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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马佳采薇唤了一声。
“奴才在。”宫女秋香忙是应了话。
“你去准备一份贺礼,按着呐喇庶妃的份例备上。”马佳采薇对宫女秋香吩咐了话,她叮嘱道:“至于这贺礼让马忠亲自跑一趟长春宫。除了送上贺礼,也表示一下我的歉意。”
“是,小主。”
秋香是机灵的,忙应下了差事。
朝食后。
马佳采薇真没出了钟粹宫,她只是让秋月搀扶着,在寝屋里来回的慢慢锻炼了一二。
至于出了屋子?
太医都说要静养,马佳采薇不会反驳了。
动了胎气?
还是见红?
马佳采薇更清楚着,这些全是假的。
有些人,有些事,马佳采薇一个重活三世的人,岂能没有防患意识?
昨个晚的那一场跌倒,马佳采薇是故意踩一回,那幕后之人的圈套。马佳采薇当然不会真正的伤了自个儿,伤了腹中的孩子。
马佳采薇想做的,就是避开长春宫。
张庶妃这一个女人,马佳采薇一点也不想亲近,她更不想掺合进一些本不属于她的麻烦里。
“昭妃。”
这二字在马佳采薇的嘴里呢喃,那是翻来覆去,一遍一遍的念了好些回。
钟粹宫的酒扫宫人,在昨个晚上,全让昭妃送进慎行司。
马佳采薇在等着,昭妃娘娘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马佳采薇得到昭妃的一个承诺,她清楚,她目前跟昭妃没什么矛盾。
至于以后?
昭妃未来可期,等到昭妃成为了皇后娘娘时,奈何富贵加身,奈何命运有了一场生死劫。
坤宁宫。
辰时。
前来请安的嫔妃们在坤宁宫的正殿待了许久后,皇后赫舍里氏才是差人来传话。
无外乎的理由,自是皇后娘娘凤体欠安。
这一日的请安,自然是免了。
昭妃是在场的嫔妃中,位份最高的一位妃子。
昭妃自是当仁不让,她起身后,对着皇后赫舍里氏差来传话的嬷嬷说道:“一切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
昭妃简单的施一个礼,更没有心情多待了坤宁宫,又自然的是第一个带头离开。
昭妃离开了,佟妃更不会客套,也是起身告辞。
剩余的庶妃们自是一切瞧了高位嫔妃的眼色,在二位的妃位娘娘离开后,一一跟着告退离开。
坤宁宫少了莺莺燕燕的热闹,这会子有些安静。
皇后的寝宫里,皇后赫舍里氏早是醒来。
至于没接见各宫的嫔妃?皇后赫舍里氏今日缺了跟嫔妃们斗心眼的心思。
皇后赫舍里氏有些脑仁疼。
今天她想清静清静。
“主子娘娘,昭妃、佟妃,还有各宫的小主们,已经尽皆离开。”陪嫁嬷嬷给皇后赫舍里氏回禀了话。
“嗯,本宫知了。”
皇后赫舍里氏情绪淡淡的,她的眉眼间,还是带些几缕浅浅的愁绪。
“主子娘娘,您可是有什么心事?”陪嫁嬷嬷小心的寻问了,她自是想给自家的主子分忧解难。
“嬷嬷,本宫最近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皇后赫舍里氏也说不上来些什么,可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偏偏查来查去,皇后赫舍里氏又没有寻到了原由。
这一回张庶妃在坤宁宫中出事儿,皇后赫舍里氏昨个晚借着这一桩事情,已经发落了好些的怀疑对象。
这些背后隐隐有问题的奴才,皇后赫舍里氏是尽数送去慎行司。
“主子娘娘可是产期将近心中多有忧虑?”陪嫁嬷嬷劝慰了话。
皇后赫舍里氏一听后,点点头,又是摇摇头,她说道:“本宫盼着生下一位皇阿哥。想是如嬷嬷的话,心生忧虑是必然;只是……本宫凭着女人的一种直觉,本宫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偏偏是哪儿不对劲?本宫一时半会儿的,真是讲不出来一点门道。”皇后赫舍里氏说了莫需有的难题。
“主子娘娘,您看是不是仔细的查一查张庶妃这事儿,顺着这背后的蛛丝马迹,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陪嫁嬷嬷出了一个主意。
皇后赫舍里氏听了,她拒绝掉陪嫁嬷嬷的想法。
“嬷嬷,张庶妃昨个晚给皇上诞下一位小格格。”皇后在“小格格”三字上,狠狠的咬了重音。
“宫里的格格,哪比得上皇阿哥的尊贵?”皇后赫舍里氏眼中的轻重缓急,还是分了事儿的。
长春宫的张庶妃一事,皇后赫舍里氏有更深的计较。她说道:“日久见人心。本宫不急一时半会儿,本宫总有一天会弄明白张庶妃的背后是人?还是鬼?”
