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段亦衍提步从殿中退出来,身后还有一袭青袍的梁言,二人行了几步。
正行在宫门路口,段亦衍轻声道:“寿宴期间,繁杂事务较多,还需巡防营多加防守。”
“正是,巡逻的岗兵已多加人手,晋王放心。”梁言淡然一笑回道。
段亦衍颌首,二人便在此道了别,出府前,便听了下人提起,景疏今日要入宫前去长乐宫。
想此,段亦衍提步则向长乐宫而去,路过太监宫女见着他,躬身伏礼。
越过亭子,瓦砾之上的雪落下,落在段亦衍肩上,他停住了脚步,瞥目看了眼肩上的落雪。
段亦衍轻轻蹙眉,细微的脚步声从宫墙另一面传来,刚越过身,右面一把长枪向他行刺而来,动作迅猛且果断,没有丝毫停留。
段亦衍迅速抬起右手,手臂抵在枪尖前端红绫处,不禁连退几步,靠至墙前,段亦衍定睛一瞧。
向他使此兵刃之人,一身白色劲装,长发高束,神色凛然,此人正是镇北将军之子景远骐。
不过从未与之相见过的段亦衍紧皱剑眉,依着装样式来看,京中可没有陡然在皇宫中敢对他出手的世家公子。
见段亦衍反应极快地抵住了长枪,景远骐嘴角上扬,长枪直使用力压下,段亦衍避而不及,松手侧过脱身,枪尖猛然扎进宫墙中。
景远骐眸色微凝,抽出长枪,刃尖挥至身下:“算你躲得快,我倒要看看晋王殿下能接下我几招。”
段亦衍冷沉着面容,“不知阁下何许人,为何向本王出手。”
景远骐冷哧一声:“打了再说。”说罢,挥枪袭来,招式攻势如破竹。
手无剑刃的段亦衍步步为退,长枪至下挥来,扬起白雪飞扬,他身手敏捷躲去刺来的长枪,双臂上招招抵住刃端红绫处,压至墙边。
段亦衍面容冷厉,踩于墙根而起,见机猛厉地擎起长枪的棍身,欲想将此夺下。
景远骐见此紧握前端,借势旋转长枪缠上段亦衍手臂,眼见要枪刃刺上肩膀。
段亦衍连忙松手避之,枪刃再次刺进墙中,景远骐蹙眉,挥至而来,宫墙上划开一道的裂痕。
此时段亦衍已借机近身,跃至景远骐身旁,一把匕首抵在他颈上,情势急剧转下。
……
长乐宫中庭落处,燕容举剑轻舞,伴着雪意招招风雅,剑过之处,习习生风,身姿干净利落。
景疏与穆青云站立于庭落旁观望,景疏唇角微扬,这才是最适合燕容的,看得她都有些手痒了。
正此时,宫外传来了打斗声响,燕容停下动作,三人相互思疑一眼,难道出事了?
想罢,三人出了长乐宫宫门,越过一面宫墙,正巧见到这一幕,段亦衍手中握着匕首抵在景远骐下巴之下。
见此,景疏一惊,瞪圆了双眼:“远骐?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的穆青云也愕然住了脸,几乎与景疏同时出声道:“景少爷!”
闻声,对峙的二人侧首,段亦衍蹙了下眉,打量着景远骐,放下手中匕首,此人是镇北将军独子景远骐?
见着景疏,景远骐面容微松,道:“姐姐。”
燕容张望四人,虽摸不着头脑,但此时的她眼中微亮着,嘴角上扬,“切磋这等好事三哥都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