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陈瓷想,总不能我每次来,都碰上岑蹊吧?图书馆又不能住人,还能留宿不成?
后来他发现,是的,他每次来都能看到岑蹊。
岑蹊仿佛长在图书馆的一棵树,只要抬头就能看到。
渐渐的,陈瓷也摸索出了岑蹊的日程安排表:
早上八点到,十二点离开。
中午两点回来,下午六点离开。
晚上八点赶来,十一点闭馆时离开。
周末不来。
最令陈瓷佩服的是,岑蹊永远是准时准点。
有时候他来图书馆都不需要带手表或者手机,只要看岑蹊就行,因为岑蹊从来不会迟到或者早到。
有时候,陈瓷看岑蹊就像看一台机器,他没有感情,没有情绪,永远标准,永远完美。
07
12点,岑蹊合上电脑起身离开。
陈瓷打了个哈欠,目送岑蹊走进楼道后,才拿起像砖头一样厚的公共行政学教材去坐电梯。
不知不觉中,他的作息也在向岑蹊靠近。
十二点正是人流高峰期,等了两趟电梯才挤进去,陈瓷站在电梯角落里想,再挤也不能走楼梯,一步也不能走。
走出图书馆大门绕到停车场去拿快递,菜鸟驿站也挤满了人。
真是一场持久战,他想。
学校的菜鸟驿站是全自助的,陈瓷按着短信上的号码去货架上找快递,陈年的快递号在前面,他懒得回头,就用右手抱着纸箱子,左手拿着书和手机,再去找自己的快递。
他虽然不知道他表姐寄的什么,但以往都是些书或者小玩意,应该不重。
当他看到和破壁机一样大的纸箱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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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是在逗我吗?
这叫给我的小礼物?
小?礼物!
就在他原地去世再原地复活,准备下午来拿自己的快递时,感觉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侧过头来就看到了岑蹊。
“需要帮忙吗。”岑蹊明明说的是问句,语气却没有什么起伏。
他今天没有穿衬衫,上身是一件白T,在人群里好看到耀眼。
那一瞬间,陈瓷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
原来他声音也这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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