“奴才想差了,主子娘娘恕罪。”陪嫁嬷嬷认个错。
“嬷嬷你是一片忠心,本宫哪会怪罪。”皇后赫舍里氏是信任了自己的陪嫁嬷嬷。
“主子娘娘……”陪嫁嬷嬷想继续表忠心。
皇后赫舍里氏笑着摆摆手,她示意,她懂了陪嫁嬷嬷的忠心。然后,皇后赫舍里氏在陪嫁嬷嬷的感激涕零中,又说道:“本宫把一切托给嬷嬷,嬷嬷,你可要盯住坤宁宫。本宫不想身边出了坏心肝的白眼狼。”
“主子娘娘,那钟粹宫呢?”陪嫁嬷嬷又是小声的问了一句。
“钟粹宫?”皇后赫舍里氏沉思片刻后,才说道:“本宫没记错的话,马佳庶妃这是第二回动胎气,还是两次全都见红。”
“主子娘娘您哪能记错。”陪嫁嬷嬷回道。
“马佳庶妃运气欠了些,瞧着福薄啊。”皇后赫舍里氏给了一个评语。说这话时,她的目光里有些嘲讽的味儿。
稍倾,微微片刻后。皇后赫舍里氏是收敛起情绪,她吩咐了话,说道:“嬷嬷,你替本宫备些安胎的上等药材,上午给钟粹宫的马佳庶妃送去。”
话到这儿,皇后的语气是停顿了一下。
她似乎想起些事情来,忙补充着说道:“本宫记得库房里,还余有慈宁宫赐下的名贵补药。选了没拆过封条的,跟安胎药材一道送去钟粹宫。”
“是,主子娘娘,”陪嫁嬷嬷忙应了话。
在皇后那里,皇帝大概了解清楚昨日、今日的一些事情。因为如此,皇帝亲自去长春宫一趟,也是赏了诞下一位小格格的张庶妃。
对于添一个女儿?
皇帝还是高兴的。
当然,也免不了一些失望,到底皇帝缺儿子。
“一定听皇上的。”
马佳采薇与皇帝一起落了坐。
宫人送上牛乳、奶茶、饽饽、萨其玛等等的吃食。一切摆好后,宫人自是告退。
马佳采薇照例选择牛乳,她慢慢的饮了起来。
皇帝与马佳采薇就是二人说一些日常,皇帝还是关心上马佳采薇的起居饮食。朴实的谈话间,却是多显人情味儿。
马佳采薇对于皇帝的关心非常受用。
就是马佳采薇觉着屋中气氛颇好时,小太监马忠前来禀话,说是坤宁宫来人。
皇帝前脚来,坤宁宫后脚送来皇后赫舍里氏亲自安排的安胎、滋养的上等药材。
巧合,巧合的让人不觉得像是巧合。
马佳采薇让宫女秋香收了皇后的赏赐,她本人对亲自前来的坤宁宫嬷嬷谢了话。免不得在皇帝跟前,还要夸一夸皇后赫舍里氏的贤惠。
皇帝瞧着妻妾和睦,还是一幅欣喜之意。
当然,与坤宁宫嬷嬷一同前来的,还有太医院的太医。这是皇后叮嘱的,来给马佳庶妃请了平安脉。
既然是平安脉,马佳采薇不拒绝了。
同时,还让太医给瞧瞧她库房里存着的各色药材。让太医给挑捡挑捡,哪些能让她这个孕妇用到的?
一通的忙活,太医是一个医术老道的。
在皇帝面前,把马佳庶妃的平安脉又是禀了一翻。当然,少不得在宫女秋香的协助下,还是挑了好些的滋补药材,全是马佳庶妃能用上的。
皇帝听着太医的保证,说是马佳庶妃龙胎安稳下来,这是非常高兴的赐了赏。
太医得了赏,离开时,也是叩谢皇帝隆恩。
倒是马佳采薇在坤宁宫的来人离开,接着,又是太医离开后,她是显露出一些的疲乏之态。
皇帝是一个察颜观色的能人,他看出来了端倪,便问道:“累着了?”
“让皇上笑话了。”
马佳采薇轻轻点头,没敷衍什么,她确实也有些倦怠感。
“如此的话,你且好好歇息。朕得空,还来钟粹宫看你和孩子。”皇帝也不准备留了钟粹宫里。
皇帝还打算去一趟慈宁宫。
皇帝瞧着皇后赫舍里氏动了胎气,内廷的宫权一时半会儿,皇后那里肯定要松松手。至于让昭妃、佟妃主挂后宫的宫务?
