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工钱多少?”问工钱这种事本来很无礼,但苏泽问明显不带别的意思。
“有一两呢!”
苏泽一拍桌子,有些兴奋,“你要来扬州,我给你五两,外加一位风流倜傥的苏三郎作陪如何?”
如此诱人的条件,白过隙还真心动了。不过人还是脚踏实地地好,靠本事吃饭才最安心。
“烟花三月下扬州,早就听闻扬州富庶,美景美食美人三绝,此生一定去一次扬州”白过隙避重就轻地说。
“过儿,你为何不愿意随我去呢?难道是嫌钱少,还是有难言之隐?”苏泽问道。
“既然三郎如此坦诚,我也不隐瞒了。并不是对工钱不满意,只是我现在还浑浑噩噩,想先靠自己的能力先活下来。将来,若是得空一定去扬州看看。”
“这世间女子大多想找个依靠,可过儿志向却不小,认识过儿不到半日,却带给我好多意外,来敬你一杯!!”
“真奇怪,与三郎才刚认识竟像是见到老朋友一般熟悉和亲切。”男尊女卑的世界里,苏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真是不简单。
“堂兄是长平公主的驸马”苏境很不合时宜地说。
驸马?‘娶妇得公主,无事取官府,不得不为之惧也”,就是说娶了公主就等于把官府娶回了家,以后非得小心谨慎不可。本朝女子地位较高,大部分公主都是飞扬跋扈,给皇帝当女婿绝对是个窝囊的苦差事,苏泽家世显赫本可以靠着家族的余荫和荣耀,过得逍遥自在,但他偏偏寒窗苦读走科举之路,外表看似玩世不恭,实则也是有自己的抱负和野心的吧。
“《史记》有云,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起点高并不是罪过,三郎若能放下傲气,擅长利用身边资源,将来必能大展身手!”
“哈哈哈哈!”苏泽一饮而尽,看着白过隙,“想不到此生竟能得过儿这位红颜知己,真是人生大幸!”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通透。白过隙一饮而尽。
几人又吃了一会儿,苏泽突然说,“光这么吃喝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投壶?投中有奖”
白过隙一听有奖立刻来了兴致,“奖什么?钱吗?”
“过儿喜欢钱?那这样吧,若是我和宁远投中就喝酒,过儿投中就赢钱”
“这不便宜我吗?”白过隙笑道。
“那加个条件,若是我们赢了可以问你一个私密问题,如何?”
白过隙恨不得咬断舌头,自己一个青铜和两个王者叫什么板,这就叫自掘坟墓吧。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摆了好多壶,有双耳的,也有大肚子的,离得越远瓶口越细,看的出来,射中难度越高,赢面越大。
白过隙玩过套圈,长这么大,一个都没套中过,只好摊开手拒绝,“我不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