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斜眼看着他,透过汗湿的发丝,目光明亮:“偷懒?若是这点儿苦都吃不了,还怎么保护她。”
何麓一听这话,登时来劲儿了,举个大拇指给他,不断点头道:“这话说的不错,有志气,是个男人。”
江歇勾唇一笑,没再说话。
可巧,江淮下职了,和北堂路过佛门。
何麓一见到她,连忙道:“给御史大人请安。”
江淮轻轻颔首,瞧着江歇,走过去绕他一圈儿,看热闹道:“哎呦喂,这怎么回事?怎的被罚了?”
江歇懒得听这个罪魁祸首说风凉话,扭过头,不理她。
而北堂蹙了蹙眉,问道:“何首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麓依言答道:“三公子今日迟到了,又顶了一句嘴,所以就挨罚了。”
正好,陆颜冬也吃完了晚饭过来,见到江淮在这儿,心下微喜,这个护短的主肯定会替江歇打抱不平,到时候自己再来两句重话,赶紧把这人带回去算了。
谁知道,还没等上前,就听江淮利落道:“该!活该!让你迟到!”
她闻言,一下子愣在原地。
江淮听到她的脚布声,转过头挑眉道:“陆统领,做的好!”说着,抬脚踩上江歇弓着的左腿,用力压了压,“这小子就得好好治治,否则也太不像话了!”
何麓也看蒙了,江淮这下压的力道可不小,疼的江歇嘴唇都抖起来了。
但好在这小子有种,只闷哼一声,咬住,然后低头强忍着。
陆颜冬疾步上前,指着江歇干脆道:“御侍大人!赶快把你弟弟带回去!别再给我添乱了!”
江淮无辜道:“凭什么?”说着,放下自己的脚,一拍江歇肩膀,仍是往下用力,“敢问陆统领,是这小子武功太低了?”
陆颜冬别扭道:“不是。”
江淮又问:“那是这小子长得不好看,有损皇城形象?”
陆颜冬顿了顿,不快道:“也不是。”
江淮摊手:“那你这就是不讲理了,不能因为自身原因而无故徇私不是。”说完,畅然一笑,“挺好,挺好。”
再然后,摇着两仪扇和北堂两人慢悠悠的走了,临了还扔了一句话:“我看就让这小子住在皇城算了,免得折腾,还总是迟到。”
陆颜冬气的攥拳,忍不住呼道:“你们一家子都不讲理!”
正喊着,身后的何麓忽然道:“三公子,三公子!”
陆颜冬一惊,赶快转过头去,却是江歇自己控制不住,在地上坐了个大屁蹲,疼的呲牙咧嘴,气吁吁道:“好疼。”
何麓扶着他,为难的看着陆颜冬:“总统领,我看这也差不多了,三公子都练了一天了,别说他还带着病,就是好人也撑不住啊。”
陆颜冬皱眉,眼珠上下咕噜一动,挥手道:“带回去。”
江歇汗湿的俊脸闪过一丝邪邪的笑意,慢条斯理道:“谢总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