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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喇庶妃没了承庆阿哥,如今保清阿哥就是呐喇庶妃的命根子。
听着有人动了她的命根子,呐喇庶妃一时间哪里能够不分寸大乱?
现在仔细想一想,呐喇庶妃心中有些揣测。
保清身边的照顾之人,除了噶禄这个内务府总管府上的奴才外。皇帝是指派了得力的护卫。同时,保清皇阿哥身边的两个奶嬷嬷,那是呐喇庶妃送去的心腹。
奶嬷嬷的忠心,这自然不需要怀疑什么。
这奶嬷嬷除了呐喇庶妃给许诺过美好的前途之外,奶嬷嬷的家人自然也有呐喇氏一族给暗暗盯紧着。
“仔细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呐喇庶妃对宫女锦翠寻问道。
延禧宫的呐喇庶妃在盘问清楚后。从宫女锦翠的口中,到底是所知有限。
哪怕如此呢,呐喇庶妃还是知晓着。这一回儿子保清落水一事牵连不小。
“可恶。”呐喇庶妃真是恼了。
“别让我查出来究竟谁在幕后算计……”呐喇庶妃嘴里恨恨的说道。在心中,呐喇庶妃已经有怀疑的对象。
不外乎,也就那几人。
至于头号的目标,呐喇庶妃是把目光转向了坤宁宫。
若是保清皇阿哥的存在,让谁最难受?呐喇庶妃把目光一定是盯紧着皇后赫舍里氏。
“我若查出来……”呐喇庶妃在心底默念了好几回“赫舍里氏”的姓氏与名字。念叨得呐喇庶妃眼珠子真是快要红起来时。
呐喇庶妃闭上了眼睛,她在恢复了自己的情绪。
钟粹宫。
午后。
马佳采薇小憩醒来后,她听着宫女秋香禀了消息。
秋香说道:“小主,宫外出了大事。皇五子落水后幸得身边忠仆的相救,才是豁免于难。不过,皇五子身边的两位奶嬷嬷却是一死一晕迷。还是噶禄总管府上,噶禄总管的长子为救皇五子亦是受了重伤。”
“皇上厚赏了三位有功之人与其家属。”显然秋香说着赏赐时,眼中全是羡慕。
马佳采薇听后,轻轻点头,她说道:“皇上是赏罚分明的人。”
“这一回保清皇阿哥受了一遭罪,想是延禧宫的呐喇姐姐要得到皇上的好些怜惜。”马佳采薇心情特淡定。
第一世时,此事也发生过。至于是否借机掺合什么?
马佳采薇不想掺合的。
马佳采薇知晓后皇家查出来的一些真相。
明面上担了黑锅的是三藩之乱的那些乱臣贼子。至于里面有没有其它人的趁乱动手?
马佳采薇暂时不会胡乱的揣度。
马佳采薇能想到的就是保清皇阿哥是皇帝目前的独子。
这唯一的儿子呢,皇帝岂能不仔细的盯紧了?
怕是保清皇阿哥身边全是皇帝的眼线,就是那内务府总管噶禄府上的一举一动,也同样的全在皇帝的掌握之中。
“嗯……”
马佳采薇稍微思考片刻后,才又说道:“我今日腹中难受,秋香,赶紧去通知马忠请了太医。”
“记住,一定要请太医院的张则通、张太医。”马佳采薇专门咬了重音。
这一位张太医是一个特殊的人物,这背后站着的主子就是昭妃娘娘。
马佳采薇要见上一见,从张太医这里传一个口信儿给永寿宫的昭妃娘娘。
保清皇阿哥落水一事,里面黑幕重重啊。
马佳采薇觉得试一试昭妃娘娘的水深,还是可行的。
“是,小主。”宫女秋香当然听懂了小主子的话中深意。
申时。
永寿宫的昭妃听着管事嬷嬷讲明了,钟粹宫的马佳庶妃传来的口信儿后。
昭妃钮祜禄氏就是捂嘴笑了。
“真是一个想干大事,又想惜身的主儿。”昭妃扭祜禄氏给了这样一个评价。
嘴里是这般说着,昭妃的目光还是望向了慈宁宫的方向。
片刻后,昭妃收敛笑容后,她对管事嬷嬷说道:“嬷嬷,这事儿一出来,弄得沸沸扬扬的。你说说,今个儿的晨昏定省,皇后会亲自去慈宁宫一趟吗?”
