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离开,两个丫鬟突然一人一边按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将她押到了前厅。
不知从哪出来四五根大木棒,砰地几下同时从后面砸中她的腰部,大腿和小腿!
白过隙仿佛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疼得脑子一片空白!白过隙一下子承受不住,砰地往前摔在冷冰冰的地上!她还来不及疼,不知是谁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大喝一声,“跪着!”
此时的她从头皮到骨头,没有一处不痛,从小深受自由平等文明教育的白过隙哪见识过这种手段!她浑身一阵恶寒,一抬眼看见杨氏斜靠着软塌,脸上已完全不是平常慈眉善目端庄主母的样子。
“听下人说前几日你和宁远吵架了?就为了承恩送的一把佩剑,后来宁远大晚上跑到郊外将那剑扔在了青龙潭底,。既然扔了,今日为何他一大早便魔怔了似的,非要不顾性命地跳进湖里去捞这劳什子?!宁远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青龙湖有多深多冷,就算是炎炎夏日湖水也是冰冷刺骨,更何况是寒冬腊月!”
原来苏境下水是为了去捞剑,既然当初使性子去扔,扔了又为什么非在这个时候捞?!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她哪知道为什么!
杨氏见她并不说话,继续说,“自从你来府上,我见宁远的确开朗很多,不仅身体见好,人也开始求上进了。本来见他颇喜欢你,也不计较你平日里诸多逾矩之处,你若老实本分,日后也可以收作填房。谁知你竟是个贪心的,使那下贱的狐媚手段,把主意打到承恩的身上,惹得承恩和宁远争风吃醋。我儿子是何等身份,岂是你这等下贱人糟践的?!”
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但这些人的逻辑就是如此清奇,她和苏境关系好,他们就以为自己竟想着给一个小孩子当侍妾,不过和苏泽多说几句话,苏泽送了礼物给她,就认为是她在勾引她家侄子。苏境抢她东西,扔她东西,他们不说,她又没让苏境去找剑,他自己跳水里去捞着了凉,这下反倒全是她的错了。
此时白过隙疼地浑身抽搐,巨大的疼痛之下,眼泪无声的打湿了眼眶,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出来,不能求饶,不然只会让别人更瞧不起自己。
这种人跟他们讲不了道理的,强权之下,拧不过还躲不过?这么想,反倒冷静下来,现在就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夫人误会了,小的早已许了人家,不管是郎君还是堂兄,都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当初小的进苏府是不过是为了挣些路费,现在府上也容不下我,不如放小的去寻亲”
提醒你一下,我可没有卖给你!你不能拿我怎样!
站在一边的婆子提醒了杨氏一下,杨氏见她是个知进退的,脸上的狠戾之气淡了不少,“哦,记起来了,你说过家里给你订过亲的。罢了,看在你昨夜尽心照顾宁远的份上,我不杀你,自去收拾东西,滚吧!”
杨氏挥挥手,那两个丫鬟一人一边将她架起来,准备带走。
“你最好走的远一点,这辈子都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先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