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染了天花更好的借口吗?
没有。
皇五子保清能出宫,不就是呐喇庶妃用天花做的筏子吗?
比起呐喇庶妃用膝下的唯一活着的儿子赌命一搏,马佳知晓着牛痘不会要人命,牛痘挺安全。
“这……这真能成吗?是不是太危险了?”
马佳太太在听完了,关于马佳采薇口中的牛痘试种之法后,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牛痘之事,中原大地上亘古未有,要在满月的皇嗣身上试用?这可是流着马佳氏血脉的皇嗣啊,马佳太太哪能不心惊胆颤着?
“额娘,想想没了的承瑞,想想没了的赛音察浑。”
响鼓不用重锤,事实摆在眼前。
要拼命过河的小卒子,不过是没有退路。
“这两件事情交给府里,一切都定是谨慎从事。”
马佳太太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坚定了。女儿采薇的话,确实是击中了软肋。
庶妃呐喇氏已经梳好妆容,一身海棠色的旗装衬着她一张皎皎出众的美丽脸庞,自是一位惹人注意的美人儿。
“锦翠,昨个儿晚上,皇上召了谁去乾清宫侍寝?”
呐喇氏打量着铜镜中的自个儿,她一边瞧了眉眼间是否妥当?一边顺嘴儿问了在意的事。
呐喇氏膝下有皇五子保清,这么一个皇帝唯一的儿子。
在后宫之中,目前的呐喇氏位置确实有些特殊。
呐喇氏在延禧宫中名义上是一个小庶妃。实则这延禧宫里里外外的,就呐喇氏一个人说话算数儿。
呐喇氏贴身侍候的宫女锦绣、锦翠,自然便是她的心腹。另外一个听用的小太监二祥子,更是呐喇氏的耳目,随时给呐喇氏打听了宫里的消息。
“回小主,昨个儿晚上,皇上留宿在钟粹宫。”
锦翠已经给呐喇氏梳好了发髻。这会儿锦翠是恭敬的站了呐喇氏的身侧,锦翠还是端着另一面的铜镜。利用着两面铜镜的相互映照,呐喇氏便能自个儿打量了自己的脑后勺,看一看脑后的燕尾髻是否满意着?
“哦。”
呐喇氏摆摆手,示意锦翠搁下了铜镜。
呐喇氏起身,她眉眼间已经轻蹙小片刻,稍稍后,才是又松开。
“走吧,且去坤宁宫请安。”
呐喇氏说完这话后,便是抬步离开了寝屋。
只是在出了延禧宫的宫门时,呐喇氏的目光是转了方向,她深深的望了一眼钟粹宫的位置。
坤宁宫。
皇后赫舍里氏腹中的胎儿越来越大。这等时候皇后赫舍里氏已经是多有些不便。
即使是如此,这一位皇后娘娘还是舍不得放下宫权。
于是,皇后赫舍里氏就不得不多加的劳累。
她一面得料宫务,一面还得跟皇帝的后宫嫔妃们打一打太极拳。
“主子娘娘,昨个晚皇上没回乾清宫,而是留宿在钟粹宫。”
皇后赫舍里氏本是迷糊些,精神没清醒透的。只待陪嫁嬷嬷的一句耳语后,皇后赫舍里氏一下子便是眸光转瞬间变得明亮。
那被惊醒的精神儿,让皇后赫舍里氏的眼眸中含着几许冷冽的神彩。
“嬷嬷,本宫没记错的话,马佳氏是身怀龙胎。她如何还能侍寝?”皇后赫舍里氏的语气淡淡,问了话时,却是带上了莫名的肃杀味儿。
“主子娘娘,您哪能记错。”陪嫁嬷嬷恭顺的回道:“马佳庶妃怀孕六月余。”
“……”
皇后赫舍里氏沉默了。
良久后,在殿中的气氛凝重时。皇后赫舍里氏开口说了话,打破了这一股子的凝重。
皇后赫舍里氏说道:“嬷嬷,午后记得传了太医去钟粹宫,去给马佳庶妃诊了平安脉。本宫要确保马佳庶妃腹中的龙胎是安安稳稳。”
在“安安稳稳”四字上,皇后赫舍里氏咬了重音。
“是,主子娘娘。”
陪嫁嬷嬷恭敬应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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