“奴才揣摩着,皇后娘娘定然要去一趟慈宁宫的。”管事嬷嬷给了一个答复。
昭妃钮祜禄氏想了一想后,才说道:“是啊,皇后是贤惠的。保清阿哥出事,皇后是嫡母,哪能不出面安抚一二?”
“如何安抚,赏赐些什么?想来应当跟慈宁宫通通气儿。”昭妃钮祜禄氏嘴里说得淡淡,眼眸之中却是精光溢出。
“也好。今日本宫也想去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请安呢。”昭妃钮祜禄氏垂了眼帘子,心中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
至于是些什么事情让昭妃仔细算计揣度了?唯有昭妃自个儿最清楚。
晨昏定省,乃宫中规距。
嫔妃去坤宁宫请安,那是天天不可缺席。除非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免于请安。
至于慈宁宫?
慈宁宫自然又是不同。
太皇太后常年礼佛静斋,为大清朝祈福。请安的规距,自然就是太皇太后亲口慈谕,逢每月的初一、十五两天,才让皇后赫舍里氏领着高位嫔妃去慈宁宫的正殿请安。
至于非是高位的嫔妃?
至多就是初一、十五两天,在慈宁宫的殿门口磕了头。那殿内是没资格进去的。
如今皇帝后宫的高位嫔妃颇少。
除了昭妃,佟妃二人,再无它人。
于是。当日的晨昏定省,随着皇后赫舍里氏一起进了慈宁宫正殿,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请安的嫔妃,自然就只能是昭妃钮祜禄氏、佟妃二人。
“儿媳给皇玛嬷、皇额娘请安。”皇后赫舍里氏恭敬的请了安。
至于昭妃、佟妃二人,跟在皇后的身后,一同行礼请安。至于问安声,则是待皇后请安后,二妃才是齐声的说道:“臣妾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皇太后万福金安。”
“都是些好孩子,起喀吧。”太皇太后哪怕年岁渐长,周身气质依然是雍容华贵。眼角皱纹显眼,与人对视之时,仍然是满目的慈祥。这会儿开口回话了,太皇太后的声音里还带着长辈的慈爱。
“……”
许久后,等待着再度睁开眼睛时,太皇太后才是轻轻的嘘出一口气。
参禅结束,太皇太后起身,她望了一眼身边的苏麻呐姑,她说道:“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主仆二人是几十年的相伴,彼此之间太熟悉了。
说是主仆,实则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苏麻呐姑一生未嫁,陪着太皇太后从喀喇沁草原嫁到盛京,陪伴太皇太后从美貌的少女渐渐年华逝去。
一路行来,从太皇太后的青年丧夫,中年丧子……
二人的荣辱与共,风雨相随。自然就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点细节,都能读懂了里面的含义为何?
“皇后娘娘动了胎气,皇上去探望。”苏麻呐姑捡了要紧的事情,一一说明道:“长春宫张庶妃膝下的小格格,今个晚膳后……殁了。”
话到这儿时,苏麻呐姑停顿了一下话语后,才又说道:“小格格就是在今年您的千秋节,那一日出生的孩子。”
“……”
佛堂内,气氛有些寂寞的味道。
太皇太后没有开口说话,太皇太后只是转动了手腕子上的天珠。
良久后,太皇太后是一闭眼,又是再睁眼,她说道:“真是一个福薄的孩子。”
苏麻呐姑听着太皇太后的话后,苏麻呐姑说道:“您莫要心疼殁了的小格格,您得注意了自个儿,勿要太伤心了……”
苏麻呐姑当然劝了话。
苏麻呐姑清楚着,这一个跟她家格格同一天出生的小格格,本来是讨一个好兆头。
到如今看来,全然是一地鸡毛,闹了一场空,惹来一场冷笑话。
苏麻呐姑的眼中,她家格格已经老了。
曾经的美貌容颜不在了,更看重着子孙的绵延。偏偏出了这档子事情,真够堵了人心窝子的。
“哀家伤心不伤心,哪儿重要呢?”太皇太后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宫里殁了的孩子,一个一个的殁了……”
话语里是淡淡的哀伤,太皇太后的目光幽幽,那目光望着的方向是坤宁宫,太皇太后继续说道:“都是皇家的子孙,殁了,殁了,到如此看来,皇帝膝下太单薄了。”
“苏麻呐姑,你去打开哀家的库房。给坤宁宫送些补身的药材,要皇后好好的保胎,她这一胎太医诊过脉,说八成是一位皇阿哥。跟皇后一定得仔细的叮咛了,哀家最在意中宫嫡子,皇帝也最在意中宫嫡子。”太皇太后吩咐了话。
苏麻呐姑应了。
太皇太后又说道:“至于长春宫殁了的小格格?苏麻呐姑,皇帝是如何的意思?”
