、啦!目测长了至少二十斤!那个阳光帅
气的灌篮高手哪去了?你现在抢篮板蹦得起来吗,啊?一胖毁所有啊我的哥。”
“我就不信你蹦得起来。”
“改天蹦给你看,绝对的宝刀未老。”
“吹,继续吹。”
渐渐像以前一样斗嘴,仲夏没顾得上想楚弃凡为什么认出她却没有直接走去她那桌“打招呼”的问题。
“明晖哥,我这些年自己打拼,过得还可以的,电子城的小店你也知道了,有空来瞅瞅,照顾照顾我生意。我先去店里了,有空再和你聊……”
“等等!”厉明晖按住仲夏的手,“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见一见楚弃凡……他住院了。”
厉明晖打开手机上的新闻a。
娱乐版头条标题是一行触目惊心的红字。
“交响乐团钢琴王子被疯狂粉丝刺伤,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