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婉被检查完毕后，医生宣布的结果是不幸的，奈奈子老师脸色阴沉的让蓝婉好好休息就和许乔子回去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是哪个学生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这么做，万一呢？万一要是直接不能跳舞了怎么办？”奈奈子老师握紧了手机。
许乔子却是沉默不语。
“你有注意到哪一个学生有动机吗？”奈奈子老师深呼吸了几口才问。
“……没有。”许乔子过了半天才说。
“这次表演结束要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奈奈子老师冷着脸说道。
顾从杨在排练结束的时候去看了蓝婉，蓝婉看了一眼来人，没有说话。
两个保持了一会沉默，蓝婉才开口。
“是你做的吗？”
顾从杨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蓝婉被打了石膏的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从杨。”蓝婉看着对方的脸，再看看对方握紧的拳头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是你做的吗？”
可是没有回话的声音，蓝婉低着头过了半晌才说：“你走吧，我累了。”
“再见。”
顾从杨一个人回到家，把书包放在一边，便一个人卷缩在了小角落。
是谁做的？
她也不知道。
是自己干的吗？
是吗？
顾从杨抱着自己，闭上了眼睛，可是脑海里面的声音却在叫嚣着为什么蓝婉没有直接摔死。
是自己做的吧……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
第二天顾从杨神不守舍的去了学校，开学的第一天，她正式的初三了。
老师在开学的第一天重新安排了所有的位置，顾从杨换了一个叫杨姗姗的同桌，她是班长。
“一直都很想和你坐在一起。”一坐到位置上杨姗姗就迫不及待的说。
“为什么？”顾从杨诧异的看着对方。
“因为你成绩好啊。”
听到答案的顾从杨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那以后多多关照喽！”杨姗姗伸出手给顾从杨。
“嗯，多多关照。”
相比于何兰，杨姗姗的出现让顾从杨好过了许多，对方成绩也不错，在全校的前十，两个人平时也就在难点的地方会讨论一下，其他的也就是自己写自己的试卷。
只是杨姗姗不会和顾从杨说八卦，不会和顾从杨说最近学校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说有谁谁谁给谁谁谁递了情书或者一些其他事情，她也不会约她出门玩，也不会和她分享有什么商店开业的活动……
顾从杨和杨姗姗就像是君子之交。
和何兰分开坐以后，何兰就再也没有找过她说话了，路上遇见只是淡淡的点头。有时候顾从杨会莫名听到何兰喊自己，但是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放学后，顾从杨一如既往的出现在舞天下，许乔子并没有问顾从杨关于蓝婉的事情，顾从杨也什么都没有说。
主跳的替补很快就出现了，，是一个叫何朵朵的女生。
没有了蓝婉，演出还要进行。
但是何朵朵刚当上主跳的一个星期后被人从舞天下的楼梯上推了下来。
“快叫老师，出人命了！！”有女生在尖叫，有女生则是在着急的找老师帮忙，最后奈奈子老师和许乔子赶到现场带着何朵朵紧急去了医院。
“所有学生都不准离开，等我们回来！”奈奈子看着在场的学生厉声说道。
“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这已经是谋杀了。才满15岁的孩子，居然有这个胆子！”奈奈子在急救室的门口焦虑的转着圈。
许乔子紧紧抿住嘴巴握紧了拳头，神色晦暗不明。
一个小时后，医生宣布脱离了危险。
奈奈子老师才放心，她等到了学生家长来到以后才带着许乔子回舞天下。
“当时都有谁在何朵朵附近？”奈奈子老师看着前面全部低着头的学生慢慢说道。
“老师，我当时在楼下。”学生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学生胆生生的举起手说。
“我也是……”
“我也是……”
“老师，我也是……”一个学生开口后，其他学生也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闭上嘴巴。”奈奈子锤了一下桌子示意安静，学生们立刻禁声。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我问的是谁当时在何朵朵身边。”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奈奈子看了一圈所有人，冷笑了一声要是不说，这场演出谁都不要去了。
这时候立刻就有女生叫了起来：“老师你不能这么做！”
“我能。”
学生们安静了一会就交头接耳起来，过了半天才有一个女生举手说看到了另一个女生站在何朵朵旁边，被说的女生立刻尖叫了起来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还有谁？”
好几个名字被报了出来，奈奈子放走了其他人，留下了被说到名字的人。她看了一眼留下来的六个女生，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走，教室里面安静无声。
许乔子听到顾从杨的名字时狠狠咬住了牙齿。
“你们知道随手这么一推，万一人死了怎么办吗？”奈奈子沉默了很久才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