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定睛一看,心说真是巧,小贩拿起的那枚铜钱,不正是他刚才他丢回去的那枚“永乐通宝”么?
李宸接过那枚“永乐通宝”,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又随意地扔回铜钱堆里,说道:“你这铜钱也太古了,连字都看不清,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而且我听说现在很流行古钱币造假,这些铜锈很容易弄出来的。”
小贩闻言,顿时有些不满道:“帅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其他人造不造假我不知道,但我可从来不作假!”
正在仔细查看那些瓷器的欧阳云也被李宸和小贩的对话吸引,随意瞥了一眼那两堆铜钱,说道:“李宸,现在市面上卖的绝大部分都是新铸的铜钱,想要在地摊上买到古钱,太难了。像这种货色,我在潘家园见得多了。你要真想买古钱的话,可以到一些规模比较大的店铺,说不定能够买到。不过买到的基本都是清朝的,其它朝代的比较少。”说完摇了摇头,又继续看那些瓷器。
欧阳云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他不看好那堆小堆的铜钱是古钱。
小贩自然也听出了欧阳云的言外之意,说道:“这位帅哥,我实话和你说吧,我这堆大堆的铜钱,确实是新钱。但那堆小堆的,可是我前几天回老家的时候,从老家的地窖里挖出来的。虽然大部分都生锈了,品相不太好看,但绝对是古钱无疑。”
李宸见小贩说话时眼神闪烁,知道他肯定没有说实话,但又不好揭穿,便问道:“那有人买这些生锈的铜钱么?”
“呵呵……”小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暂时还没有人买。不过那是因为我昨天才拿出来卖,我相信迟早会有识货的人来买的。”
“呵呵!”李宸也笑了笑,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卖?”
小贩闻言,眼睛一亮,说道:“新钱五块钱一枚!至于那些古钱嘛……由于大部分都已经生锈,我也不好意思开高价,那就这样吧,一口价,一百块一枚!”
李宸摇摇头,说道:“太贵了!新钱的成本最多不过几毛钱而已,批发价就更便宜了!至于那些古钱,到底是不是真的古钱都没确定,也敢卖一百块?”
小贩没想到李宸竟然还知道铜钱的成本和批发价,想了一下后,说道:“新钱便宜点卖给你也可以,但我的古钱可是真的!一百块还嫌贵?嘿,真正的古钱币价钱可高的很,少则几十几百,多则几千几万的都有,你也不去打听打听。”
李宸说道:“我对那些新钱没兴趣,不过那些生锈的,倒是想买一些。如果你能证明是真的,别说一百块,就是一千块,我也给你买下来。”
欧阳云见李宸和小贩已经开始在讨价还价,便放下手中的瓷器,说道,“我来看看!我以前逛潘家园的时候,有人教过我怎么辨别铜钱的真伪。”
说着,欧阳云拿起一枚生锈的铜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不由得皱眉道,“妈的,臭死了!”然后将那枚铜钱举到小贩的面前,说道:“你说这铜钱是真的,你自己闻闻!一股酸味!这很明显就是在酸性溶液中泡过的!哼,就你这堆破铜烂铁,还好意思开口一百块一枚?我看一百块买下这一堆都觉得贵!切!”说完将那枚铜钱扔回铜钱堆里。
“这……”
小贩见这堆生锈的铜钱瞒不过李宸和欧阳云,又被欧阳云这么数落,不禁有些恼怒。他本想将李宸和欧阳云赶走,但想到自己摆摊摆了大半天都没什么人来光顾,只好忍住气,说道:“真的假的咱不讨论,反正价钱我已经开了,如果你们觉得贵,那就还价呗!”
李宸察觉到了小贩表情的变化,心想这小贩倒是能忍。
不过李宸也有点怕小贩真的赶他走,毕竟他内心是真的想买铜钱的,于是说道:“我看这样吧,这些生锈的铜钱,我出两块钱一枚,怎么样?”
“两块钱?”小贩皱眉道,“这也太低了吧!这样,我让一步,八十!”
李宸摇摇头,坚持道:“最多两块!”
小贩脸上露出一丝怒气,说道:“我再让一步,六十!”
李宸眉头微微皱起,说道:“既然你让了两步,那我也让一步,五块!”
小贩见李宸有所松动,眼睛转了转,说道:“我最后让一步,五十,不能再少了!”
李宸闻言,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我多买几枚,能不能再便宜些?”
“这个……”小贩也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买几枚?”
“我也不知道!”李宸说道,“我要先挑一下!”
“那行!”小贩松了一口气,说道,“你随便挑吧!”
欧阳云有些不解道:“李宸,你明知道那些铜钱是假,还买来干嘛?”
李宸耸耸肩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这个人就喜欢一些有年代感的东西!”说着悄悄递给欧阳云一个眼神。
欧阳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什么,回给李宸一个明白的眼神,说道:“好吧,你喜欢,反正又不是我出钱!你看你的破铜钱,我看我的瓷器!”随即对小贩说道:“喂,你这个花瓶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