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证据!“咦,我怎么转不过弯来?”景乐一拍脑袋,对方用非法的手段给他罗织罪名,他要是被动地一步步跟着走,最后肯定是对方所希望的结果。
“毁掉它!”景乐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曾琪此时也从苁蓉巷33号出来,想到景母刚才那热情的样子,她都有种说出真相的冲动。害怕时间长了露出破绽,她没有呆多久便告辞离开了。
景母在院中摇摇头:“这孩子,一放假心就野了,上次一出去就是好几天,这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唉,饭又做多了,天热又放不得,坏了怪可惜的。算了,就当给黄虎过年了。”
景乐呆在留置室中,呆呆地望着冰冷的铁门。他知道自己只是城西所内部倾轧的一个牺牲品,就因为他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便被某些人当作蝼蚁一般,轻描淡写地给摆了一道。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学生,以后的命运无疑是悲惨的,拘押、逮捕、审判、获刑;
另一方面又会被开除学藉,这一系列的经历会录入档案,以后永远都是一个有前科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迎来异样的目光。甚至等到结婚生子后,他的子女也会遭人歧视…
“轰!”景乐想到这里,禁不住狠狠一拳轰在了墙壁上。厚实的墙壁顿时被砸得摇了摇,要不是还算结实,恐怕已经被砸出一个洞来。
“干什么?老实点!”外面立即传来了呵斥声。
另一边,曾琪犹豫了很久,终于拨出了一个电话,响了一声后便接通了,曾琪压低声音说道:“喂,是我。”
“有什么进展吗?”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没有。”曾琪忐忑地答道。
“那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那头已经隐隐有了怒意。
“是有这么一回事…”曾琪将事情说了一遍后,又说道:“他是被我连累的,我觉得有必要帮他。”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忘了你干什么去了!”那边已经有些压抑不住怒火了:“别受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
“无关紧要?这也算无关紧要?那什么事情要紧?帮你立功受奖、升官发财吗?冷血动物!”曾琪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曾琪,你要清楚,你在跟谁说话?你还想不想干了?”电话那头显然被曾琪的犯上行径激怒了。
“我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在和一个冷血无情、没有人味的官僚说话。你也别吓唬我,这事你要是不管,不用你多说,姑奶奶我自个就不干了!”曾琪狠狠地将话筒扣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后,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喂!”曾琪提起电话气呼呼地应道。
“是我。”那头又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曾琪一声不吭地等待下文。
“这是个机会。”那头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什么意思?”曾琪问道。
“你的事情不是没进展吗?那小子倒了霉,可以帮他,但不能白帮。你明白了吧?”
“什么?你是说?不行!”曾琪呼地站了起来。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那头似乎已稳操胜券:“考虑好了再给我打电话,时间还有,你慢慢想。”
“嘟,嘟,嘟…”
曾琪木然地挂了电话,抬头望向西南方向,视线的尽头,是一片绵延不绝的山脉。