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了一眼其他人，关上自己的柜子就离开了。在走出更衣室的时候却看见许乔子背靠在墙壁上。
她看着他一眼说了一声老师好，就准备离开，但是许乔子叫住了她。
“你真的从来不怀疑顾从杨？”
“老师是什么意思？”蓝婉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许乔子。
“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许乔子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然后呢？”蓝婉笑了，但是笑容没有抵达眼底。
“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许乔子看了一会蓝婉的笑容才说。
“什么叫真心什么叫不真心？”蓝婉说话的语调有些缓慢。
“真心就是你相信顾从杨什么都没有做。”许乔子仔细打量着蓝婉，淡淡的问。
“为什么不相信？”蓝婉反问。
“为什么相信？”许乔子站了起来。
“老师。”
“嗯？”许乔子答应着。
“我倒是想问问您一句话。”蓝婉看着眼前的人，笑的更加厉害了些。
“什么？”许乔子看着对方那明艳的笑容莫名觉得不舒服。
“你到底在透过顾从杨看谁？”蓝婉扬起美抱住自己的胳膊淡淡的问。
许乔子整个人挺直了腰背，他皱着眉看向蓝婉，过了很久才说：“我没有。”
“是吗？”蓝婉倒是不在意的回应着：“老师每次看顾从杨都不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我是她的补课老师，当然不是陌生人。”许乔子好笑的说。
“老师。”
“嗯？”
“下次再看顾从杨的时候，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么吧。”蓝婉走进了几步看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许乔子：“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许乔子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猛地一震，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紧张，他恨恨看了蓝婉一眼转身就准备走。
“老师。”
“还有什么事情？”许乔子的声音带着慌张和焦躁。
“顾从杨胆子太小了，她要是真干了什么坏事，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
“是吗。”许乔子扯了扯嘴角。
“这就是我的答案。”
“那还真是谢谢。”许乔子咬牙切齿的说。
“老师。“
“你他妈还有什么事情？”许乔子听到蓝婉再一次叫自己，整个人就暴躁了起来。
“顾从杨没有办法变成你想的那个人。”
“哼。”
‘“老师。”
“你到底想干嘛？”许乔子转过身看向对方。
“再见。”
“再见。”这两个字简直让许乔子差点咬碎自己的牙齿。
蓝婉瞧着许乔子离开时仓皇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对于顾从杨，蓝婉从来都看的明白。关于那些嫉妒、讨厌，顾从杨的表现真心让蓝婉不屑一顾，听到自己入选就不和自己说恭喜而是当做没有听见，听到自己考试高分就沉默几分钟立刻转移话题，听到自己过考试就眼神飘忽找机会就偷偷问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考，看着自己流利的说德语，转眼就偷偷报了德语班装作早就报名一样……
什么叫嫉妒？嫉妒就是自己得不到别人休想得到。
什么叫记恨？记恨就是恨不得毁了对方。
什么叫讨厌？就是背地里面偷偷讲别人的坏话。
可是顾从杨做了什么？
她太像一个被保护过度又教养良好的孩子，只要表现出一点不好的情绪或者不好的行为，别人都没有说什么她自己就已经在上下忐忑努力弥补。
蓝婉想想和对方相处了那么久收到的礼物次数简直可以媲美之前十几年。
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