皇帝迟疑了。
皇帝的心中没有让昭妃、佟妃分了中宫权柄的意思。
既然无意,也就不想招了事事非非。
太皇太后是后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若是太皇太后暂时指一个嬷嬷掌管后宫的宫务,一时的代劳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皇帝想来,如此行事的话,皇后也不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臣妾恭送皇上。”
马佳采薇没挽留了,她瞧出皇帝此来就是探望了她,以及她腹中的皇嗣。
皇帝肯来,已是有心。
何必讨人嫌?巴巴的凑得太紧,让皇帝厌烦呢。
分寸二字,马佳采薇还是懂得拿捏的。
皇帝离开钟粹宫。
马佳采薇就是真歇了一些时辰。
等马佳采薇小憩醒来时,自是错过夕食,已经该用晚点。
晚点也简单。
马佳采薇吃了酒酿汤圆,她就想吃点甜味儿的东西。
当然,配了酒酿汤圆,马佳采薇还是尝了四个水烩后,又是凉拌的春季时令小菜。那凉拌的酸辣口味,让马佳采薇晚点用后,整个人浑身舒坦。
“消消食。秋月,你搀扶我走走。”
马佳采薇在屋里慢慢的跺了步子,她就是想一边走走,一边动动脑子。
“秋香,说说看,可又打听到什么消息?”马佳采薇一直观注着永寿宫的昭妃娘娘,看看这一位利害的主儿,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除此之外的长春宫张庶妃那儿,马佳采薇也想知道了有没有人伸一伸手?
后宫要不平静了。马佳采薇需要消息灵通些。
“小主,您小憩时,御花园里出了事儿。兆佳庶妃跟伊庶妃撞到一块,当场兆佳庶妃就是见红。眼瞅着这时辰储秀宫里,说不一定还在忙碌着给兆佳庶妃保龙胎呢。”宫女秋香说了一件大事。
马佳采薇听后,眉头跳动了好几下。
“这事情真不小啊。”马佳采薇给出一个评价,尔后,又说道:“伊庶妃受罚了?”
宫女秋香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皇后娘娘罚了伊庶妃禁闭思过。思过忏悔中,伊庶妃一是给兆佳庶妃腹中的皇嗣抄写佛经祈福,二是捡了佛豆祈福。除此之外,还被撤掉绿头牌。”
“皇后娘娘没定下伊庶妃的受罚时间吧?”马佳采薇用了然于心的态度,说了皇后赫舍里氏处罚之中最是关键的一点。
“如小主您说的,皇后娘娘没定下确切的受罚时间。”宫女秋香肯定的回道。
“看来皇后娘娘是不愿意为了伊庶妃,就坏掉了自个儿的公正名声,伊庶妃怕是再难翻身。”马佳采薇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
宫女秋香愣了一下,说道:“小主,这真的吗?伊庶妃是坤宁宫的旧人,是皇后娘娘一手提拔的。这……”
“这……”宫女秋香迟疑一下后,愰然大悟的说道:“奴才愚钝了。”
“小主说的对,正是因为伊庶妃是皇后娘娘提拔的,皇后娘娘更不能徇私包庇了此事。”宫女秋香不笨,这会儿她是找着伊庶妃要倒霉的关键点。
“兆佳庶妃、伊庶妃这事情不算什么。宫里要不平静了。”马佳采薇颇是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概。
太皇太后没有安歇,她在佛前静坐参禅,呢喃的念着祈福的经文。
“……”
许久后,等待着再度睁开眼睛时,太皇太后才是轻轻的嘘出一口气。
参禅结束,太皇太后起身,她望了一眼身边的苏麻呐姑,她说道:“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主仆二人是几十年的相伴,彼此之间太熟悉了。
说是主仆,实则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苏麻呐姑一生未嫁,陪着太皇太后从喀喇沁草原嫁到盛京,陪伴太皇太后从美貌的少女渐渐年华逝去。
一路行来,从太皇太后的青年丧夫,中年丧子……
二人的荣辱与共,风雨相随。自然就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点细节,都能读懂了里面的含义为何?
“皇后娘娘动了胎气,皇上去探望。”苏麻呐姑捡了要紧的事情,一一说明道:“长春宫张庶妃膝下的小格格,今个晚膳后……殁了。”
话到这儿时,苏麻呐姑停顿了一下话语后,才又说道:“小格格就是在今年您的千秋节,那一日出生的孩子。”
“……”
佛堂内,气氛有些寂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