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近乎是狼狈的逃回了林家,上楼梯腿都是抖的,还好深夜无人,打开了房间门,叫管家机器人给浴缸里放满水,林燃才舒口气。----更新快,无防盗上------
浴室里氤氲着白色水汽,精油倒入了水中,荡起浓郁的香气。
林燃多倒了一滴,香味浓的过分了。但她此时已经无心关心这些了。
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新的记忆,好像是每跟祁临阆一接触,特别是亲密的接触,那些画面就会像潮水一样涌来,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次是
阴暗的房间里,一丝光亮也没有,没有窗户,没有声音,一切安静的可怕。
有个女人缩在墙角里,房间很小,一张大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女人与其说是缩在墙角上,还不如说是在床边上,她细嫩的白手拉起穿上的白色棉被,紧紧的包裹住自己,不让自己露出一丁点儿。
也许是透不过气来,女人微微把被子拉下一点点,露出了一张苍白的小脸,眼睛尤其大,又黑又亮。
可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忽地女人身子抖了起来,林燃听到一声铁门推开的声音。
有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规律的节拍。
林燃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心都要跳到嗓子口,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快要看清了。
女人却闭上眼晕厥了,林燃看着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女人的不甘心和深深的恐惧。
那个男人是谁,林燃像是做了一个噩梦般,吸了好几口气,望着依旧水汽氤氲的浴室,却感到憋闷,空间狭小的憋闷。
那种小黑屋里的可怕的心悸感林燃不想再体会了,匆匆洗完澡,林燃就出来了。
不过想到为了能从祁临阆手中逃脱不得已答应的要求。
她真的又要吃那个药吗?而且期限是一辈子。她一直都偷偷的查,但就是查不出来那个药,拿去给科学家们化验了也化验不出来什么成分。
或许他们是知道的,只是讳莫如深,不告诉她而已。
她是不可能答应的。而且这次是绝好的机会,告诉林父,然后解除婚约。
可是现在已经是深夜,林燃叹了口气,等明天吧。
第二天一早林燃下楼去找林父,管家告诉说是在花园里。
林父习惯了每天早上六点钟给花浇水,林势也是知道这个习惯,一大早就赶过来的。
“叔叔。”林势走了过去,把已经浇了水的花盘端到向阳处,动作很自然,看来不是第一次做了。
林父看着,心里满意,嘴上问道:“怎么突然来看我?”
林父现在是半养老状态了,林家事务一概不关心,也是好久不曾看到这个成熟稳重、后来居上的侄子了。
“有事想请教叔叔您。----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哦?”林父倒是很好奇了,他这个侄子向来是行事滴水不漏,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皆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今儿竟然还有来请教他的时候?
“叔叔可还记得闳远?”
“闳—远?”林父回忆了一下,“那个孤傲的年轻人?哦不对现在应该称不上年轻人了。”
林父看着他,“你有他的消息?没告诉你爸吧?”
“没有。”林势想到那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他没必要知道。”
林父看着他,眉头一皱,“作为人子,对父亲要有最基本的尊重。”
“…他不配我尊重。”林势就是花洒洗了手,俊脸冷凝,“我想我可能找到…我…母亲了。”
花洒砰的掉落在地,林父闻言震惊的问:“怎么可能?”
不是死了吗?这句话他没说。但当年确确实实是死了的。
林势一开始听说时也很震惊,现在已经很平静了,他对那个女人没什么感情,但也不想她落在闳远手里,那让他恶心。
“目前还在查,闳远在郊区的实验室我已经派人进去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
林父颔首,“你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他这个人…”林父顿了顿,“除了人不咋地,对你妈倒也真心。”
“有时间通知一声你爸吧,这事还是他亲自来处理的好。”
“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了结了。”林父叹了口气,看着林势,“我们林家以后还是靠你,你…别怪你爸。”
林势不怪那个男人,他谁都不怪。他看着慢慢升起来的骄阳,对林父道:“这些干扰不了我。”
林父还是心里头叹气,要真不在意,怎么会一大早就赶过来。
“爸,堂哥?你怎么来了?”
林父也是很惊讶,“燃燃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小祁呢?”
“…有点事就先回来了。”林燃看着他们两个关心担忧的眼神,笑容越发勉强,难道只有跟祁临阆恩恩爱爱才行吗?
“祁临阆欺负你了?”林势看到她不自然的脸色,想到最近祁临阆频繁的人事来往,难道暗里有什么动作?
他妹妹可不是好欺负的。
林势一开口,林燃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不是啦…是另外的事…爸爸和堂哥你们可以到书房里去谈吗?”
“这件事很重要。”
明亮的书房里,厚重的大木桌上摆放着一个盒子,林燃将盒子打开。
“这是祁临阆给我吃的药。我去找了人也化验不出来里面的成分。”
林燃一说话,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面色难看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林父忍着震怒,问。
“上个月。”
“他有说这是什么药吗?”
林燃摇摇头。
一拳击在木桌上,林父大喝一声,“混蛋!”
他!竟敢将药用到他女儿身上!他来求娶时怎么说的,会好好珍之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