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迷惑雅各布。”布鲁斯说。
“只是暂时的。雅各布总有一天要清醒地面对卡伦一家,我得和他谈谈。”
“你不打算两个月后放走卡伦一家。”
重逢之后又放手吗?我做不到。我会不顾一切留住他们的,我一定会这么做。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
“贝拉,你来得这么早啊。”萝莉的声音传来了,“布鲁斯也来了。”我顺着声音看去,萝莉在离桥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貌似很兴奋。可能是看到了布鲁斯的缘故吧。
萝莉走过来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布鲁斯身上,好像是被钉子钉住了。布鲁斯习以为常,他即使不使用迷惑,人类还是会被深深吸引。就像爱德华曾经说过:“我是世界上最棒的猎食动物,对不对?我身上的一切都能让你上钩——我的声音、我的脸,甚至包括我身上的气味,好像我没有那些东西不行似的!”这些话太适合布鲁斯了。哦,爱德华,爱德华,爱德华……
“萝莉,你要哪本笔记?”我比萝莉先清醒了。
“哦,”萝莉总算回过神来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就是……那个,上节伯格教授的课的笔记呀。”
“上节课伯格教授教得是什么?”
“嗯?贝拉你忘了?如果没错,应该讲的是政治对经济的影响,教授上节课说了。”
“政治对经济的影响。”我在背包里的一堆笔记本中翻找着,却完全不知道是哪一本。布鲁斯默默地拿过背包,扫了一眼,准确地抽出一本,递给萝莉:“就是这本了。”
萝莉不敢看布鲁斯,低着头接过笔记本,但我还是听见了她羡慕的感叹声。
“贝拉,你的丈夫对你真好。”萝莉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我苦笑了一下,无言以对。丈夫?政府确实是这么登记的。
“那么,再见,贝拉。再见,布鲁斯。”萝莉偷偷瞄了布鲁斯一眼,逃走了。我想她应该庆幸她的男朋友没有和她一起来。
“我们看起来有那么像情侣吗?”我看着布鲁斯,真有点苦恼。
布鲁斯挑起一条眉毛,哼了一声。
该回家了。我坐上车,又紧张地开始深呼吸。我不能马上见爱德华,这会出大事的。我要先和英迪拉谈谈。记住,我要先找英迪拉,而不是爱德华。一定要控制住。哦,爱德华,爱德华,爱德华……
布鲁斯什么也没说——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车开得比来时更快。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回到了古堡。
“贝拉。”第一个跑出来的是柳德米拉,她一把拉住我,“可算把你等回来了,我要和你谈谈。”
我差点忘了,布鲁斯说柳德米拉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我的。我朝古堡里看看,又看看柳德米拉热切的眼神,只得投降了。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小麻雀,爱德华,哦,我先忍忍吧。柳德米拉,你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了。心仿佛在被火烧,恨不得马上跳进水中熄灭它。
“什么事,柳德米拉?”我快崩溃了。
“我们单独说。”柳德米拉扫了还未离去的布鲁斯一眼,背着我冲进了森林中。没一会儿,柳德米拉就把我放在了一块突起的岩石形成的天然座椅上。
“贝拉……”柳德米拉漂亮的嘴上功夫不见了,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怎么了?”我还是没办法完全集中精力,只好心不在焉地问。
“你专注一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柳德米拉盯着我,有点坐立不安,“你……认识爱德华,对吧。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爱德华?爱德华!柳德米拉在和我说爱德华!她知道什么了?我奇迹般地瞬间集中了所有思绪,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德米拉紧张的脸。
“那个,贝拉,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问一点有关爱德华的事。”柳德米拉不停地搓着手。
“为什么?”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我……,真的,贝拉,别笑话我。我好像很喜欢他,可他好像并不喜欢我。还有那个坦尼亚啊,一天到晚都在爱德华身边,好像很爱慕的样子。贝拉,贝拉,你在听我说话吗?贝拉,你怎么了?……”
柳德米拉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脑中难得地出现了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在我眼前消失了,什么也不存在了。
“啊。”胳膊上传来刺骨的疼痛,森林的景象渐渐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