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母的脾气暴躁,丝毫不念黎钧把房子归还凝洁之情,黎家人二次登门求亲,被她用笤帚叉了出去。
黎钧与凝母素有嫌隙,他心犹不死,也知道凝洁非此凝母所生,很多事都是凝母恶毒,从中作梗。他想问过凝洁,只怕凝洁未必这么绝情!
黎钧想找凝洁好好谈谈,可是,凝洁老是刻意回避。
这天晚上,他喝了点闷酒,便蹲守在凝洁的门口,凝洁回家,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忽见黎钧闪出,浑身酒气,吓了她一大跳。
黎钧情绪激动,双膝跪地,抱凝洁的大腿,呜咽道,“我们是结发夫妻,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别人对你都是假的,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悔呢?”
黎钧苦苦哀求道,“我若不是对你有情,为何要把到手的房子和美容店,又拱手相让还给你呢!我们复合好吗?以后家里的事情,我什么都听你的。”
凝洁心底害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他情绪激动,满身作酒气,不敢言语,张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即使说话,也是瞻前顾后,慎之又慎,生怕一言不合,引发他失控。
黎钧颓然的说,“丁黎平长得又不好看,我长得也不难看啊!喜欢我的女人多的是!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凝洁摇头说,“爱情又不是选美!情由心生啊!我也说不清楚。”
黎钧说,“你是不是看我不像个男人?丁黎平给我戴了绿帽子,我还不去找他!”
凝洁听了,心里一惊,只怕黎钧疯狂起来,还要去找丁黎平报仇,忙解释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之前我是你的妻子,你找他还说得过去,现在,我们离都离了,你还说这些话干嘛!你再也没有找他的道理。你对我有情我知道!可是,爱又不是全凭感激,不是你对我好,我便得以身相许作为回报!我心里爱的是他,这又勉强不来的!”
黎钧哭诉道,“你不要再说啦!我没了你,真的活不了,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信吗?”
凝洁吓得瑟瑟发抖。
黎钧情绪激动起来,疯狂的抱着凝洁的大腿一阵乱抓乱吻。凝洁吓得尖叫。邻居纷纷开门,探出半截身子,一看究竟。
黎钧在众目之下,沸腾的血液,一下便冷却下来,酒也醒了一大半,他一撒手,凝洁得了空隙,掏出钥匙,赶紧开门,钻到了屋里,砰一声把门关上了,她到屋里,把黎钧拒在了门外,才稍安,可是,心仍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左右邻居也有相熟的,黎钧和凝洁的关系,他们一清二楚,看黎钧低着头,颓丧的立在门口,便走来相劝,递上根香烟,让黎钧到自家屋里坐坐。
黎钧神情落寞,摇了摇头,踽踽而去。
这失恋的人不分年纪,都爱钻牛角尖,陷入爱的漩涡难以自拔。曾经以为只有心智不全的年轻人才会意乱情迷,为情所困,没想到人到中年,四十不惑的男人也会为情所困,黎钧竟然扬言要以死示爱。
第二天黄昏,凝洁慌慌张张的跟丁黎平打电话说,“黎钧服了安眠药,现在躺在人民医院,处于昏迷之中,我早打听过了,知道死是肯定不会死的!他的爸爸妈妈哭着、嚷着要我去医生看看黎钧,你说说看,现在叫我怎么办?是去看呢,还是不去看?”
丁黎平听了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黎钧会服安眠药自杀,他沉默半晌,想,“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叫我怎么说!”
凝洁仓皇之间,说,“我还是不去了!等下我这一去,黎钧还以为我对他有情!以后仍要纠缠,就更添烦恼!我还是绝情一点,断了他这个念头!”
凝洁一咬牙,结果硬是没去。
她对丁黎平是万种柔情,对躺在急诊室的黎钧却是铁石心肠。
凝洁再次打听到黎钧已度过了危险期,心里就安稳了,同时又忧心忡忡起来,想黎钧这寻死的心都有,也不知道日后要闹出什么事情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找丁黎平性命相扑,这应店街恐怕也难站住脚了…
第二天,黎钧的姐姐独自一人便闯进了凝洁的美容店里,照准凝洁,狠狠的打了两个耳光,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狐狸精!害得我弟弟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了!”…
凝洁捂着火辣辣的脸,目瞪口呆,噤若寒蝉,身边的人怕凝洁再遭毒手,赶紧护着她,隔离开来,对黎钧的姐姐一阵劝,把她劝至店外。
黎钧父母心急如焚,寸步不离的守护着黎钧,自从医院里出来,黎钧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一双又红又肿的眼,也不知道几天几夜没睡。
二老想,解铃还须系铃人,黎母哭哭啼啼把凝洁找到,求凝洁和黎钧复合,再做她家的媳妇,有什么要求她都可以答应。
凝洁看见老人家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忐忑不安,自己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来,道,“我心里真的把你当亲妈一样,我和黎钧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这个事情又劝不来的!你们这样,我在应店街也难以立脚,这店我也要关掉!”
黎家人痛定思痛,想上回上门求亲被凝母扫地出门,这回黎钧躺医院凝洁铁石心肠也不来看一眼,显而易见,如果想要凝洁回头,那是无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