“皇上让昭妃娘娘、佟妃娘娘一起查清楚小格格殁了的原由。”苏麻呐姑回了话,仔细的说了一遍长春宫里发生的情形。
太皇太后听了,她的面色平静,神态祥和。太皇太后说道:“既然昭妃、佟妃查一查小格格殁了的原由?如此也好,总是会有一个结果。”
“苏麻呐姑,给昭妃、佟妃赏赐些东西。按着平常的节礼,减三层的赏下去吧。”太皇太后说完话后,闭上了眼睛。
在苏麻呐姑应了事情,就是准备去办妥了事情时。
太皇太后端坐如松,哪怕上了年纪,那一坐一站的姿态里,全然的雍容与华贵,全是皇家的气派与堂皇。
太皇太后闭目坐着,似乎在养神。
苏麻呐姑躬身告退。
就在苏麻呐姑转身离了两步时,太皇太后轻轻的吩咐一句,说道:“跟昭妃讲一讲,哀家的许诺她应了,就让哀家看一看钮祜禄家的姑娘办事是不是够劲儿的干脆利落?”
苏麻呐姑回身再行一礼,应一声,尔后,退出了佛堂。
佛堂里又是安静下来。
戌时末。
钟粹宫。
昭妃、佟妃,以及殿中的一杆子庶妃还等待了马佳庶妃的生产情况。
一胎双子。
先是诞下了一个女儿,后面会是一个皇阿哥?还是一个小格格?
在场的人,人人都是揣测着?
当然,人人的心思也是各异着。
千人千面,没谁是一个样子的想法。
就是这时候,钟粹宫外净鞭声响起。
昭妃、佟妃先起身,庶妃们跟着起身。人人都瞧见了匆匆进殿中禀话的宫人。
皇帝来了。
这个消息传遍了钟粹宫。
昭妃、佟妃打头阵,庶妃们跟随在后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钟粹宫的宫门处行去。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嫔妃们请安问好。
皇帝下了撵,见着行礼的嫔妃,皇帝摆手示意,说道:“起喀吧。”
在场的嫔妃皆是谢恩后,方是起身。
往殿中行去。
皇帝走在最前面。昭妃、佟妃伴于皇帝的身侧。
在殿中,皇帝当先落坐后。
宫人一一给重新的送了茶水、点心、饽饽、萨其玛等等吃食。
哪有人有什么胃口?
更何况,皇帝入口的东西得谨慎。
试膳的小太监,哪怕是皇帝要饮了的茶水,也得先给品一品。总之,皇帝的健康与安危,那是宫廷内外,天下之间一等一的重要。
殿中,气氛静悄悄着。
皇帝不开口,人人都是闭紧着嘴巴。
皇帝只是端了茶盏,在手中端详片刻后,又是搁回桌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钟粹宫的后殿。
马佳采薇在忍耐了痛楚。
她亦是知道了,皇帝来了。
哪怕知道皇帝来到钟粹宫,马佳采薇也只是听了一耳朵。
她没有记在心上。
她的全部注意力,全在她腹中的孩子身上。
“小主,吸气、吐气……”
“小主,使劲儿,使劲儿,对……”
“……”
第二个孩子要降临人世间。
马佳采薇在努力的当了一个好额娘。她在消耗自己身上的力量,她要努力的,平安的让孩子降生。
“……”疼痛,太多的疼痛。
马佳采薇的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一样,她全身已经被汗水侵蚀透了。
在最后的一点力气,似乎也要消耗尽时。
马佳采薇听到了一个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哇哇……”小婴儿的哭声,在屋中响起。
“哇哇……”一个小婴儿哭了,前面刚刚降生的小格格,似乎被吵醒过来了,她也跟着的哭起来。
双重的合奏,两个小婴儿的哭声。
明明吵闹着,在马佳采薇的耳朵里却变成了最美妙的合声,听着心中暖洋洋的舒坦。
“瞧着是盛装美貌的模样,衬着我自个儿。”马佳采薇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自个儿一回。她在慢慢的调节自己的情绪。
马佳采薇明白着,这些日子在钟粹宫里悠闲,今日不同啊。
皇帝过万寿节,哪怕已经宣了口喻,只道是小办一场家宴。
为了三藩之乱,宫廷内外不得浪费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