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书房的时候,他们的会议进行得差不多,沈里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关了远程设备。
“结束了?”盛苓问道。
沈里点头。
“那你转个方向,让我起来。”
不知道是她窝的位置不对还是电脑桌和椅子之间的缝隙太小,她的腿卡着出不来,不然她没耐心在他怀里窝这么长时间。
“要不你先站起来?”沈里建议道。
转动椅子的话,他怕不小心磕着她。
盛苓听他的意思,站了起来,又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再次扑通坐下去,这一次,和他正对面抱着,端正坐在他的腿上。
盛苓不是傻子。
房间几秒的升温后,她的脸色也逐渐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不知事皮带还是拉链,咯得她很不舒服,试着站起来一些,又听见他用压抑的嗓音陈述:“又乱动,嗯?忘了上次的后果了?”
“那怎么办?”
她不动的话怎么出去。
书房的面积不是蛮大吗,为什么桌椅距离这么窄,容易进去不容易出去,比往嘴里塞灯泡还麻烦。
“你亲我下,我抱你出去。”沈里哑声索吻。
盛苓义正言辞:“我拒绝,我不走了。”
“那就不走吧。”
沈老板一副“有本事你就坐着,反正这波我不亏”的表情。
不知怎么,搞着搞着,房间的气息越来越暧昧。
没多久,乱成一团。
最原始的人性爆发,蔓延着荷尔蒙。
越狭窄的空间,越能激发某种扭曲的性能。
…
早上。
盛苓发现自己迟到了。
睁开眼睛,又想到今天是周末。
她第一次在陌生的床上睡得这么安稳,没有安眠药助眠,也没有喝酒。
只有垃圾篓里用过的橡胶制品。
她大概数了下。
买了多少用了多少。
好在买得并不多。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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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后,盛苓去了楼下。
厨房飘来油烟味。
她站在门口,看着向来属于办公室的男人围着违和的围裙,正在敲开第五个鸡蛋,准备试着做一个没有糊味的煎蛋。
“早安。”脚步声让男人转过头,俊脸透着清晨的蓬勃,“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见丈母娘。”
“确定吗?”
“有什么不妥吗?”
盛苓扒拉下自己的衣领,指着上面痕迹浅淡的小草莓,“你要是再咬深一点,我得去医院预约个狂犬疫苗。”
望了眼自己的杰作,沈先生淡定如斯:“抱歉,要不,你再咬回来。”
“糊了。”
盛苓面无表情丢下一句,去热牛奶。
只顾着说话忘记铲子下已经煎得发黑的鸡蛋,沈里只能再重新煎烤。
瞄了眼她离去的方向。
沈老板陷入沉思。
昨晚他们借题发挥直接在电脑椅上不可描述后,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改变下地位,后面几次,他总算农民翻身了。
翻得还挺舒适。
过了会,沈里耳边再次响起她的嗓音:“又糊了。”
第七个煎蛋失败,盛苓没时间等下去,将他往边上一推,“你一大早下来做饭,我还以为你是个大厨呢。”
沈里解释:“今天失误。”
实际上:今天第一次摸铲铲。
因为基本不在家吃饭,家里食材不多,盛苓朝隔壁邻居借了新鲜的番茄和黄瓜,做了简单的果蔬早餐。
她洗手的时候顺口问道:“你下午要出差吧。”
“晚上走也行。”
“去美国帮沈西则办手续吗?”
“顺便看看他,不然奶奶不放心。”
本来沈里是昨天的飞机,和沈西则一起走。因为发生一点意外,所以提前从车上下来,当然这给沈少爷心中造成不小的打击,他撮合舅妈和舅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老舅重色轻外甥呢。
“等你出差回来后再见吧。”盛苓认真地陈述,“在这期间,我也给我妈一点准备。”
这是她比较大的让步了。
沈里自然答应。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饭,然后送她回家。
盛苓在想,如何向孟连玉交代。
告诉她,自己的女儿不小心嫁了个有钱人?
盛苓对钱没什么概念,孟连玉也不是贪财的人,富二代的女朋友,孟连玉早几十年就体会过,在那个大家都穷而他们富有且浪漫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