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棉衣和麻衣二人。www.biqugexx.net
宝缨见她二人穿着体面,鬓上却一如既往的素淡,看着无恙,体态如旧,倒是麻衣脸上长了些肉,酒窝都比以前深了些,又哭又笑的上前道:“姑娘,奴婢可算见着你了……”
“哭什么?别惹的姑娘跟着哭了。”棉衣道,“姑娘别被麻衣骗了,我看她啊,是乐不思蜀了……”
麻衣抹了泪。
棉衣担忧状:“不知姑娘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
麻衣也跟着担忧,跪在岸前看了一眼,道:“姑娘不是从不用花瓣沐浴的么?”
宝缨随手拨弄了一片近前的花瓣:“真香。”
二人服侍宝缨穿了衣。宝缨才问了这二人的去向。
麻衣道:“大管事没有给我们苦头吃。”
棉衣解释:“事发之后,我们还有姑娘的那六个充作陪嫁的丫鬟,都被接去城外的庄子上小住了几日,侯府的大管事福安有去瞧过我们一面。m.biqugexx.net”
宝缨一听城外的庄子,还以为是跟着静王囚去了北邙山行宫,听到最后才明白,又和苏起有着分不开的瓜葛。
如今回头想来,她出嫁当日那一遭事实是蹊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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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三人有说有笑,宝缨脸上难得见了真情实意的笑脸。
直到苏起这日赶在晚膳前回了蕖园,他穿着一件家常穿的直裰长袍,腰系玉带,束着古朴发冠,擎手捧日之姿,长风破浪间霎时的淡薄气。
宝缨又埋着脸成哑巴了。
相比宝缨的不自在,麻衣棉衣自然极了,像是世上压根没有过淮上侯这么个人,无事发生似的,恪守本分的眼观鼻、鼻观心。
一顿膳用毕。
宝缨都快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